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2 / 2)

佳偶 荆楚客 2270 字 9天前

男人笑着锁住女人几十年如一日令人痴迷的娇颜,边脱衣裳边从床底往外掏东西。

马鞭,蜡烛,软绳,帕子……

他是什么时候藏了这些东西在床底的?刘蝉衣心中警铃大作,抱着被子严正抗议。

“单于,有话好好说不行吗,为什么要脱衣裳,还拿这些古怪东西?”

狐鹿姑依然在笑,吐出的话却让刘蝉衣打颤:“有些人,总喜欢把别人的话当作耳旁风,好说歹说都没用,打一顿就好了。”

他拿着皮鞭,像鹞子一样,敏捷地跃到床上,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她从被子里抓出来,剥了个干净。

“混蛋,你还真打呀?”刘蝉衣抱着胳膊,伤心地吹着上面的红痕。

狐鹿姑老脸一红,他倒忘了她的皮肤嫩得像豆冻,微微一碰就会留痕。他刚才不过假装吓唬她,就用鞭把轻轻敲了一下而已。

“对不住啊,我会轻点儿。”

“混蛋,你捆我干甚么?你蒙上我眼睛干甚么?”女子大惊失色,扭动着身子,高声娇斥。

她的肌肤因为挣扎很快现出诱人的酡红,薄汗挂了一层又一层,无声无息地诱惑着男人。

他的鹰眸刹那间就红了。

总是这样,也不知谁给他施了咒,他就是抗拒不了这个叫刘蝉衣的女人。她的好,她的坏,她的笑,她的哭,她的端庄,她的调皮。

他覆在她身上喘着粗气:“蜻蜻,你可是天.朝大长公主,还是匈奴大阏氏,怎么能做这样的事?”顿了顿,声音放缓,“就算为了女儿,你也不该以身涉险,我要是不回来你该怎么收场?”

男人的柔情像一阵雨,浇熄了刘蝉衣的满腔怒火,她抱着他笑得得意洋洋。

“阿郎放心,我都已经打点妥当了,不会有事的。陛下对那术士信任有加,要扳倒他,只能由我亲自出马。”

“真是个傻女人啊。”狐鹿姑在她耳边呢喃。

刘蝉衣的性格,说得好听叫执著,说得不好听叫缺心眼。只要是她认准的人或事,不管多困难,她都会一直坚持下去。

譬如,违背世俗与他相爱;譬如,答应他努力活下去;再譬如,将女儿牢牢护在羽翼下。

“蜻蜻,你知道吗,有时候我真是嫉妒腓腓。”

多年默契,男人已经熟知女人身体的每一处,带着她步步沉沦。女人难耐地弓起身子,眼媚如丝。

“不,你不该嫉妒她,她是我的救赎,是我们夫妻关系的纽带,你应该对她再好一些。”

男人大掌在女人翘臀上捏了一把,言语中十分自得。

“我就知道你会这么说,我给腓腓准备了一份大礼,保证你会喜欢。”

他附在女人耳边轻轻说了一句,刘蝉衣惊得叫了起来:“我没听错吧,你要让腓腓当王太女?”

王太女,那可是未来的单于啊!匈奴几百年历史,哪里出过女单于?这人也太随便了吧,居然拿国家大事当儿戏。

狐鹿姑闷哼一声,灭顶的欢愉几要将他淹没,他忽然有些后悔在这个时候扯出这个话题,以刘蝉衣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性子,不把话说清楚,她是不会罢休的。

“我不是为了哄你开心才这么说的,恰恰相反,我是经过长时间的深思熟虑才做出这个决定的。”

“腓腓有勇有谋,巾帼不让须眉,我的儿

子当中没有一个比得上她的。更可况,她身后还有个忠心耿耿的魏无恙,我白得一员大将,怎么算都不亏。”

“可是,她身上流的是刘氏的血啊。”刘蝉衣忍不住提醒。

狐鹿姑不以为然:“刘氏的血也好,匈奴的血也罢,只要能带领我部走向繁盛,血缘又有什么关系?你又不是不知道我们的历史,传承可比血缘重要得多。”

听他如是说,刘蝉衣沉默了。匈奴建立之初,地广人稀,经常受到邻国袭扰,今天被抢走的妻子,几个月后大着肚子回来的比比皆是。

这些父不详的孩子,一样被匈奴人接纳了。没办法,人少力量小,真靠自己血缘繁殖,还没壮大起来就被人灭掉了。

“就算腓腓愿意,无恙那里怎么办?他是绝对不会背叛天.朝的。”刘蝉衣问出了最关键的问题。

“车到山前必有路,走一步看一步吧。”男人不想再说,以一句话终结了话题,“他要是不答应,就给腓腓多招几个王夫,女单于还怕没人抢着要?现在,可以专心些了吗,大阏氏?”

“你呀!”

刘蝉衣无奈叹气,不由替女婿的未来担忧起来,男人却不给她分心的机会,拉着她共赴云雨。

很快,室内便响起抑扬顿挫的声音,贴在门上听动静的芳洲羞得满脸通红。原来狐鹿姑所谓的“打一顿”是这个意思啊,为什么说的话听不真切,反倒是这些声音……

“他们……没事了。”

她尴尬地搓手,来回绞着衣摆,低着头,不敢看十步开外笑得一脸了然的魏某人。

“为夫早说过,天大地大,大不过夫妻敦伦,这有什么好害羞的。”魏无恙过来牵妻子小手,顺便大放魏氏厥词。

“住嘴,他们可是长辈。”芳洲羞恼异常,红着耳根,却揪他的嘴。

“走,我们也敦伦去。”

魏无恙将她打横抱起,边吻她边往房里走。幸亏沿途没有下人,要不然芳洲准得羞死。

当天夜里,狐鹿姑只身去见了刘炽,中年天子一听说自己宠信的术士居然意图染指自己姑母,还被人家丈夫当场抓住,顿时气得火冒三丈。

他碰谁不好,竟敢碰他最尊敬的姑母,碰刚刚与他定下和平之约的匈奴部族大阏氏!

尽管方正一再喊冤,但狐鹿姑人赃并获,不容辩驳,刘炽只觉得自己的天子威严被他践踏殆尽。他抛下八个字,给这件事定了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