“出租车去了城西。”
“他们进了中英大道。”
“他们开向了东大街”
“不好,他们要进南街了。拦住他们。千万别让他们进去。南街是夜市,现在正是各种摊贩出来的高峰期。进去了就很难再找出他们。”
“阮大师和少爷都在他们手上,怎么拦?”
“除非开枪打破司机的头。”
“你他妈是猪啊!打破司机的头,你能确保少爷的安全?”
“……”
“不好,他们已经进入南街……”
“找不到了。那辆车已经失去了踪迹。”
“找,找不到也得找!”
……
出租车在城里转了几个大圈,确定将所有尾巴都甩掉了。坐在后面的童大小姐突然叫停。
“停车!”
“嘎吱!”司机踩下刹车。车还没完全停稳,“呼哧”从后面飞过来一枚松子,正好打在司机的睡穴。司机突然感觉睡意来袭,头一耷,趴在方向盘上进入梦乡。
突然的刹车令到车内的人因为惯性向前急倾。车里的人自顾不暇,除了发射飞镖的林少和叫停的童大小姐外,谁也没有发现那枚松子。更没发现司机有异。
坐在后排座上的阮庆鱼差点撞到头,心中恼意顿生。待车一停稳,便转过头冲着叫停的童大小姐喝斥:“你有病啊!好好的叫什么停?”
“我很好,有病的是你。”童大小姐笑眯眯的望着他回道。同时抬手就是一记手刀,狠狠砍在他的后脑勺上。阮庆鱼根本就没有反应过来,只觉后脑勺一痛,眼前一黑,便向前扑去。“砰!”的一声,刚刚差一点才撞到的头,这回直接撞到前面的椅背上。顿时撞得他眼冒金星,肝火大动!
“你找死!”阮庆鱼大怒!不顾疼痛,倏地坐直上半身。双目喷火,睁狞的瞪着童大小姐。手指结印,就要施术。
只不过,童大小姐岂会让他有出手的机会?这一路上,虽然没有像对另外两人那样给他上手铐。但是,童大小姐可是一直将他盯得死死的。但凡他有一点异动。她就会抢先出手。现在,他要出手了。童大小姐的手自然比他快了一拍。
“啪啪!”
童大小姐甩开手臂,狠狠搧了他两个耳光。轻蔑的鄙视道:“见面的第一回合,你的本命降就落在我手中了。真不知道你还得瑟个啥?当我们是棒槌?你有见过这么聪明能干,美丽大方,人见人爱,车见车载的棒槌吗?”
呃,大小姐你还可以更自恋一点吗?
“你,你,你……”被一个女人如此羞辱,阮庆鱼长这么大,也没吃过这么大的亏。他捂着被打得红肿的脸,嘴角挂着血丝,双眼通红,充满怨毒的瞪着童大小姐。气得半天说不出一句狠话。
“你什么你?”童大小姐轻蔑的道:“到现在你还没睡醒吗?之前没有动你,并不是惧你是降头师。而是不想将那些躲藏在远处的狙击手给逼急了。”
说着童大小姐望着察野道:“只有那些傻子才会相信你这个半罐子降头师能量够强。才会将你当成救回他们少爷的唯一希望。才会看见你没有受制,便以为一切都在你的掌控之中。才会放下武器,让出大路,让我们离开。现在,游戏结束了。”
说完,童大小姐也不给他回应的机会,头也不回,又一记手刀劈下。这次,童大小姐用了三成内力,阮庆鱼两眼翻白,眼前一黑,直接晕倒过去。
在童大小姐动手的同时,林少手中的另一枚松子已经赏给坐在副驾驶室里,一脸震惊的朝副官。松子同样落在朝副官的睡穴之上。
坐在林少身边的察野,这次亲眼目睹了林少扬手弹出暗器,接着朝副官就向前扑倒这一幕。他不由双目大睁,嘴巴张得都能吞下一只鹅蛋那么大。好半响才发出一声轻吁。
“你……杀了他!”
林少回头看了他一眼,在他肩膀上重重一拍,淡淡的回道:“放心,你们都还没到死的时候。”
说着,林少推门下车。将前排座上晕厥中的朝副官和那出租车司机一起拖到后尾厢。这两个人已经没有用处了。放在外面只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所以,先处理了比较好。
而童大小姐也把阮庆鱼丢在了车座下面。让双手被铐,现在连身体也无法动弹的察野,将脚踩在阮庆鱼的身上。她自己则开门下车。转到前面的副驾驶室里去了。有小小洁癖的她,真心讨厌跟那两个恶心的家伙坐在一起。刚才实在是需要拿那两人挡枪子儿。那是没办法的事。
察野则错愕的望着他们。此刻他想起了父亲布置任务时的嘱咐。让他一定不能轻敌。而他也一直觉得自己已经将敌人想得足够强大,足够重视了。
可是,到了现在他才知道,自己还是轻视了敌人。无论是计谋,智慧,还是武力值,这两个敌人的强大,都远远超出了他的想像。
特别是听了童欣华刚对阮庆鱼说的那几句话,真是让他感觉心底都透着寒意。原来自己这些人,在人家眼中只是一群傻瓜。
现在想来,事实上也是傻。明明一切主动权都在他们手里。明明已经布置妥当。对敌人形成了一个无懈可击的包围圈。结果,人家仅凭几句话,就让他们与阮庆鱼之间的信任土崩瓦解。继而发展为自动解除包围。
如果他不想着利用阮庆鱼,或者事情不会像现在这么遭吧!如果他以死相抗,坚持不下那个撤离的命令呢?那么,结果会如何?
或者自己和朝副官会死。但是这两个敌人也肯定逃不掉。自己怕死,可是对方又何尝不怕死呢?只要是他们怕死,那主动权不还在自己这方手中吗?想到这里,察野越发觉得自己先前的决策是错的。错得很是离谱。
“察差是你老爸吧!”童大小姐坐在副驾室里,回过头问:“他人在哪儿?”
“嗯?”正在自省的察野愕然抬头,望着她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老子察差在哪儿?”童大小姐不厌其烦的重复道:“赶紧说过地址,我们好出发。”
地址,出发?听到这两个词,察野几乎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问题。可是,他很确定自己没有听错。她确实是问自己要父亲的地址。
“你们想干嘛?”察野挑眉冷笑道:“我实在是想不明白,你们现在还不趁着我的人没有追上来,赶紧跑路,逃回中国。还打听我家地址干嘛?莫非他们还想杀到我家里去不成?”
“看来你还不算太蠢嘛!”童大小姐笑道:“你们的游戏结束了,我们的游戏才刚刚开呢!至于说逃跑?那可不是我们的作风。一向只有我们追着敌人打,从来还没有人能让我们逃跑。你不行,你老子就更不可能了。”
其实童大小姐很想告诉他,你们都已经将两尊大神请回家去了。本大小姐现在只是跟去看热闹而已。有需要逃的必要吗?当然,为免吓得他不敢说出地址,她还得费神去审讯。所以,她还是忍了忍口,没有直说。
“游戏?”察野不屑的道:“你觉得,凭你们俩有资格跟我父亲玩吗?”
童大小姐不以为忤的笑了笑,语带调侃的道:“看起来你好像很恋父嘛!不过,我们中国有句古话叫做,观其子,见其父。意思是看到你的样子,我们就可以想到你父亲的样子了。以你的智商和能力来推算,我想,你父亲就算是比你强,也只是多吃了些干饭罢了。有什么可怕?”
“你放肆!”察野双眼暴凸,咬牙切齿的怒吼!他一直都以父亲为傲,自然无法容忍别人当着他的面奚落,诋毁他天神一般伟大的父亲。这时他无法动弹,否则,他一定会扑上去跟童大小姐拼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