芳洲心中响起一声炸雷,一夜功夫他就将她掳到了渔阳,魏无恙还能找得到她吗?
她猛然明白梦中少女就是刘嫮,男人必是陆吾无疑了。她面无表情,冷冷说了句:“没印象。”
“小骗子,你又想诈我。”
陆吾坐到床边,铁掌牢牢把着她的肩头,脸上含着最温柔的笑。
“你明明在梦中喊我的名字了。”
“你听错了,要喊我也只会喊无恙的名字。”
“没印象也不要紧,我们有的是时间回忆起过去。你别怕,这次我会陪着你,以后再也不离开你,再也不把你往别的男人怀里
推了。”
芳洲厉声打断他的话:“逸侯,请自重!你要鸳梦重温是你的事,我已经成亲了,我的郎君叫魏无恙!”
陆吾好似没听到她话,仍紧紧握着她的肩,把她握得生疼生疼。
“阿嫮,你为什么就是不肯睁开眼睛好好看看我,我是阿吾,是你爱的阿吾啊,我回来了,以后我只陪在你身边,哪里也不去。”
“我知道以前是我不对,你怨我怪我恨我,我都无话可说。我愿意用一辈子来补偿你,求求你不要不认我。”
“阿嫮,你曾说要与我避居世外,男耕女织,生儿育女,我已经找到了这样的地方,你再耐心等等,很快就会有人来接我们了。”
男人状若疯癫,语无伦次,芳洲的心止不住往下沉,她原以为他劫走她是为了报复、羞辱魏无恙,没想到他打的却是让他们夫妻天各一方的算盘。
美眸微闪,芳洲装作不经意地问:“你不是还要跟大司马打赌的吗?”
“小傻子,我知道你性烈如火,当初连日珠到宫里轻薄你,你就险些自戕,我若不给你留一线希望,你在路上重蹈覆辙怎么办?”
步步算计,精心布局,他居然有这么深的心机!
芳洲重重呼出一口气,压着惊疑问道:“你想带我去哪里?”
“自然是一个好地方,一个没有人认识我们的地方,在那里你想做什么就做什么,不用提心吊胆,也不怕被人识破身份,魏无恙找不到,连陛下也鞭长莫及。”
“我若不去呢?”
“别逼我阿嫮,你知道我有的是办法对付你。”
这一刻,芳洲心痛如刀割,替刘嫮感到无尽悲哀,她怎么就爱上这样一个男人?
拥有的时候不珍惜,失去了又来强取豪夺。
自私自利,冷酷无耻!
“你做梦!我就是死也不会跟你在一起!”
心中被愤懑填满,芳洲想也没想就脱口而出,她瞪着猩红的眸子,恨恨看着他,那样子恨不能将他一刀刀凌迟。
“呵呵。”
陆吾窒了窒,薄唇勾起,一字一句像毒蛇吐出的信子,“可是,你已经是我的人了。”
“啪!”
芳洲卯足了劲狠狠扇了他一巴掌。
“你居然打我?”陆吾擦着嘴角血迹,眸子着了火,说出的话却像啐了冰,“当年,你哭着求我要你,求我带你私奔,我不过是在满足你的心愿,你居然打我?”
他每说一个字,芳洲的脸就白上一分,头越来越疼,许多模糊的画面在眼前渐渐清晰。
原来,那根本就不是梦,而是刘嫮的记忆。
呵,错爱一人,毁掉一生。
陆吾一把脱下自己外衫,把芳洲压在床上,湊上去吻她的唇。
“你是我的,我不准你移情别恋,生生世世你只能爱我一个,我要把那伪君子从你心里剔除出去。”
他的长腿紧紧压着芳洲的下半身,一只手压着她的肩,另一只手撕扯她的衣襟,嘴唇在她唇上狠狠啃噬,见她不肯张嘴,他的唇又来到颈间,挑.逗,吮.吸。
芳洲头一回知道男女悬殊竟有这么大,她被压制得动弹不得,像案板上待宰的羔羊。
她没有哭,而是十分平静,平静得不像被强迫的人。
“陆吾,如果你对刘嫮还有一丝情义,就请你放开我。不要让我瞧不起你,更不要让我恨你。”
陆吾顿了顿,抬起猩红的眸子去看芳洲,她大大的眼里没有半点光亮,看他的眼神除了蔑视就是死寂。
真正的生无可恋。
他忽然就怒了,逼她与他对视:“你就这么不愿意我碰你?你在魏无恙面前可不是这副要死不活的样子,我亲眼见过你与他亲热,你知道自己的叫声有多销魂吗?销魂得我就着你的声音都能抒解。”
隔着衣衫,他用灼热顶着她:“我要你叫出来!”
“叫你老母!你给老子去死!”
一声怒吼,一阵疾风扫过,身后快速奔来一个人。来不及反应,陆吾被他从床上一脚踹飞,重重摔到地上,呕出一口鲜血。
“腓腓,对不住,让你受苦了。”来人抱起芳洲,满脸痛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