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要替易明澜和浩心报仇,她对他们彭家怀恨在心!
除了她,没有别人!
孙氏心里笃定的知道,这一切一定都是这个死丫头做的!
“这真真的是奇怪了,昌珉公主怀孕之后一直足不出户是在你们平阳侯府养着的,现在出了事情,彭夫人你却几次三番的要往我的身上推,知道是说你是悲伤过度情有可原,这不知道的,还真要以为你与我有什么血海深仇,让非得要把我拖下水,不死不休呢!”明乐冷冷说道。
“你——”关于她们彭家和明乐之间的种种恩怨,孙氏当真是有苦难言,被他这么含沙射影的一番话砸下来,顿时心里一惊——
明明是这个丫头不怀好意,这么听来怎么反倒像是自己栽赃嫁祸了?
难道自己会拿儿子的子嗣来嫁祸陷害她吗?
简直荒唐!
孙氏气的头脑发胀,正在气喘吁吁的时候忽而觉得浑身一冷,下意识的抬头,却见昌珉公主正满脸阴冷的盯着她,那目光几乎能在她眼里戳出两个窟窿来。
“你不要血口喷人!”孙氏心下一惊,忙是开始辩驳:“莫说我与你无冤无仇,就算彼此至今真有什么过节,我又岂会拿彭氏一脉的子嗣来和你分个高下?你当真是不知所谓!”
“无冤无仇?”明乐由鼻息间哼出一声冷笑,忽而惊讶的低呼一声,道,“你若不说我倒还真是忘记了,早前的平阳侯夫人之死和我有关,夫人你该不会是因为那件事才耿耿于怀,所以才会挟私报复的吧?”
关于易明真的死,孙氏是当真恨她死的太容易了些。
本来陈芝麻烂谷子的事了,易明乐她居然在这个时候旧事重提,到底意欲何为?
“你胡说八道!”孙氏容不得多想,立刻就脱口反驳,“那个贱人不守妇道,残害彭氏子嗣,她死不足惜,我岂会因为她而记恨你?你这样东拉西扯的到底是要做什么?故意的混淆视听吗?”
虽然易明真已死,但听着她当众被骂贱人,易明心也是恨的牙根痒痒,恨不能冲上去亲自对孙氏掌嘴,只奈何当着孝宗的面,又不能发作,心里愤恨之余,险些要将手上的黄金甲套掰弯了一根。
荣妃一直冷眼在旁边看着,这时候就发挥了她多年练就出来的演戏功底,皱着眉头一边思忖一边缓缓说道,“所以说呢?彭夫人你这是因为殷王妃早先和贵妇的少夫人出于同宗而迁怒了吗?说起来殷王妃与你家媳妇又不是亲姐妹,你要因为那易氏而迁怒,也万不该找到殷王妃的身上啊。”
“荣妃!”易明心终于忍无可忍的拍案而起,满面怒色的狠狠瞪着荣妃,“这里有你什么事?皇上面前如何轮的着你出来搬弄是非?”
“什么叫搬弄是非?本宫不过就事论事!”荣妃却也不因孝宗在场而收敛,反而针锋相对的冷笑一声,轻蔑道,“说起这事儿,本宫道还真是听闻了一些不知道是真是假的是非。早前彭夫人入宫状告易氏残害彭氏子嗣,并且人证物证确凿,后来本宫却是听闻,平阳侯的那位姨娘小产虽然被判定是误食天花粉所致,可是那个被人动过手脚的玉枕却是昌珉公主所赠,这件事,彭夫人真就从来不曾细想过吗?”
当日易明清小产,里头的确也有昌珉公主的手笔,不仅仅是那个玉枕,最主要的原因却是她买通平阳侯的内线当日在易明清平时所用的安神香里加了料,那便是当日林院使查验之后所谓没能寻到出处的一股异香的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