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时间易家热闹非常,上门道贺的人不计其数。
同时齐家二小姐听了消息,抓起一个花瓶狠狠的砸在地上。
屋子里的丫头吓的瑟瑟发抖,跪了一地,劝都不敢去劝。
齐茹茵还是觉得不解气,转身又把桌上一套彩瓷茶具扫到地上。
外面齐大夫人得了丫头的通禀正快步走进来,刚好一个茶碗砸裂在她的脚下,吓得她面色一白,脚下猛的一个踉跄。
“夫人!”旁边的孟妈妈赶紧扶住她。
满屋子的丫头见了救星一般,齐齐唤道:“夫人!”
齐大夫人抚着胸口顺了口气。
看着齐茹茵满面怒色的模样,她心里一堵,面上却是极为镇定的挥挥手道:“还不收拾了这里?小心伤了小姐!”
“是,夫人!”几个丫头如蒙大赦,手忙脚乱的收拾了地上的碎瓷片,赶紧带上门走了出去。
齐大夫人推开孟妈妈的手,走上前去,握住齐茹茵的手。
齐茹茵的眼圈红红的,手上被齐大夫人一触,眼泪立刻就滚了出来,委屈道:“母亲,为什么会这样?当初明明是他们易家上门来求的这门婚事,您让我等他三年守孝期过了再成亲,我也答应您了,现在为什么会弄成这样?你说过的,只要我听你的,将来过门之后就是能当家做主的武安侯夫人,我已经这么委屈了,为什么?为什么要弄成这样?母亲你告诉我,为什么要这样?你告诉我啊!”
齐茹茵说着就泣不成声,哭倒在齐大夫人的怀里。
齐大夫人也是胸口里堵着一口气,畅快不了。
“茵儿!”齐大夫人抚摸着女儿的发丝,重重的叹了口气,“这就是命,你觉得委屈就哭吧,哭完了心里就痛快了。”
“不!我不甘心!我就是不甘心!”齐茹茵却是不依,猛地抬头看向齐大夫人,“母亲,做错了事情的又不是我,是齐宝茹那个小贱人,是她不知廉耻做出伤风败俗的事情,为什么要拿我的婚事来替她遮丑?还有那靖襄公主,就因为她是当朝公主,就可以为所欲为强抢别人的婚事吗?母亲,女儿已经成了全京城的笑话了,没了这门婚事,你叫我以后如何在京城的千金贵族之间立足?女儿这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做人了。母亲,你真的忍心看我变成这个样子吗?你想想办法,你帮帮我,帮帮我啊!”
“茵儿!”齐大夫人掏出手绢来替她拭了拭眼角泪珠,最终也只是叹息罢了,“这件事已经没有办法了,皇上赐婚的圣旨已经下了,说到底是咱们主动去易家退的亲,不是靖襄公主逼的,这件事里外都挑不出她的不是来,你还是不要想了。母亲知道你心里委屈,明天一早我就安排人送你的到城外的庄子上暂住一段时间,你去散散心。等过一阵子,京城里的风声过了,母亲一定会给你另外寻一门更好的亲事。你是堂堂鲁国公府的嫡出小姐,还愁嫁不到好人家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