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煊对他太好了,好得都有些不理智了。
面对这种善意,苏宴羽觉得……他受之有愧。
贺煊认真地说:“不,你不知道,你对我来说有多深刻的意义。”
在无数个日夜里,他只有想着母亲的遗容和苏宴羽的身影,才能获得平静与安眠。
没有苏宴羽,他过去的人生就是一片灰暗。
苏宴羽坚持说:“我没有做什么,贺煊,你要理智。”
贺煊说:“我很理智。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你不要否认我的感情。”
苏宴羽皱了皱眉:“我没否认你的感情。我之前就说了,这件事对我来说太突兀,我需要一点时间接受。我是说,你作为皇储,不该太感情用事。”
贺煊点头:“我知道,但我不是感情用事。你大概还不清楚,贺家人当中,不是没有过实力不济、只能靠婚姻为皇室寻找足以统领军部的伴侣的人。对于贺家人来说,伴侣的意义不仅仅在于对皇室成员的安抚,更在于对皇室成员的规劝和扶持。”
所有皇室成员的伴侣,身上都有着规劝爱人的义务和权利,这是贺家人保持清醒、维护实力的方法之一。
对贺煊而言,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会比苏宴羽更合适,因此他对苏宴羽的偏爱和依赖,在皇室成员眼中还真不是减分项。
苏宴羽哑口无言,好半晌,终于找出一句话:“你心里有数就好。让我缓缓,等我拿定主意,再说之后的事情。”
贺煊没有逼迫苏宴羽,只说:“我会给你时间考虑。希望最后我得到的答案……不要太坏。”
苏宴羽心不在焉地应了一声,和贺煊一起回了寝室,大半夜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死活都睡不着。
贺煊今天带给他的冲击太大,大到他几乎没法好好思考的地步,确实让他非常为难。
但实话实说,贺煊对他这种偏爱和依赖,感觉不算坏。
细细回忆着前段时间两个人间的相处,苏宴羽觉得,还是要和贺煊分开一段时间,才能更好地看清内心。
正好这段时间比较忙,既然准备三十二晋十六强的淘汰赛,还要考虑苏雨泽那边的事情,他确实没时间把精力全放在贺煊身上。
贺煊本身是个很自觉的人,在苏宴羽面前胆子又不大,即使当时因为环境关系一鼓作气把该说的、不该说的全说了,事后他又怎么可能不忐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