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目前所有能让蒋振南住下的院子,也就蒋振烨的院子最为合适!
管家这样的借口实际上有些牵强,但目前他能起出来比较合理的理由,只有这个了。
否则,以这个女人对镇国公府的厌恶,肯定下手不会留情的。
林月兰听着这个牵强的理由,直接露出一个讽刺讥诮的笑容,淡淡的反问道,“哦,是吗?”
淡淡语气,却显得凌厉和威严,让管家瞬间感觉到千斤重量压在自已的肩膀之上,难以呼吸!
管家顶住压力硬着头皮应道,“回公主,是的!”
林月兰没有点头不满什么的,而是直接问着张公公,道,“张公公,您觉得如何?”表情却有些玩味。
张公公与林月兰相处过些日子,对林月兰一些恶作趣,还是有些了解的。
张公公立即顺着林月兰的话,道,“既然如此,那杂家就勉强接受吧!不过,这也不能否认这些下人的失职,公主,您说是不是?”
林月兰点头应道,“公公说的是!既然失职,就得担责!”
张公公问道,“那公主,您觉得该怎么处罚他们呢?”
“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来人!”林月兰凌厉的说道。
林月兰一喊完,外面就进来一群拿着有婴儿手臂粗,及成年男子两指粗木棍的男人,个个整齐的装束,整齐的步伐,直接站在林月兰面前,大声的喊道,“少夫人!”
没错,这些个全部都是蒋振南的手下。
蒋云峰和闻玉静看着陡然出现的人,心头立即惊觉不好。
这些人明显是有备而来!
只是,这些人是何时站在门外的?
他们过来,又是干什么的?
蒋云峰硬着头皮,带着些怒气问道,“不知公主这是何意?”
林月兰没有理会他,而是对着这些下人们说道,“本公主说了,你们死罪可免,活罪难逃!所以,本公主想到一种处罚,那就是乱棍刑!”
听着林月兰说乱棍行刑,镇国公府主仆所有人,都是脸色变得毫无血色,白纸一张,可又夹带着愤怒惊恐不已的表情。
林月兰继续说道,“所谓乱棍刑,就是本公主这些属下拿着木棍打过来,微微粗的棍子扫向男人,微微细棍子而打向女人,而你们同样的可以选择逃跑!两刻钟,是生是死,就看你们的命了,逃得过是你们的运气,逃不过,那就是你们的命,就别怪本公主心狠手辣,要怪就怪你们的命不好,当了人家的奴才!”
所谓的两刻钟,当然是指乱棍刑行刑两刻钟。
不等这些下人反应,一直接对着这些手下,清冷凌厉的说道,“动手!”
她的话音一落下,这些拿棍子男人,动作很是利落的扫向人群,如林月兰所说的,粗棍细棍很是精准的扫向男人女人。
一时之间,敞开的镇国公府立即响起一阵阵嘶鸣吼叫,到处哀嚎凄厉的求饶之声。
很多下人想要往门跑,或者往其他地方跑,可无论他们怎么跑,都会被这些拿棍子的人阻拦,一个都跑不掉。
蒋云峰和闻玉静瞧着镇国公府的一百多个下人,被打的鸡飞狗跳,痛苦哀嚎,气得浑身发抖!
而蒋振烨和蒋雯看着一根根棍子落在下人的背上,腿上,肚子等地方留下一道道血痕,吓得脸色雪白,浑身发抖!
太可怕了!
蒋云峰用喷火犀利的眼神狠狠的盯着林月兰,咬牙切齿的道,“公主,杀人不过点头地,你不觉得太过分吗?”
她看似在教训这些下人,实际上却是在狠狠打他的脸面,狠狠的在教训他而已!
这个女人,真是胆大妄为,以为是个公主就了不起了吗?
林月兰挑眉,眼睛微眯,瞧了蒋云峰片刻,盯得蒋云峰后背阵阵发凉,全身仿佛一座大山压顶,心里是阵阵发怵,不能呼吸。
就在蒋云峰僵硬着身子,接受着林月兰凌厉渗人骇然气势,又变得不知所措时,林月兰却“噗嗤”的笑了出来。
这个笑是真正意义上的笑,是带着看笑话的好笑,讽刺和嘲弄兼有!
她没有直接回答蒋云峰,而是很认真的问向旁边的蒋振南,道,“南大哥,本公主很过分吗?”
蒋振南立刻摇头,直接说道,“没有!一点都不过分!”
林月兰再问向另一边的张公公,“张公公,本公主做得很过分吗?”
张公公很是严肃的回答,“公主,您过的一点都不过分!这些奴才,光拿钱不做事,这要换到是哪个大户人家,可都是直接杖责而死!现在公主还给了他们活下去的机会,他们应该感恩戴德了!
啊,镇国公,你还心疼你这些下人啊?
要老奴说啊,你这些下人,连主子的话都不听,还反仆为主,欺主罔上,竟敢明光正大的欺负主子,让主子走奴才的右侧门,还闲着不收拾主子落脚的院子,这样的奴才要来何用?
按着老奴的意思,杀人不过点头地,这些奴才确实该杀,你说是不是,镇国公?”
实际上,谁都知道,张公公明着说奴才,暗地里的意思,还不就是说镇国公指使什么的,所以,教训这些奴才,实际上也是在教训镇国公这些主子们。
因为这些事,明明蒋云峰这些主子给指使的,但这锅硬是要这些奴才背上。
除非,蒋云峰四人可以亲口说,是他们给指使的,那么这所有下人都可以免刑了。
但是,这又怎么可能呢?
蒋云峰可以对突然是公主的林月兰愤怒,可对上代表着陛下出现的张公公,却一点都不敢反驳!
因此,蒋云峰因为厉声的质问而碰上一头灰,却只敢怒不敢言,真是憋屈!
蒋云峰只得脸皮僵硬的应道,“张公公,您说的是!是本国公想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