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住!”孙雯雯没想到自己精心准备的求爱大戏被看了个全,气急败坏地跺脚。
“还有什么事?”林简手上还拿着那根杂草无聊的转圈圈,一脸无辜地问道。
“你凭什么偷听?”
“偷听,怎么能说偷听,我只是在这里赏个月而已。”林简说完后仰头看了下黑漆漆的夜空,叹了口气,“既然月亮不赏脸,我还是回去睡觉了。”
“陈淮,你看她……”孙雯雯被林简气得不行,苦于手上没有什么泄愤的工具,继续跺脚。
“我怎么了?哦,对了,不才正好对珠宝略有研究,你手上高价买的天珠只是高仿的工艺品,虽然抛光打磨做的不错,出厂价顶多也就是几百的样子,如果要给心上人留个纪念的信物,还不如你手上带的蜜蜡手链值钱,至少还是天然的鸡油黄。”林简认认真真地说完后才往里面走去。
“你撒谎,我这个天珠可是从高僧手里买来的,还有鉴定书,怎么可能只有几百元钱。再说,我孙雯雯怎么可能送赝品给别人?”孙雯雯原本精心准备的告白计划全都打乱,她听得脑门蹭蹭上火,苦于无处发泄,干脆一把拉住林简,看这架势林简不改口澄清就不让她回去。
“放手,我要睡觉了。”林简打了个哈欠。
“除非你向我道歉。”
“我说的事实,干嘛道歉。”林简又应景地打了个哈欠。
“你污蔑我送赝品给他,我怎么可能会送赝品给他?你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孙雯雯急于表露真心,被林简气得声音都发抖得厉害。
“你在灯下仔细照下表面的风化纹就可以了,真正天珠的风化纹过渡是很自然的,而你手上的是用强酸和强碱烧制出来的,上面的风化纹完全没有过渡,长期久戴,会对身体不利。”林简懒得和孙雯雯继续纠缠下去,言简意赅地告知起来。
“发生什么事了?”随着里面的蜡烛被点起,章凌波已经跑过来,一脸关切地问道。
“她污蔑我买的是赝品!”孙雯雯这会的语气已经没有刚才那样坚定,说完后就气嘟嘟地跑回到屋里去了。
“你这人……不厚道。”看着负气跑开的背影,林简白了陈淮一眼。
“哪里不厚道?”
“故意把我喊出来棒打鸳鸯当恶人,孙小姐会找我麻烦的。”
“是吗?”陈淮不置可否地应了一声,转身往里面走去,“你看了这么久的好戏,总不能免费观看。”
“淮哥,我的腰间有点疼,可能今天滑下来摔到的缘故,你力气大,帮忙揉一下好不好?”林简突然凑到他的前面,学着孙雯雯嗲声嗲气地娇嗔了一句,不单如此,她还学着孙雯雯刚才的姿势去捉陈淮的手心。
理所当然地撞入漆黑的眸光,意义不明。
然而唯一意外的是,他居然没有像刚才那样身手敏捷地避开,所以林简这一下就实实在在地抓住他的手心,男人的掌心厚沉且粗糙,指腹掌间全是老茧的糙砺感,传到她的手心,无端端地撩起一丝星火,下一秒,她已经松手,凉薄笑笑,“刚才孙妹妹都已经这么卖力表演了,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也忒不给人家面子了,该不会是弯的吧?”
“你怎么知道我没反应?”啪嗒一下,他手上金属材质的打火机打开,就着那点红光,吞吐间就喷拂了满满的烟雾,正正好好对着林简的面。
他是故意的。
第4章
好在她的烟瘾也不小,自己一共就只剩半包了,闻闻别人的烟味,尤其是不难闻的烟味,其实也是好的。
只是眼前,时机不对。
“这不还软着,有什么好诓人的?”她凉凉应道,为着他刚才的挑衅,手上突然往他腹部往下位置突袭过去。
来而不往非礼也,这是她一贯以来的处事准则。
只是,并未得逞。
她的掌心只是沾碰到一点他的皮带而已,就被他扣住了手腕,而他近身上前,重重吸了口燃到一半的烟蒂,之后懒懒吐出,依旧悉数喷拂到她的颈窝间,之后右手夹着烟,似笑非笑的开口,“如果说硬就硬,那我的老。二岂不是很没面子?”他说到末了,许是噙着那末笑意的缘故,厚沉的嗓音听来居然有股风流之气,裹带着糙砺的气息。
擦!看来低估了此人的流氓级别!
刚才一交手,林简就知道和面前之人动粗完全是自找苦吃。
幸好,下一秒,他已经松手。
她正打算抬手揉下被他紧扣过的手腕,没设防他忽然伸手过来。
“你干嘛?”她警觉地后退数步。
随着侧边被他的掌心带过,下一秒他的手上已经多了个烟盒,“没人告诉你高反不准抽烟么?怕你控制不住烟瘾,我就做下好事代劳解决下好了。”
“还我!”她下意识地飞扑过去。
“有本事就自己拿回去。”陈淮并没有看她,只是把那烟盒举过肩头,丝毫不以为意地往前面走去。
妈的!林简在心里暗骂了一句,跟在他身后往楼上走去。
一直走到孙雯雯的房间外,林简直接学着就地攀爬的动作,左手攀在他的肩呷,右手高举过肩,打算一把将她自己的烟盒给抢回来。
他显然早就料到她会有这么一出,她的右手刚高举起来,他已经利索地把烟盒放进他自己的裤袋。
她的右手改而利索地去拽他的裤袋。
“淮哥,还没睡啊?”隔壁孙雯雯的房间突然开门,她应该是听到外面的脚步声,本来想出来打声招呼,这一看,见着林简整个人都后贴在陈淮的背上,孙雯雯立马看得火冒三丈起来,她还没发作,耳边已经传来林简的撒娇声,“淮哥,你怎么说硬就硬呢?人家多不好意思啊?”
孙雯雯听得面红耳赤,砰得一下,她已经赌气地把房门给重关回去了。
“进修过表演系?”陈淮身上还挂着猴子似的林简,他脑袋微微后转,面无表情地问道。
“天赋好没办法,鄙人是自学成才的。”林简在他耳边轻声说了一句,之后从他后背上溜下来,清了清嗓子,“硬。不过三秒,怎么回事?知道你郁闷,这包烟就当姐们赏给你压惊用了!”声音清亮地附近几个房间都应该听得到,她说完后随意吹了个口哨,像是随意将至的夜莺啼鸣。
一觉好眠。
第二天孙雯雯一路上都没好脸色,不过好歹没有招惹林简。到达汉密后住了一晚,第三天早上出门时,大家伙都扎好绑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