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浩渊左右环顾了一圈,见到四周无人才往前走了一步,正色道,“昨夜的事,你没有对母妃透露消息吧?”
“没有!”单嬷嬷道。
纪浩渊听了,如释重负的出一口气,想了一下又再叮嘱道,“母妃如今已经乱了心,有些事情你比她更能分得清楚轻重,不该说的就不要跟她说了,省的节外生枝。”
“是,请殿下放心,老奴心里自有分寸。”单嬷嬷道。
“嗯!”纪浩渊点头,出一口气就重新庄重了神色道,“关于昨天夜里的事情,父皇那边是个什么意思?”
“暂时还没有,奴婢刚得了消息,因为荣王殿下入宫的关系,陛下动了肝火,入夜就发了高热,这会子已经睡下了,想必近日之内也都无心处理这些事了。”单嬷嬷道,唇角扬起一个冰冷的笑容道,“不过这样以来正好,因为之前在皇宫东门外的事情是皇上自己的下的命令,这会儿想必他也是心虚的厉害,连带着行宫那里的行刺事件也就不好大肆的审讯查证了,应该也不至于查到殿下这里来。”
明乐在皇宫东门外遇刺的确是出自老皇帝的手笔,而行宫里的弓箭手,却是纪浩渊趁火打劫给派出去的。
“父皇怎么想早就无所谓了,可是老三却不是个傻的,就算父皇不追究,却不代表着他和那个丫头就不知道这事儿是我做的。”纪浩渊道,语气冰冷而带了几分讽刺意味,说着就垂眸看了单嬷嬷一眼道,“行宫里的密道是你从良妃那里透出来的,当时她就没跟你说,那书房里还有另外一个逃命用的紧急出口?”
损失了一百二十名顶尖的弓箭手,这还都是小时,重要的事,做了那么周全的部署,最终却是功亏一篑,竟然叫人意外逃脱了,想起这事儿纪浩渊心里就觉得气闷不已。
单嬷嬷闻言,眉毛一下子挑的老高,不悦道,“殿下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您还怀疑是老奴故意藏私才坏了您的事情吗?”
纪浩渊仔细的观察着她的反应,见到她眉目之间是真实的恼怒情绪,心里的疑虑才消除几分,笑道,“怎么会?单嬷嬷你跟了母妃多少年了,您对我们母子的忠心程度,本王可是从来都不曾怀疑过的。”
他这样说了,单嬷嬷脸上的表情也是僵硬无比,只是冷冷的看着他。
纪浩渊也不和她藏着掖着,直接就道,“不过让单嬷嬷你总是往来良妃那里,那个女人又是个心术不正的,本王只是怕她会动什么歪心思反而连累了你。”
“如果老奴真的有这份心,那么昨日的寿宴上就不会借故将殿下您调开了。”单嬷嬷道,语气冰冷而透着不愉,停顿片刻,也不由的重了心思,道,“昨日寿宴那边的事情真是怪异的很,明明是良妃设计要用来对付殿下的局,后来老奴也问过了,她说荆王的事情她也不知道具体怎么回事,反而是唯一有可能知情的延平公主还在狱中就被人灭了口了。”
提起这件事,纪浩禹也是一筹莫展,负手长出一口气道,“这件事本王也是百思不解,本来听着今日宫中的传言还以为是良妃为了设计那个丫头而做的局,可是她的那点伎俩,却是不够来操控这一局的,哪怕是她身后还有一个靖海王,都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