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说萧铎和凤鸾回了王府,回了暖香坞。凤鸾让丫头们赶紧去拿膏药、绷带,又让人打水,自己亲手替他擦拭洗净,“真是的!”看着那狰狞猩红的血痕,心里一顿,他再不好,总归还是像个男人样儿的。
倒是母亲可怜,一辈子摊上父亲那种不是男人的男人。
就算恨,只怕都觉得是浪费力气。
难怪母亲从来都不管晴雪堂,只当没那几个人,每天自己乐呵乐呵,懒得为晴雪堂的人费心思,就连生气都是不屑。
萧铎见她一脸忧伤不已,安抚道:“没事的,平时在校场上经常会有皮外伤,养几天就好了。”捏捏她的鼻子,“本王可不是你,娇里娇气的。”
凤鸾回神过来,嘀咕道:“看着都疼,怎么会不疼?当我傻子哄呢。”
萧铎笑了,“让然是疼的。”见她可爱的紧,忍不住说了一句蜜话,“这不是怕你担心难过吗?再说了,男人都是皮糙肉厚的,这点子忍得了。”
凤鸾给他细细擦拭了血迹,然后摸药膏,缠绷带,温柔又细致,好似手里捧了一个宝贝似的,轻拿轻放,别提多珍贵了。
“累不累?”萧铎给她捧着,心情自然是十分愉悦的,这世上,谁不想让别人拿自己当个宝呢?就算是男人也不例外。
凤鸾把他包好的手捧在怀里,娇声道:“不累。”
惹得萧铎一阵情.动,忍不住抓进怀里亲香,“娇娇,你可真会撩人出火儿。”两人歪缠了一阵子,倒没做那事儿。这会儿工夫,端王殿下心里还憋着一口气,“范老五真是找死!且等着,有他的日子。”
那边范五爷还以为侥幸逃脱,他不知道,已经被端王殿下给暗暗惦记上了。
凤鸾又道:“眼下大表姐的身子还没养好,要是闹出来,让人知道六郎带我出去逛街,难免传出宠妾灭妻的流言。”紧紧搂着他,哽咽道:“今儿都是为了我,才让六郎不得不忍气吞声回来,让六郎受了委屈。”
他做了人情,自己当然得大声表示感激,不然人家不是白做了吗?若是让人白做人情白吃苦,自己闷声不表示点什么,那也太蠢了。
果不其然,萧铎听她说话心里明白,处处为自己着想,不免十分熨烫,“你心里明白就好。”继而厉色,“范老五我是不会饶过的!”
凤鸾恨透了范五爷,恨他两辈子都是混帐,都不消停。
一想起前世他先是害死三堂嫂,后来又间接的害死了三堂兄,甚至还让王家记恨凤家落井下石,不免恨得咬牙,简直恨不得亲手撕了他!
心念一动,往萧铎怀里一歪,“王爷可别顾忌范家和凤家的亲戚情分,范老五不是什么好东西。”把他当初挑唆三堂兄的事儿,拣能说的说了,“你说他黑心不黑心,就凭着几句猜疑,差点毁了我堂兄和堂嫂的姻缘,简直烂透了。”
萧铎听了听,明白了她的意思,“你也讨厌范老五?”
“是啊。”凤鸾暗地给范五爷捅刀子,一脸嫌恶道:“以前他还想娶我来着,可就他那烂泥的样子,我母亲哪里看得上?范家那边一张嘴,母亲就说我年纪小不急着嫁人,给挡了回去。”
“还有这事儿?”萧铎的脸色果然更黑更难看了。
原本只想暗算范老五一番,这下么,最好找个机会捏死才行。
“罢了,过去的不提了。”凤鸾点到为止,摆了摆手,“今儿可真是晦气,咱们好好的出去逛街,偏生闹出这个,晚上我让人住艾叶水咱们洗洗。”
她本意,是要转移一下话题。
萧铎却听得有点心动,低头一看,怀里娇娇暖香温玉似的,再想想她昨夜的那一身雪白,那两点娇红,----有点后悔偷懒没有一起洗澡了。
他低声,“行,晚上咱们一起洗。”
一起洗?哎,自己不是那个意思。
凤鸾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脸色微红,“那多不好,两个人……,浴桶那么小,两人坐、坐不下啊。”
又不是皇宫里,有什么千枝千叶的海棠泉露池。
萧铎却满不在意,越发乐了,“怕什么?挤挤才亲香呢。”不顾手上还有伤,抱了娇娇在自己大腿上,“到时候你就这么坐我腿上,不就坐的下了。”
就这么……,两人光溜溜的叠坐一起?凤鸾脸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