蒋振烨真是快被逼疯了。
根本就没想过前面站着的女人,是为他操碎心,一心为使他能继承镇国公府,而不断加害原配嫡子,做出很多伤天害理之事的亲娘。
他很是自私的想的根本就是自已。
他厌恶那个与他成亲的丑女!
可是他更怕死!
他不明白,明明那个曾艳丽丑不说,还是个克夫女,那圣上为何如此的偏心,就把那个女人赐婚给他了。
所以,他恐慌了,害怕了!
除了自已,谁都有可能成为他发泄的对象。
闻玉静听着蒋振烨的指责,脸色铁青,气得浑身哆嗦。
她突然抬起手,就给蒋振烨重重一个巴掌,然后厉声的怒道,“娘辛辛苦苦养育了你二十四年,你就这样对待娘的吗?”
蒋振烨被闻玉静打了一巴掌,还不冷静和反思,依然怒吼道,“你就算养了我二十多年又怎么样?这不我就要被人给克死了。我死了,你养了多少年都是白养!”
上次,闻玉静气得浑身颤抖,指着蒋振烨说不出话来,“你……”
蒋振烨双目怒火的瞪着闻玉静,大声的吼道,“我不管,你让我娶那个女人,还不如让我去死吧!”
说着,就跑出了镇国公府,然后一口气跑到青花楼找他相好诉苦去了。
留下闻玉静整个人颓废般的坐在椅子上。
她眼底发出如毒蛇般的目光,狠狠的瞪着一个方向,然后咬牙切齿能听说里面那剧烈的恨意,她道,“蒋振南,你加诸在我们身上的侮辱和痛苦,我闻玉静将来一定要百倍偿还在你身上!”
在她的认知里,如果不是蒋振南在圣上面前,进了些谗言,圣上绝不会突然赐婚的。
所以,这个仇,她记上了!
现在,无论如何,她必须想办法找到蒋振南。
因为这桩婚事,天下也就只有他有这个能力阻止。
……
夜里,蒋振南接到飞鸽传信,知道蒋振烨和曾艳丽的成婚日期定下后,冷酷的脸上,浮现一抹嘲讽的笑意,随即,他就把纸条放在订火里给烧了。
只是第二天,郭兵暗暗的找到蒋振南,神情凝重的说道,“头儿,我爹说,京城的各方人员都在寻找你的下落,而且镇国公和闻玉静似乎对于蒋振烨的婚事,还没有放弃,他们也正在积极寻找你的下落。头儿,我担心,他们迟早会找上桃源村的。这可怎么办?”
蒋振南听罢,微微拧了拧眉头,说道,“船到桥头自然直!等他们找到了再说!”
郭兵有些担忧的道,“可是,林姑娘愿意不愿意暴露桃源村啊?这要不要过问一下林姑娘的意思?”
蒋振南点了点头道,“当然。不过,我和月儿说好了,过段时间,我们就回京城田庄去!”
郭兵很是意外的看着蒋振南,“啊?回京城田庄?为什么?”
蒋振南没有好奇的说道,“不回去,难道让那一千多亩地闲荒吗?”
“不是,”郭兵还是没有反应过来说道,“你那京城的田庄不都是赔偿给了……”
随即他又醒悟过来,很是不好意思的摸了摸自已的后脑勺,道,“头儿,我这一时魔怔了,没有反应过来。既然你们要回京城,我们就跟着一起回去吧?”
蒋振南点了点头,应道,“嗯!”
……
蒋振南和林月兰在查看扦插的葡萄枝情况,本来柳逸尘想跟着的,结果,被郭兵拉去另一个山头干活去了——挖坑种果树去!
林月兰很是认真的查看葡萄枝的生长情况,毕竟,扦插这活儿,她以前只见过外婆干过。
不过,好在,葡萄枝扦插的比较容易存活,再加上手头上有作弊器——灵泉水,使得这些扦插的葡萄枝迅速转化为葡萄苗,过不久,就可能生长成为葡萄树了。
蒋振南也跟着很是认真的检查这些枝上的嫩芽是否继续活着和生长,然后,手里拿着瓢,提着一只桶,很是细心的给每株葡萄苗给浇上水。
两人忙活了一会,蒋振南看着林月兰手里提着的水桶,立即说道,“月儿,你歇息一会,这些水我来浇!”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没事。这东西对于我来说,一点都不重!”说话时,手里的活儿不曾停下。
蒋振南还是不舍得把林月兰给累着,“不行。月儿,你都忙活了一个下午了。剩下的活儿,就都交给我了。你到那边坐会儿!”蒋振南指着前面的一张小椅子。
这张小椅子,是蒋振南从家里给带过来的,为的就是偶尔让林月兰坐下来歇息一会。
林月兰拗不过蒋振南,只得点头道,“那好吧!”
林月兰就去了那张小椅子上坐下来,蒋振南继续给葡萄苗浇水,而且动作很快。
片刻之后,两块地的葡萄苗都给浇完了。
林月兰走到蒋振南面前,然后拿出一块手绢,踮起脚,给蒋振南擦了擦汗水,说道,“南大哥,真是辛苦你了!”
蒋振南立即傻笑着道,“月儿,你说什么话呢?这有什么辛苦的啊。”
林月兰只是笑了笑,眼睛望着这一片冒着小黄嫩芽的葡萄苗。
然后说道,“南大哥,等过几天,我们就回京城的田庄吧!”
只说去京城田庄,并没有说回京城!
蒋振南毫不迟疑的应道,“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