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姨娘满腹心事,看着就没什么精神。
彩鹊看了看外面的天色,道,“姨娘饿了吧?奴婢这就叫人去厨房看看晚膳备好了没。”
“我不想吃。”白姨娘摆摆手,“你先出去吧,如果侯爷回来了,记得过来告诉我。”
好歹易永群是个耳根子软的,可是他不仅耳根子软,更是个软骨头,想要靠他来拉易明清一把似乎也不大可能。
白姨娘越想心里就越是堵得慌,索性又摆摆手,“算了,我累了,有什么事都等明天再说吧。”
“奴婢给您铺床。”彩鹊说着就手脚利落的打理好床铺,服侍白姨娘躺下。
白姨娘和衣躺在床上,闭了眼,彩鹊就轻手轻脚的退了出去,刚退到门口,忽见床上的白姨娘猛地睁开眼,警觉道,“彩鹊!”
说话间,她已经猛地弹坐起来。
“姨娘还有什么吩咐?”彩鹊被她突如其来的举动吓了一跳,狐疑问道。
白姨娘坐起来,先是神情紧张的在床褥和枕头周围摸索了一遍,虽然没有发现任何的异样,但是方才躺下来要去扯被子的那一瞬她还是隐约闻到了一种陌生的脂粉香气,那味道极淡,再仔细寻找时已经没了迹象,但白姨娘确定,她是真的闻到了什么陌生的气息。
彩鹊被她紧张兮兮的举动惊的不轻,直愣愣的看着。
白姨娘在床榻四周摸索了一阵无果,突然脑中灵光一闪,就又跳下床,试着去推床边的脚踏。
那块脚踏不同于其它的家具,是用一块成色上好的汉白玉打磨而成,石块很重,她一人之力根本无法撼动。
彩鹊反应过来,急忙过来帮忙。
两人合力,好不容易才把脚踏往旁边移开了一半的距离,赫然露出下面一块单独掩在地面上的踏板。
白姨娘掀了那踏板,里面赫然在目的便是一些她的私藏首饰银票,东西不多,却样样都是极品,可谓她毕生的积蓄。
然则白姨娘却直接拨开这些东西不理,径自扯开掩在角落里的一块红色绸缎,里面朱红色的细颈瓷瓶映入眼帘,她才如释重负的长出一口气,彻底的放松下来。
“姨娘您这是——”彩鹊错愕不已,不安的追问。
白姨娘冷着脸没说话,取了那瓷瓶之后,就示意她帮忙把脚踏重新挪回去。
把一切恢复了原状她才四下里打量了一遍这间屋子,神色凝重道,“我觉得有点不对劲,像是有人进来过。”
“啊?”彩鹊心虚,脸上不觉显出惶恐之色,四下里扫视一圈没有发现异样,就道,“姨娘是不是太累了?”
“不多说了。”白姨娘道,手里攥着那瓶子咬咬嘴唇道,“我出去一趟,你在屋里守着,若是有人来,就说我睡下了。”
彩鹊虽然觉得她疑神疑鬼,但见她全身上下一副戒备之态也本能的跟着紧张起来,就跟着谨慎的点了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