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酒:“……卫东?”
为了防止引起左邻右舍的注意,蒋卫东刚刚情急之下是一把将人捞进怀里,林小酒又挣扎了一通,虽然身上盖着棉被, 可两人几乎是赤诚相见地抱在一起。
蒋卫东呼吸粗重起来,林小酒也僵硬了一瞬。
她能清晰地感觉到什么东西滚烫地顶着自己, 林小酒:“……”
林小酒不知道蒋卫东最近一阵子躲着自己不是因为后悔当初冲动的表白, 而是专心“闭关修炼”去了, 于是,此时心情非常复杂——没想到这小子看着单纯,‘若即若离’这一招玩得倒是溜,天赋异禀——她将男人稍稍推开一些,假装没注意到对方箭在弦上的窘境,质问:“你为什么在我房间里?”
蒋卫东连脖子都是红的,“我、我……”他“我”了半天也没“我”出个所以然来, 目之所及就是林小酒棉薄的里衣, 那衣服领口很大, 春光若隐若现,搞得他视线无处安放。
林小酒注意到他面红耳赤的注视,不客气地将被子扯过来, 把自己裹得严严实实,嘴上严厉催促他把话说清楚,心情却好了些。
看见他魂不守舍的样子,林小酒心里反倒踏实,她边听蒋卫东终于讲清楚的来龙去脉,边开着小差想:自己是不是永远学不来人类那一套,作为妖狐,看到对方肯为自己倾倒,才能真正相信他的感情,她总是更倾向于最真实的反应,而不是空口无凭的海誓山盟。
似乎有人对她谆谆教诲过,性和爱不能分开,看一个男人爱不爱她,首先看他爱不爱自己的身体,这样的歪理邪说,已经深深刻入她的骨髓,可那个人究竟是谁,她一时想不起来。
林小酒一阵头疼,似乎任务做得越多,就有什么记忆呼之欲出,但总是差一点,才能揭开那层神秘面纱。
“我不知道你会提前回来。”蒋卫东最后总结。
林小酒却没给他机会退缩:“那,如果我昨晚在呢?”
蒋卫东沉默了一会儿,正襟危坐,即便整个人已经裸.露在棉被之外,也不觉得冷,他鼓足勇气,梗着脖子,视死如归:“我也不走。”
“唔。”林小酒道,若有所思。她忽然厌倦了男女之间猫捉老鼠的游戏,想奋不顾身地试一次,林小酒没有压抑自己的冲动,微微挑起一侧眉毛:“蒋卫东。”
蒋卫东听到她叫自己的全名,忽然升起一种强烈的、即将守得云开见月明的预感,不由得身体做得更直,“芝兰。”
他没有叫“林姐”,而是直呼她的名字。他看着林小酒此刻的样子,即便紧紧裹着棉被,只露出一张小.脸,也散发出刻骨的诱.惑。
美人在骨不在皮,蒋卫东从来没见过这样的林小酒,不像是长辈对晚辈,而是女人对男人,眼神带着点微微的挑逗,漫不经心的慵懒,让人血脉喷张,心跳加速。
林小酒:“你那天的话还算数吗?”
蒋卫东:“算的!”
林小酒抬抬精致的下巴,宛若女王:“那你重复一遍。”
蒋卫东:“我喜欢你,芝兰,做我的女人,我会对你负责的,你不要总是把我当做小孩子,我已经……”
林小酒从棉被里挣脱出来,鱼儿似的游到蒋卫东面前,打断他的告白,“好呀。”
她声音压得低低的,软软打在他的耳廓,蒋卫东像是得到命令的骑士,短暂的怔愣之后,便欺身过去,反客为主。
事实证明,理论知识远远没有实践来得直观和刺激,比起实战,那些刺激得他彻夜难眠的“教学片”都成了隔靴搔.痒。
蒋卫东作为初尝禁果的小处.男,因为太激动第一次时间并不长,不过他自己并没有什么概念,毕竟一个小时的电影,演了几年的人生,几个镜头不会反应真实的时间。
蒋卫东有些忐忑,不知道自己表现如何,红着耳朵试探地问:“芝兰,喜欢我这样对你吗?”
林小酒巴着蒋卫东汗湿的后背,非常善解人意地没有拆穿他是个快枪手的事实,只当自己是为爱现身,即便尝试柏拉图式的爱情也无所谓,“喜欢。”
林小酒打了个呵欠,“好冷。”炉子的余温渐渐散去,这个时候也该填些柴火了,她懒懒靠在青年怀里,摆明了不愿意做烧火的工作。
然而,蒋卫东这个现成的劳动力却难得没了往日的眼力见儿,抱住女人,诱哄道:“一会儿就暖和了。”
“……”
林小酒感觉到青年又精神起来,没来得及抗议,就被拉入了第二次酣战。
……
直到窗外夜幕降临,林小酒才腰酸背疼地黑着脸,制止了青年继续肆无忌惮的索取。
她揉着腰默默收回几个小时前下的草率结论,体会到了什么叫做越战越勇。
蒋卫东虽然意犹未尽,但意识到林小酒这次并不是玩欲拒还迎的情趣,才恋恋不舍地穿衣下炕。
经过刚刚一下午不停歇的折腾,林小酒还真没觉得冷,就是肚子饿得厉害,蒋卫东三两下套上衣服,又贴心而讨好地用棉被把林小酒严严实实地裹住,才钻进了厨房。
林小酒蚕蛹似的缩在被子里,并不是因为冷,太过激烈的“运动”,令她只要稍微挪挪身子,某一处难以启齿的地方,就泛起一阵微微刺痛,更不用黏.腻触感。
她很想洗个热水澡,作为这场酣畅淋漓姓事的结尾,林小酒扬声叫人准备洗澡水,厨房里立即应答:“好!”
从前即便再怎么把蒋卫东当做“小弟”来使唤,林小酒也从来不要他做烧洗澡水这样私.密的事情,现在使唤起人来,却是名正言顺,理直气壮。
炉灶里的火很快烧旺,卧室里渐渐热了起来,林小酒半眯着眼睛,舒服得昏昏欲睡,心道:这样也不错。
蒋卫东也饿得前心贴后背,他正是容易饿的年纪,何况高强度运动做了几个小时。
院子里挂着腊肉,冻肉,缸里还有白菜,林小酒从来不肯委屈自己,厨房里全是精贵的细粮,蒋卫东也已经习惯,他闷了一大锅白米饭,将白菜、肉类、粉条一股脑炖进去,不多时,香味就飘了出来。
蒋卫东殷切地将食物端到炕桌上去,林小酒披着被子,将脚伸进暖暖的炕桌地下,小口小口吃饭,肉炖得软烂,连肉皮都入口即化,带一点薄薄的肥肉,又香又软,林小酒吃一小碗饭的功夫,蒋卫东已经干掉了一盆。
林小酒放下碗筷,忍不住笑:“看来我要多赚些钱,才能养活得了你。”
蒋卫东人高马大,胃口也大,身上却没有一丝赘肉,肌肉精实有力,食物全化作了力气,他把米饭咽下去,郑重道:“不用你养我,以后换我来养你。”
林小酒还不知道蒋卫东偷偷建厂的事情,但也相信青年有本事能干出一番事业,不会一辈子拘在河西村里,可对“我养你”的承若,却不置可否。
蒋卫东扫干净最后一口饭,便忙忙碌碌地收拾碗筷,为林小酒准备洗澡水,勤快极了,丝毫不见疲态,好像刚刚出力的不是他一样,精神抖擞。
林小酒一边感叹于青年旺.盛的精力,一边从善如流地把自己泡进热气腾腾的木桶里,没有什么比寒冬里泡个热水澡更舒服的事情了。
蒋卫东眼巴巴看着林小酒泡澡,她只露出肩膀,肩膀以下在水下模糊难辨,肩膀以上都被人气蒸得发红,落在白.皙的皮肤上,便呈现出诱人的粉.白,蒋卫东大型犬似的端着热水盆凑过去,“还要加水吗?”
林小酒头也没抬:“不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