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可惜一朵鲜花插在牛粪上啊。”
芳洲不假思索,脱口而出。
“哈哈哈……”魏无恙笑得胸膛也跟着震动起来,“说得没错,萆荔公主是草原野花,非牛粪不能供养,就让郝大肥料去滋润她吧。”
“哪像我的腓腓,南国水乡的娇莲儿一朵,需懂情识爱的男子用心呵护才行。”
芳洲听得羞涩又无语,能把话说到这个份上的,也是人材了,两句话框进去四个人不说,还能不带脏字地又褒又贬。
“知不知羞?”她用一根手指戳着他的面皮。
“我早就说过,在你面前不需要脸。细君,你能否告诉为夫“羞”字该如何写吗?”
魏无恙一口咬住她白嫩的手指,放到嘴里吮吸起来,边吸还边盯着她的娇颜不放,肆意欣赏她茫然无助的模样。
芳洲“嘤咛”一声轻哼,引来阵阵低低笑,她羞恼不过,恨恨地用小手盖住他的眼睛。
“不许盯着我看!”
自重逢后,他的眼神就像变了一个人,赤.裸、火热、直接,尤其是情热时,那样子恨不能把她给一口吞了,教她心慌又迷乱。
“刚才是谁那么大胆,要与我“划船”的?”
魏无恙凑近她的脖颈低语,温热的男子气息引得白皙的肌肤上泛起片片细小颗粒,芳洲忍不住瑟缩。
男人贴着她的脖颈不动:“我又不吃人,你躲什么?”
“我、我没躲!”
“没躲就好,我们把刚才你答应我的事做了吧?”
他的话令芳洲的俏脸烧得通红,美眸几番明灭,最终狠狠心决定豁出去算了。她大仰八叉地往床上一倒,破釜沉舟道——
“来吧。”
大义凛然,视死如归。
真是个小傻子,魏无恙有些心疼又有些心酸,明明怕得要命,为了不让他失望,硬着头皮也要上。
他俯身吸住她的脖子,狠狠嘬了起来。
“你在我脸上留了记号,我也要在你脖子上留一个,这样咱们就扯平了。”
摩挲着女郎颈间红痕,男人低低喘.息。芳洲大眼含情,面泛桃花,一转身将自己裹进了被子里。
“快起来,换上女衫,我带你去见一个人。”魏无恙隔着被子拍打她的翘臀。
被子里传来瓮声瓮气的声音:“我没带女衫……”
魏无恙愣怔,“哦”了一声,随即说道:“你等着,我去去就回。”
他的动作很是麻利,小半个时辰就拎着一个包袱回来了,里面装的
全是女子衣物,有罗裙,中衣中裤,亵衣亵裤,甚至还有贴身小衣。
“定襄偏僻,只能买到这样的,你将就着穿,等回京以后我给你买最好的。”魏无恙隔着屏风对芳洲许诺。
芳洲正将小衣往身上套,听到他的话顿时羞得面红耳赤。
“这些衣裳都是你去买的?”
“是啊,是不是大小刚刚合适?你放心,你的身子我虽没有亲眼见过,但早在脑海里想象过无数回了,一准错不了。”
这哪里是堂堂冠军侯该说的话!
芳洲羞不可抑,强忍着颤抖将衣物一件件穿上,待从屏风后出来,已经羞得抬不起头了。
“真美,天生丽质难自弃,纵使粗布钗裙也难掩腓腓的风姿。”
魏无恙痴痴看着恢复原貌的女郎。
“走吧。”
他紧紧握着她的手,走出卧房,走出堂屋,走到大街上,一路走到目的地也没有松开。芳洲被无数目光好奇注视,头垂得更低了,直到带着明显嘲讽口吻的话语传来,她才如梦初醒。
原来魏无恙带她见的人是乐阳公主。
“我还以冠军侯是个守信重诺的人!”
乐阳公主看着座下紧紧握在一起的手又讥道:“这就是冠军侯所谓的自重?那我可真是开眼界了,人前一套背后一套,两面三刀,什么时候我汉家儿郎连匈奴人都不如了?”
芳洲不喜心上人被她如此批判,想挣脱魏无恙的手站出来发声,奈何被他死死握住动不了分毫,只好从他身后走出,与他牵手并肩而立。
“公主,您才和无恙相处短短数日就下此结论,是否太过草率?无恙他,绝不是您说的那种人,他是这世上最好的男子,完全值得任何女子倾心。”
“你一个小小……”乐阳公主本十分不悦被人打断话语,却在看清芳洲容貌后失声叫道,“黎姬?!”
魏无恙适时接过话茬:“公主,这位是黎姬唯一的嫡孙女,临江翁主。”
乐阳公主忽然失语了。
萆荔哭哭啼啼地跑回来,说魏无恙趴在无盐丑男身上发情,她是半个字都不信的。
魏无恙虽待人以诚,但他自视甚高,骨子里透出来的自负决定了不是随随便便什么人都能入他的眼。他若真看不上青春貌美的女儿,又怎会看上无盐丑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