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安平现在已经打算给宫里那位写信,让他去查一查林月兰是不是有别的身份背景。
他一点都不相信,一个普通的农家女,有那样的胆量与气势,小小年纪就能从一个旮旯小镇里把林记药铺开到了青丰城省城这样大城。
而且还能毫无惧色的与他进行对抗。
就在周安平坐在沙发上思考的时候,林月兰和蒋振南就进来了。
林月兰一进来,周管家算客气恭敬的对林月兰道,“林少当家!”
林月兰没有应答,只是似笑非笑的着看向坐在沙发上的周安平,问道,“周大人现在上门,看来是考虑清楚了?”
对于周管家来说,林月兰这样显得很没有礼貌和礼数,他张了张嘴,想要开口教训一下林月兰,要让知道她对面的是周总督。
可一想到,这林月兰本来就是个行事乖张,事无忌惮的主儿,所以为了他家大人,也就忍了下来。
周安平这三天虽吃着林月兰给的止痛药,没有这么疼痛难忍,但脸色还是微微泛白,尤其是嘴唇没有一点血色,显得很是虚弱。
毕竟只是疼痛减轻,这病情可并没有减轻。
但却不掩他的威严,他凌厉的眼神看向林月兰,说道,“之前事情,本总督向你道歉。希望林少当家,在此次过后,这恩恩怨怨之间,可否一笔勾销?”
周管家听着周安平的道歉,很是惊讶,“大人?你……”
周安平摆了摆手,让他不要说话,只是眼神紧紧的盯着林月兰。
林月兰和蒋振南对于周安平一上来,就道歉,也是显得意外。
两人对视了一眼,随后,林月兰就笑着道,“冤家宜结不宜解!我林月兰的性子,就是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一旦犯我,我十倍奉还!”
这是在告诉周安平,只要你不在犯我,我就没有理由去针对你!
林月兰不是什么善良之家。
她不知道周安平是什么目的,这么快就想通了,但是,周安平毕竟是青丰城最有权势的大官,暂时与他放下恩怨,也算是给林记药铺和金源拍卖行找了一个后台。
有他在身后,相信没有人再敢打林记药铺和金源拍卖行的主意。
当然了,暗中产业,就算周安平不知道,有林记药铺作为纽带,周安平肯定也会护之一二。
总之说来呢,就是官商相互利用,多一个敌人总比多一个朋友好。
在利益面前,林月兰也是可以暂时放下这点小恩怨的。
不过,前提是周安平真的识趣,不再找麻烦。
周安平明白林月兰的意思,他点了点头道,“林少当家,本总督明白了!”
蒋振南走到办公桌前,把她的椅子拉了出来,调整了一个位置,之后,林月兰就坐了下来,很是舒服的转了转椅子,随后,双腿交叉,她一只手撑在办公桌上,托着小巧光滑圆润的下巴,一只手放在大腿上。
她却很认真的说道,“话虽如此。但之前的三十三万两还是要赔偿的。周大人,我是个商人,在商言商!”
实际上,就是在告诉周安平,即使放下恩怨,但此次的教训,还是必须要给的。
周安平既然有心交好林月兰,那当然就不会再去计较那三十万多两银子。
这虽可以说出了一大笔钱,但如果这林月兰日后真可以被那位所用,那么付出这点代价还是可以的。
周安平点头应道,“这是当然!”
然后就给周管家点了点头。
周管家就把怀中的盒子放在林月兰办公桌上,很是客气的说道,“林少当家,这里是三十三两银票,请你查点!”
林月兰没有动作,站在旁边的蒋振南拿过盒子,快速的清点了一下,片刻之后,他对林月兰点了点头。
随后,林月兰就站了起来,走到周安平的跟前,笑着道,“那周大人,合作愉快!”
说着,她还伸出了自已的右手。
看着林月兰伸出的那只白白嫩嫩又纤细的小手,周安平和周管家很是疑惑。
这是做什么?
随即,他们就有些尴尬。
毕竟,这个时代,很少有女人抛头露面,更注重名誉,出个门,就要把自已包裹的严严实实的,露下胳膊露个腿,那可是要被指责,更为落户愚昧的乡村里,可能要让人终生守着佛灯呢。
所以,林月兰的大胆伸手,看样子是要与男人握手,这也太奔放了吧。
林月兰看着两个的尴尬,也就笑了笑,就把手放了下来。
然后,说道,“既然已经达成了协议,那么,大人的病,我就今天就开始给你治疗!” “因为只是旧疾复发,不需要再开刀子,只要需要几副药下去,就能驱除病情。”
说着,林月兰俯下身子,拿着自制的黑炭笔,拿出一张宣纸,就开始写下药方子。
周安平和周管家看着林月兰没有用毛笔,而只是拿了一根小棍子“唰唰”两下,就写出了一手漂亮的字体,心中不由的惊叹一声。
林月兰写好药方,把它交给周管事之后,又说道,“这药一天三副,吃上三天即可!”
周管家有些激动的拿着药方,问道,“林少当家,那这药吃下去之后,大人的病就可以彻底祛除,不再复发了吗?”
一想到这几副药却花了三十万两,又很是心痛。
林月兰摇了摇头道,“只要保持心胸宽裕,不会郁结于心,大人的病就不会复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