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首饰(1 / 2)

齐子元终于跑来了,喘的牛一样,累得狗一样,一来就跌坐在了门口,根本就连大老爷情况如何,都没时间问。

岳达和儿子商量好了,小厮们各自心里也决定了,这个时候,谁还顾得上谁?

岳达决定是第二天走的,大年三十晚上,他们就在药堂的门口蹲了一晚上,等到了第二天,发觉小厮都跑的一个没剩。

他们很清楚,这一趟跟大老爷出来,和以往出来不一样,这一次是干了些见血要命的事情的,虽然杀人的始终是大老爷雇来的亡命之徒,但是他们也跟着和大爷作对了的,也帮着围大爷了的,这些全都是要命的事!

谁也不糊涂,这样回去就等于是送死。看看大老爷实在是不可能再给他们好处了,于是连夜跑了。

岳达叫儿子也回老家去,自己是要回府的,总的知道老婆和女儿是死是活吧!

只剩下了岳达和另一个管家,那管家也是因为有家有室的,不能丢下不管,只能回去。两人收拾了一下,上路了。

齐子元自然是跟着,他现在根本没地方去,虽然恨大老爷恨得要死,但却又不能离开这个父亲。

……

正月初一,齐家依然是祭祀祖先,大老爷不在,就二老爷上前,冗长的祭祀结束之后,族人渐渐的散去。

齐奕和吴苏留下,抱着宸哥儿进了里屋,来到了母亲林氏的牌位前。

齐奕抱着宸哥儿,和吴苏一起给母亲三叩九拜,然后吴苏上前用手绢小心的擦拭一下台子,牌位。

齐奕低着头逗宸哥儿笑,哄了好半天,宸哥儿终于笑了。

亲手擦拭打扫了一下,夫妻俩这才带着孩子出来。一出来,就看见齐春在祠堂的院子里等着。

昨天一起吃年夜饭的时候,齐春也出来了的,倒是想和齐奕过来行礼,只是当时齐奕身边围得人多,她也挤不上去。

一直找机会行礼的,就一直等到现在。

看到齐春过来,齐奕这时候才发现了她,惊讶的问道:“你的病好了?”

齐春忙点头:“好多了……之前也看过大嫂和大侄子……”

吴苏帮着道:“是啊,来过了,看样子最近身体是好多了。”意有所指的看着齐奕。

齐奕明白了,点点头道:“好了就好,就在府里好好过日子,和人好好相处,多来找你嫂子说说话,还有多去陪陪老太太,也没什么要紧的。”

这无疑是告诉齐春,以前的事情算是过去了,今后好好的就行。而且显然是有种答应给她当靠山的意思,齐春自然是很高兴,赶紧的恭敬的行礼:“是。”

知道哥哥和嫂子有话要说,也不敢多打搅,低头就先走了。

齐奕转头看吴苏,吴苏就道:“齐子元走了之后,就别扭着,好像是谁要害她一样,指示小丫鬟去衙门告状,说卓姨娘的事情可疑。倒是没惹出来大事,就是之前那个赵佥事,想要攀交咱们吧,主动来府里了解了一下,只听我说了说情况就算了。我回去就把齐春跟狠骂了一段。倒是听进去了。”

齐奕就道:“肯定是齐子元跟她说的,这个家里人都是害人的,要害了他们几个!不过也是,宋氏和卓姨娘前后死了,他们慌张也情有可原,转圜过来就行啊,这么大个齐府,又不是容不下他们。”

说了说就摇头没再说了。吴苏就跟齐奕说正月十五日花灯会的事情。

齐奕惊讶的道:“商家?子谷这小子什么时候见到商家的姑娘了?还惦记上了?”

吴苏失笑:“我想着应该是腊八节那天的事,当时施粥,有商家的一个粥摊子,子谷跑去人家粥摊子要喝粥,好像是有辆马车在跟前停了一会儿……似乎就是那时候有点什么事。”

齐奕好笑道:“也行啊,张罗张罗好了。难得齐子谷能有这个心思,是应该赶紧踅摸了。”

从正月初一开始,一直到正月十五,每天都是走亲访友,亲戚朋友的络绎不绝的来望着。

齐家和商家并没有什么来往,之前吴苏还觉着不太好跟人家说,怎么开口请?好在齐奕回来了,齐奕满城的张罗他们家正月十五的花灯会,给谁都可以下个请柬,全都知道齐奕好人缘,接到请柬的即便是不常来往的也不会觉着突兀。

以至于过年的后面几天,大家互相的拜年了之后,都要笑着问一句:“接到齐家的请柬了?”

“接到啦!你也有?去不去?”

就和恭喜发财,拜年拜年一样,成了问候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