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计划,虽然荒唐,但是她却充满了野心和力量,一直在为着这个目标而不懈的努力。
直至这一次,宋灏竟然在她的计划之外,比她预期中的还要提前出现,于是她立刻就按耐不住,不惜一切立刻采取行动,纪浩桀,纪浩渊,全部除掉,她要尽快的掌握权力,那样才能为所欲为。
若不是怕错失这个机会的话,她是一定会等到孩子生下来之后才动手,那样后面的事情才会更有保障一些。
萧以薇觉得她是为了这个男人发了狂,为了这一次的重逢而雀跃激动,可是当她看到他身边亭亭玉立的女子的时候,就如同被当头浇了一盆冷水,一颗心冰凉彻骨,谁也不知道那日东宫外的见面,为了掩饰住心里狂热的感情还要叫她摆出那样一副平静无波的面目要有多难,可是为了后面的计划,她做到了,忍住了。
可是这一切却又都因为易明乐给毁了!
如果宋灏身边站着的是别的女人,她或许还不至于那般的嫉妒和疯狂,可偏偏——
那个人是易明乐,是和她之间仇深似海不共戴天的易明乐!
那个贱人,她先是毁了萧家,断了她和宋灏名正言顺在一起的所有希望和幻想,然后竟然还恬不知耻的鸠占鹊巢,公然抢了她心仪的男人,心安理得的享受他的宠爱和纵容,直至今天,让宋灏半点也不把她萧以薇看在眼里。
那个小贱人,她一定要叫她不得好死。
萧以薇的眼中闪着熊熊火光,或是嫉妒成狂,或是愤恨成魔,总之是无限狰狞,打破了她一直伪装良好的那张面具。
宋灏闭着眼,再就一声不吭。
和这样的女人,他实在犯不着浪费唇舌,别说单纯的争执根本没用,就算是有用,他也不屑,要做什么,就都做在行动上就好。
萧以薇一口气说了很多的话,可是抬头看到的还是他那一副冷冰冰无限厌烦的神情。
“殿下!”萧以薇咬着嘴唇,神情和语气都带着楚楚可怜的卑微,“薇儿真的无意冒犯您,您要怪就怪易明乐那小贱人,若不是她从中作梗,我和您都不至于会走到今天这一步,这一切都是那个小贱人一手促成的,我——”
“你是活的不耐烦了是吧?”宋灏闻言,终于忍无可忍的猛地睁开眼,他的目光里面卷起暗夜狂潮,幽深冷酷的叫人肝胆俱裂,他看着萧以薇因为愤恨而扭曲的脸孔,一字一顿的说道,“你别搞不清楚你自己的身份,在开口说话之前最好先想明白了,再对本王的王妃出言不逊,你大可以试试看——不管今天怎样,本王都一定会叫你付出代价!”
萧以薇张了张嘴,却是目瞪口呆的说不出话来。
因为宋灏对明乐的维护,再次将她推向了一个无比尴尬的境地。
“呵——”萧以薇不可遏止的笑了出来,“殿下,那个女人她到底跟您说了什么?还是她给您吃了什么药了?我说是她设计害了我萧家满门家破人亡,那个女人,她根本就不是表面上去的那么纯良无害,她根本就是个蛇蝎心肠的毒妇。”
“那又怎么样?还需要本王和你把话说的再清楚一点吗?不管她是什么样的心肠什么样的人,她都是本王今生唯一认定了的女人,本王王府里唯一不变的女主人。”宋灏道,字字凛冽而清晰,“本王的耐性有限,不要再在本王跟前翻旧账了,既然你对当年萧家的事情这般耿耿于怀的话,那么本王也不妨实话告诉你,你真的以为当年萧澄获罪的事情都是乐儿一人的手笔吗?你当皇宫是什么地方?你又以为那十万御林军的守卫都是摆设吗?能从军机要案里头窃取边城的城防部署图,你觉得就凭着乐儿那时候的身份,她真的只凭一己之力就做到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