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头上覆上一只温热的手,轻轻地抚摸了两下,带着安慰的感觉。
“瘦了些,可是你婆婆又为难你了?”
声音温柔,语气透着关怀和心疼。
姜晚没料想老夫人是这么个开场白,好感度不用刷了,这直接爆表了。她不免有些激动,说话有点断断续续:“也、也没有。”
老夫人看不到她的表情,以为她是害怕不敢说实话,就更心疼了。她起身把她拉坐到沙发上,一边握着她的手,一边轻声安慰:“你总不说,我知道你是好孩子,也别瞒了,宴州都给我说了,唉,你受苦了。”
什么状况?
沈宴州已经打过小报告了?
动作这么迅速啊!
姜晚懵逼中:“……”
老夫人一旁叹息:“我早料到阿琴会拿你不生养做借口,但晚晚呐,你也确实该生个孩子了。宴州年纪小,你年纪却大了。我知道当年你不乐意嫁给宴州,但是,这五年来,他身边只你一人,这份心实在难得。沈家男人素来长情,你也该放下了。”
什么情况?
剧情不对啊!
何琴说,姜晚嫁进沈家用了见不得人的伎俩,可看老夫人这意思,明显是姜晚心有所属、嫁进沈家是被迫无奈啊!
好复杂!
姜晚皱眉,面容十分苦恼。
老夫人看到了,拍拍她的手,又道:“你好好想想吧,中午留下吃个饭,晚上我通知宴州,让他来接你。”
“嗯。”
姜晚应了声,坐到一边,认真地分析剧情。
原女主顾芳菲不讨何琴欢喜,后来想去讨老夫人欢心,但并没成功。
老夫人一心念着姜晚,知道她成了植物人,受到很大打击,在姜晚炮灰后,身体每况愈下。期间,何琴各种刁难女主,她虽然多次帮忙,后面也同意顾芳菲进门,但却没出席两人的婚礼。
由此可见,老夫人是一直站在姜晚这边的,也是真心为她着想。所以,她的话有几分可靠性。而从她的话来看,当年沈宴州醉酒睡了姜晚房间,似有蹊跷。
会是什么呢?
无意还是有意?
姜晚想的头疼,午餐结束后,借口出去逛逛散心。
随侍身边的是从别墅跟过来的女仆,姜晚三言两语勾出她的身份信息来。她叫和乐,今年23岁,是沈氏别墅一位花匠的女儿。
两人攀谈到老宅的后花园,一簇茂盛的花树下,摆放着一个秋千吊椅,吊椅绳索上缠着绿色的藤蔓,几朵小白花点缀其间,非常可爱美丽,分分钟点燃少女心。
姜晚没忍住,坐上去,这里摸摸,那么瞧瞧,觉得新鲜有趣,坏心情全没了。她翘着双腿,随着秋千摇晃,纯白的裙裳飞扬,快乐得像是花间的蝶。
沈宴州过来时,就看到她美丽笑颜下,一如往昔的单纯。这是他的晚晚,那么多年,依然单纯美好如天使。
然而,天使见到他仿佛见到了恶魔。
姜晚脸色大变,先是震惊,再是蹙眉,手狠狠捏着太阳穴。撑住!不能被困意打败!她一手抓紧绳索,一手做抵挡状,惊呼道:“别过来!”
她是真困!
这人一靠近,她就跟吃了安眠药似的,眼皮直打架。
“你怎么了?”沈宴州终于感觉到她的异常,焦急地问:“嗜睡症又犯了?快停下,别摔着了。”
他说着,忙走上去拉住秋千,牢牢握住她的肩膀。
他手心滚烫,有点灼人。
姜晚忙拽下他的手,推开他,摇摇头,让自己清醒。
“你那个……离我远点。”
“你怎么了?哪里不舒服?”
他靠得更近了,一手握住她的肩膀,一手摸她的额头。姜晚脸色红彤彤的,像中暑了,他忙伸手把她抱下秋千,看向傻站在一边的女仆低喝:“快去叫医生!”
“是。”
女仆惊慌跑开。
姜晚被男人抱在怀里,头抵在他坚硬的胸膛处,呼吸里尽是男人身上好闻的气息。她面红耳赤,心跳加速,呼吸也艰难。她觉得快要晕眩了,挣扎着想下来,困倦感又如水漫过头顶,整个人柔软无力。天,真要了老命了!
“别闹了。让我抱一下,马上到地方了。”
他脚步加快,急促喘息间,呼出的热气喷洒在姜晚的脖颈间。
姜晚被熏得昏昏欲睡,意识已经不清了。
“晚晚,睡着了?”
“你也就睡着的时候可爱些,愿意乖乖呆在我怀里。”
“平时总不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