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章氏一听就急了,想过去问昏了?严重吗?请大夫了吗?还没走过去就听见后面段老爷咳了两声,她赶快又站回段老爷身旁扶着他急问:“老爷可是不舒服?要不就先回去歇着?”
段老爷紧紧握住她的手,低头似乎又咳又喘全身无力,摇头沙哑道:“…没事。”
段章氏让他这一打岔也明白过来了,低头只顾着照顾段老爷,对那边的事也不插嘴了。
大老爷呜呜的哭,二老爷和二太太一脸狐疑,老太太倒像是闭着眼睛睡着了。
过了会儿大老爷扶着老太太躺下,双眼不知是哭的还是揉的又红又肿,他领着一家人出去,吩咐丫头婆子照顾好老太太。
几人来到外屋,大老爷叹道:“今天多亏了大家,老三啊,你还病着就先回去歇着吧。有丫头婆子在,娘也喝了药见好了,等明天再请大夫来一趟看看。”
段老爷答应了声,领着一家子走了。
大老爷转头对二老爷说:“老二啊,你也回去吧。”说完就不理他了,转身要回老太太那个屋去。
二老爷叫住他说:“大哥,既然大嫂病了,请大夫了吗?”
大老爷停下叹道:“还给她请什么大夫?等娘处置了她再说!”
二老爷这下是彻底不信大太太病的事了,可又不能指着大老爷鼻子说他骗人,说大太太装病。这病不病的可是两可的事,就连大夫也不敢说这人到底是真病还是假病啊。见今天讨不了便宜,他只好拉着仍不甘心的二太太回去了。
老太太一连病了半个多月,精神看着是渐渐好了,只是不肯松口让大老爷回去,大老爷一说走就不肯吃药。
二老爷倒是想再提大太太的事,可是他一说老太太就是一副睡着的模样,几次以后他也明白了,老太太就是为了大老爷也不会发作大太太,再说还有段浩守这个长孙在那里站着。老太太怎么着都不会动长子这一家的。
二老爷死心了,二太太就是再想出什么招来也都没用了。
大太太也一直病着,天天不起来,饭什么的都是董芳云送到屋子里去。二太太倒是带着东西想去看她,却在屋外就被拦下了,董芳云挡着门蹲了个福道大夫吩咐说病人不能见风,又说怕二太太进去过了病气就不好了。
二太太有心刺她一句,说你天天进去侍候怎么不见你怕过了病气?
董芳云却是个软棉花的性子,闻言只笑笑道我们作人儿媳妇的自然只知道怎么侍候婆婆,哪里能只顾着自己呢?
她说这话只是本心,二太太听着却怎么听怎么别扭,扔下礼物转身走了。
又过了一个月,眼看雪都化完了,柳条也抽芽了,老太太松口了。却仍是坚持要段浩方跟着过去,段浩平也想去?那不可能!老太太当着他的面就把这话撂下来了。
“你先跟着你二伯父学一学再说吧!”老太太话完这句话就把段浩平赶回去了。
段浩平气冲冲的回了院子在屋子里一顿狠砸,他这些日子越来越容易生气,过了年身上不但没长肉,反倒越来越显瘦,脸色苍白泛青,看着风吹就倒。段老爷见了说过他一两次,因为知道他日日跟着那妾在屋中荒唐,就教训他道男人不能这样离不开女人。
“那精气神都是有数的!能容你这么胡来吗?”
可是段老爷说不动他,他也不肯听,甩手又回妾的屋子里去了。如今只有那个妾让他喜欢,妾会说他喜欢听的话,跟妾在一起他觉得自己是无所不能的!再说现在床上他也离不开那妾了,妾总跟他说这采阴补阳的房中术对男人有好处,他也觉得自己在床上时间越来越久,有时竟能坚持两刻不泄!
段老爷自己的病还没好,日日没精神,老太太那边的事也还没完,二老爷还是天天找事。段老爷见段浩平乖乖留在屋子里不像以前那样出去找他那些酒肉朋友,也不怎么拘着他,只是让段章氏多给他炖些补身的药膳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