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回京城的半个月里,他无时不刻的想要早点回来。
他也不知道为什么,但是他知道,他呆在林家村很是平静,不用天天设防,活得很是自在。
林月兰也笑着应道,“嗯,欢迎回来!”
突然看到蒋振南的出现,她这颗半个月以来烦躁的心,猛然间平静下来,整个人立马变得轻松起来。
“啊,啊,你们这些天杀的,就会欺负人了,”突然一声尖声大叫,打破了蒋振南和林月兰重逢之间的祥和,“你们真是欺人太甚,光天化日之后,打人伤人,还有没有天理了啊?”
妇人在看到大哥和四弟都被踢断了手,折断了腿,内心里更惊惶起来。
因为她太害怕,他们得到的那些钱,根本就不够他们的医药费。
所以,她现在必须把所有的错误责任都推到了突然出现的男人和林月兰身上。
因为只有把错误责任全部推到了他们身上,他们才有可能赔偿到更多的银两。
“你这个妖孽,害死了我当家的不够,竟然还指使这男人来打断大哥和四哥的手腿,大家来看看,他们真是心狠手辣,这么狠毒,天啊,我不活了,老天你给我作主啊,让他们得到报应吧,天啊……”妇人一声声哀嚎,的确引来一些人同情。
毕竟,人都是同情弱者的嘛。
这个女人刚死了丈夫,现在又有两个兄弟被人弄断了手脚,不崩溃才怪。
因此,这妇人的一个哭闹,立即又把方向转向了妇人。
妇人看着众人反应,低着头,有些满意的笑了笑。
然后,她用衣袖给自已擦了擦眼睛,打算继续哭泣。
就在她放下衣袖,打算抬头时……
“吼!”
“啊!”
小白走到朱玉环跟前,就大吼了一声,吓得她面色立即青白,整个身子往后一躺,顿时跌倒在地,与此同样,从她的衣袖里同样撒出一个绣包,而绣包里散出的味道,让离着最近之人,连连被呛。
“啊气!”
“啊切!”
然后,眼角就有一滴眼泪。
“啊,这是芥芥草的味道!”芥芥草,是一种气味刺眼,可以让眼睛流泪的草。
周边的人闻到了这味道,立即诧异起来了。
因为,这东西的气味明显是从这个绣包里散发出来的。
一个刚死了丈夫伤心欲绝哀痛不已的妇人,需要把芥芥草放在绣包当中?
看着她每每擦拭了眼泪,还以为真是擦眼泪,没有想到,竟然是为了让眼睛闻到味道吗?
很快大伙儿立即觉得自已上当受骗了。
眨眼之间,看向妇人的眼神立即变了。
眼神里带着气愤和怒火。
有人指着那绣包,犀利的问道,“你不是才死了丈夫的吗?现在要这个做什么?就是给你制造眼泪吗?”
妇人脸色苍白的惊恐摇了摇头,根本就不敢承认,她哭泣着辩解道,“不是这样的。我身上有一种病,必须要芥芥草才能缓解,所以,我需要随身携带这东西。”
听着妇人的解释,有些人是相信了,但大部分的人还是不相信的。
因为,事情太巧了。巧到正如林月兰所说,他们完全是在演戏。
林月兰上前,眼神犀利的对妇人问道,“朱玉环,这具尸体真是你丈夫?”
朱玉环在林月兰出现之后,心里一直对她很是警惕。
在听到,林月兰突然让喊出她的名字时,她第一本能的反应,就是应下。
她应道,“他当然是我丈夫。”
林月兰冷笑着道,“你真确定这真是你丈夫,而不是你们制造了一具尸体,假冒丈夫,然后,带过来就是为了破坏林记药铺的名声,破坏我的名声?”
妇人和其他人听着林月兰话,心头一惊,更是忐忑起来。
她怎么会知道?
“你胡说。”朱玉环辩解的道。
林月兰却再次冷笑的道,“呵呵,可是我在来这里路上,刚巧碰见了另一个找丈夫的女人。那女人告诉我,她丈夫去了古平镇请金凤戏班子,来给她唱出戏,然而,她丈夫四天过去了,却一点音讯都没有,就连忙出来找丈夫来了。”
说着,林月兰清澈凌厉的眼睛,看向不远处。
大家顺着她的目光而去,发现了一个面容憔悴的女人,正缓慢的走了过来,只是她的眼睛一动不动的盯着那具黝黑的尸体,眼里满是不可置信,不可思议。
等走到一半时,她突然凄厉的大叫一声,“相公,相公!”她的丈夫,即使化成灰,她也能认出来,更何况现在只是焦黑而已。
然后,跌跌撞撞的跑向那具尸体。
这么来一出,几乎所有人的都没有反应过来。
这到底又是如一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