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似乎——
是很急着坐实纪浩桀的这个罪名呢!
明乐心里觉得有趣,唇角就不觉的翘起一个弧度。
斜对面座位上的萧以薇不经意间瞥见,心里却是狐疑的很——
这女人什么意思?在这种场合之下还能笑的出来?是以为这事儿她自己已经撇清了开去就这般有恃无恐吗?
不过转念一想,雪雁竟然给逃脱了,一提起这茬儿她心里就更是遗憾的厉害。
这边纪浩桀方寸大乱,百口莫辩,眼见着如此,跪在他身边的太子妃终于忍不住开口,对座上老皇帝磕了个头道,“父皇,金箭被盗您心中气恼,儿媳十分理解,可是眼下就凭着这一支金箭,您就这样贸然定了殿下的罪名是不是草率了一点?还请您明察,还殿下一个公道。”
“公道?你们还好意思给朕要公道?”皇帝怒道,指着下面,几乎整个身子都气得发抖,“这个是你们东宫的人吧?朕的御书房被翻的一塌糊涂,金箭又那么巧平白无故出现在这个奴才身上,这么显而易见的事情了,难道你还要跟朕说是误会吗?”
“父皇,儿臣真的冤枉。”纪浩桀连忙道,“儿臣从来不知道这金箭是藏在父皇的御书房里头的,又何来盗窃金箭一说?至于这金箭为什么会在周桐身上,儿臣就更不知道了。”
他说着就扭头狠狠的瞪向周桐,怒喝道:“你这奴才,竟然这般大胆,你说,到底谁指使你做出这样的事情的?金箭为什么会在你身上?”
那周桐自从进殿之后就是一副十分硬气的模样,哪怕座上就是盛怒的皇帝,哪怕此刻面对的是太子狗急跳墙时候的质问也毫无惧色。
他理都不理纪浩桀,直接就看向座上的老皇帝道:“金箭就是我盗走的,现在人赃并获我也无话可说,皇上要治罪就尽管下旨,奴才认罪就是,绝无怨言。”
言辞之间,既没有说是太子指使,更没有把太子撇清了去。
明乐隔着老远饶有兴致的看着此人——
这就是智慧啊!
这个时候,如果他上来就一口咬定了太子就是主谋反而会叫人起疑,怀疑他是有意为之,要嫁祸太子;而如果他立场坚定的开口就把太子撇清楚去,也会适得其反,让人觉得欲盖弥彰,以为他就是得了太子的指使行事,但是为了替太子脱罪才有意为之。
此时他这个模棱两可的态度就是最合适不过的,所有事情都留给老皇帝去猜。
而这时候老皇帝又先入为主的把罪名定在了太子身上,形势对太子而言可谓大大的不利。
如果说之前对这整件事她还持有观望态度,那么现在明乐却是完全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