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节(2 / 2)

“嗯,每次干。这事的时候就喜欢在我身上乱掐。”林简叹了口气,她其实是因为过度紧张嗓音发抖得厉害,此刻被她努力压制着,外人听来她的声音只有细微的抖音而已,紧张中又带着一点微乎其微的哭腔,像是很久没有找人倾诉心头苦闷似的,几句话就勾勒出了她平时悲惨压抑的生活。

“男人都没好德行。”那个女人说时又看了眼林简胳膊上的淤痕,看着的确是粗。暴。泄。欲后的痕迹,她对林简口中的遭遇显然无动于衷,不过神色间的警惕性已然完全解除。

“啰嗦什么!”里面传来男人不耐的呵斥声,他显然不愿意听自己的同伙和个外人无关紧要的唠嗑,只不过这人话音刚落,后面就传来闷实的一声,像是什么东西重砸下来,那女人条件反射转身想去看个究竟,林简已经自她背后骤然狂扑过去,继续闷实的一声,她直接把那个女人扑倒在地。

刚才扑的力道太猛,那个女人摔出去的时候手上一挥把靠墙边的劣质花瓶带到,立马发出稀里哗啦的动静,林简扑在她身上,那个女人奋力抗争,身体用力一顶差点把身上的林简整个人掀倒,力气大得和男人有的一比。

晕,居然看走眼了!林简心头一沉,这会已经没有后悔药了,她只得拼尽力气用胳膊压着那女人匍匐在地。

没想到那人继续用力翻滚,林简气力渐失一时不备从她身上跌落下来,她是右手先落地,顺着地板直接往前面摔出去,林简视线里带过角落里锋利的玻璃碎片,勉强把顺着惯性滑出去的掌心往边上收力,险险避开玻璃碎片,可是随即有更加凛冽的痛觉传了过来,有什么东西嗤得一下刺入她的掌心,她自己甚至都能察觉到手上皮肉瞬间被刺穿的声响。

她痛得整个胳膊都痉挛起来,大脑里被那巨大的痛觉激的头皮发麻,反应自然就跟着迟滞许多,那个女人转身就一记勾拳往她太阳穴的位置挥过来,目露凶光招招致命,林简奋力朝后一避侧身躲过,那女人的勾拳落空只砸在她的后腰上,浑身震痛,全身都像是要散架了似的。

林简和这女人的身手明显不在一个级别上,她手足乏力地来不及调整自卫,眼见得那个女人的第二拳继续迎面砸过来,林简脑海空白一片,最要紧的关键时刻居然灵魂出窍的懵在原地,电光火石间,幸好前面突然略过一股风力,林简脸上拂过凉意,她甚至都没看清陈淮是怎么出手的,只是觉得面前有道人影晃过,前一刻狂如烈狮的女人已经被陈淮反手扣住,双手背后趴在角落里。

林简看了眼徒手制服那女人的陈淮,脑海里回放着刚才他一招制敌的惊险场景,她之前隐约知道他身手应该不错,可是完全没想到他的身手了得成这样。这个男人,远没有她想象中的简单。林简想到这里,脸色不知不觉中沉了下来。

“去把桌布拿过来。”他对林简吩咐起来。

林简没有吭声,只是按照吩咐去把桌布拿来,陈淮三两下就把那女人的双手用桌布打死结系紧了。

“我们有的是钱,你们要多少钱,我们都给你!”那女人看着不像普通人,都到这会了还冷静地想和他谈条件。

作者有话要说:  亲妈:都英雄救美了,计划给淮哥撒点糖了→_→

第21章

“拿条毛巾过来。”陈淮吩咐林简。

林简起来去浴室里拿了一条出来,那女人本来还想着和陈淮继续谈条件,看到林简手上的毛巾后立马反应过来,她正准备高声尖叫,陈淮已经拿起毛巾三两下就塞到那女人的嘴里了,那女人依旧蠢蠢欲动地想要挣脱,而且嘴里还时不时的发出不安分的声响,陈淮直接半蹲下去右手扬起,对着那人的后脖颈上劈过去,掌如利刃,又快且狠,那人直接软绵绵地昏过去,彼时林简正好在边上,她亲眼看着陈淮抬起的掌心带风,林简莫名觉得后脑勺发凉。

林简又看了下前面靠床边的男子,反手被陈淮拷着,整个人瘫倒在地上毫无动静,尽管如此还是可以看出这个男子健硕的体格和肌肉。

靠窗边的那张桌子斜倒在地,有一只桌脚直接断掉,足以可见陈淮和他瞬间交手的激烈程度。她刚才只顾着自己保命去了,耳边居然一点动静都没听到,“他没死吧?”她看了眼毫无知觉的男子问道。

“昏过去了而已,几个小时后会醒过来。”

“哦。”林简应了一声,这才发觉到双腿虚软,在她这么多年的记忆里,刚才的这一幕应该是最惊险的了,到这会身体还在后知后觉地发抖着,浑身都痛全身乏力,冷汗止不住的往外冒。

陈淮打量了下房间里的物品,迅速起来往电视机方向的桌子那边走去。桌上还放着个鼓囊囊的背包,他把拉链拉开,从里面往外掏出一大包的东西。

解开,布袋子里装着一大堆的迷你工艺品,各种造型千奇百怪。

林简身体已经略有不适,不过职业病使然,看到桌上那一大堆的东西,被好奇心驱使着,她还是起身近前看了一眼。这一大堆仿制的赝品里面夹杂着两件古文物,其中一件是铜器的释迦牟尼佛坐像,佛像工艺巧夺天工,上面还镶着几十颗的绿松石,虽然已经脱落大半,还是可见这座佛像的稀罕之处。

旁边还有一个精致的藏。传法器,估计就是被传言的神乎其神的嘎巴拉碗,法器本身用得道高僧的头盖骨制成,碗底为黄金材质,面上刻着藏。文和火焰花纹,周边镶嵌着最上好的绿松石和蜜蜡。林简对藏。传佛教的法器释义了解不多,可是光凭这精湛讲究的工艺以及外观的刻文,估摸着是清朝时期的文物,她瞄了一眼就知道这两件都是无价之宝,也不知道这么珍稀的文物到底是怎么流转到这些非法贩子的手上。

这些珍稀文物都是不可再生的,流失一件就少一件了,最令人发指的是经常被非法分子远低于市价流转到国外市场,用不上几年就会在国外市场上炒到无法估量的天价,而这些文物的回归之路就是漫漫无期了,有生之年都未必能得见流落在外的文物归程回国。

无论是之前络腮胡手上的出土天珠还是面前的这两样,看他们的行程路线,如果络腮胡没出意外,很有可能也是要经过眼前这个客栈的。

西藏,边界,印。度……这样得天独厚的路线,一旦被非法人员加以利用安排接应,是很容易避过漫长的边界线走私到国外的。林简看着面前这尊略显小巧的佛坐像和嘎巴拉碗若有所思。

陈淮检查妥当后从这一大堆东西里面单拿了这两样在手上,又从地上捡了把钥匙拿着。

林简还没回过神来,陈淮碰了下她的胳膊知会她出门,离开前又把房间里的灯给关了,轻手轻脚关门,之后火速回到他自己的房间,轻声关门后把他自己手上的两样文物在靠墙边放下。

“怎么了?”林简见他脸色沉肃,估计是还有什么要紧事。

“刚才打斗动静应该被店主听到了,他已经起来从楼梯走上来了。”陈淮的听力显然要比她敏锐许多,他说时环视房间,迅速思考着万全之策。

“难道老板和他们是一路的?”林简想起投宿时老板打量的神情,还有没多久前特意送蚊香过来的插曲,她之前只当店老板开得黑店不是善茬,没想到和这两个文物贩子也是一丘之貉,林简原本没想明白的地方都逐渐清晰起来。

“嗯。店老板是这边最大文物贩子包鼎认的义弟,表面经营不起眼的小客栈,实际负责下面所有分支的联络流转,同时给这伙人过路落脚做掩护,包鼎负责买卖交易,而他才是掌控文物运输流转的实际指挥人。”陈淮应了一声,毫无预兆地张开臂膀,作势要将她抱起来。

“腿。分开!”他沉声应道。

“干什么?”林简直觉没什么好事,明显不快地皱了下眉梢。

“盘在我腰上。”他说完一把就将她悬空抱起,一只手托在她的臀部,还有一只手强行把她双腿分开往他自己腰间盘去。

“你大爷的又耍什么幺蛾子!”她努力憋着不让自己情绪失控,声音虽然压在嗓眼里,明显抵触得厉害,“能不能有点新意别玩这套了!”

“刚才发出那么大的动静,他在楼下虽然能听到声响,但是区分不出是哪个房间里发出来的,必须要让他以为是我们房间里发出来的动静。一男一女三更半夜弄出大声响,除了上。床的合理解释,总不会是心血来潮的在切磋比试身手吧?”

林简紧咬下巴,没有出声应答。

“现在搞清楚状况了吧!”他咄咄逼人,要她立马答复。

她脑袋一侧,摆明了不配合的架势。

他看出她的抵触。时间紧迫,他没功夫和她长篇累牍说个轻重缓急前因后果,一只手腾回来无意识地紧扣在她下巴上,他提醒她摆正立场。

她的下颚立马有股痛觉传来,林简一直压着的火气蹭得冒上来了,她脑袋使劲一侧要从他掌心的桎梏中脱离出来,“有完没完!你抓你的文物贩我走我的阳关道!这事本来就和我没半毛钱关系!我没必要陪你演了一场又一场!”

“你觉得他会放走知情者吗?”他咬牙反问了一句,“像刚才那样再配合一次,要不然就少不了一场恶战!”他在她耳边警告出声。

“你怂什么!我不信以你的身手搞不定他!”林简想起刚才他利索拿下那两个人的场景,气势汹汹问道。她不理解他明明可以靠身手就能解决的事情,非得折腾出这么多幺蛾子。

“那也得看我愿不愿意在这个时候搞定他!”他在她耳边暗沉出声,嗓音冷冽,离得这样近,男人的吐息大半都钻进她的耳窝处,她气得胸前大起大伏着,后悔自己一步错搭上他的贼。船。

外面走廊上的脚步声已经越来越近,下一秒他直接抱起林简往背后墙上撞去,在这寂静的深夜里发出不小的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