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东方明惠大口喘气，“希望七姐不要再遇见他了。”

莫策还是闻人良志在这一刻似乎都没那么重要了，莫策清醒的时辰显然没有闻人良志多，这是一个很不好的形象。东方明惠为此有几分小伤心，她从未想过莫策的结局会是这样的，“唉，看来只有走一步算一步了。”

小胖纸一直在无牙身上蹦来蹦去，眼看着就要踩到无牙嘴里去了。

“吼——”

无牙莫名睁开眼，张开口就是一声嘹亮的龙吟声，而东方明惠预见的那个画面恰好就在这时发生了。小胖纸玩的不亦乐乎，无牙这一张嘴，她那沾满了灰尘沙子的小脚丫就这么一脚踩空，整条腿都陷入进无牙的嘴里。

无牙两只朦胧的眼珠子倏的竖了起来，看上去很是骇人。

“无牙。”

无牙眨了眨眼，歪着脑袋，转悠了一个方向，视野开阔了，如愿见到了东方明惠，就咬住小胖纸的一条腿，撒欢地跑到东方明惠身边，蹭来蹭去，“娘亲。”

啪嗒一声。

小胖纸从无牙嘴里摔下来，掉在地上，两只黝黑的眼睛中满是星星眼。

东方明惠简直哭笑不得，她捧着无牙的大脑袋看了又看，“无牙，你又长大了。”

“长大了。”无牙异常高兴地重复着，它围绕着东方明惠身上嗅了嗅，没有那种味道。它神色复杂，歪着个大脑袋就这么看着东方明惠，脑海中一直有个问题不断的重复，为什么娘亲身上没有它们一族人的味道呢？

东方明惠被无牙一直盯着，有几分奇怪，“无牙，怎么了？你看上去好像不太高兴。”

无牙甩甩脑袋，嫌弃地探出了前肢，看了又看，没有变成手，好像幻形失败了，脑袋耸拉着，明明白白地告诉东方明惠，它不高兴了。

“别闹腾了，刚才那龙吟声如此嘹亮，足够将闻人灵志吸引过来，快找个地方躲躲。”小色用蔓藤将躺在地上挺尸的小胖纸卷到了无牙的背后，结果无牙非常不配合。

抖动了两下，硬是将小胖纸给抖了下来。

小胖纸这次是面朝着沙土摔了下去。

“无牙，你怎么了？”

“背娘亲。”无牙简短的解释，龙族的后背是背重要人的，可以是未来的伴侣，无牙十分嫌弃的伸出爪子，在小胖纸肥嘟嘟的屁股上蹂来蹂去。

“可是，七姐听到龙吟声肯定知道无牙在这里，她肯定会朝着这个方向找来，而且还有困龙印和小豆芽，也不知道它们去哪里了。”东方明惠忙从无牙的爪子下将小胖纸给救回来，抱在手中倒是沉甸甸的，看到小胖纸屁股上那大大的爪印，东方明惠总觉得有些辣眼睛，“我们不妨在这里等一等。”

“若是你赌错了怎么办？”小色犹豫了片刻。

“凉拌。”

为了找到七姐，东方明惠真的就寻了一处沙土较少的地方，似乎走过那一片地就接近沙土的外围了，她此刻已迷失在这片沙土中，就等着所有人汇合，重新找出路。

小胖纸还想跳到无牙的身上去帮它按摩按摩，结果无牙对着她龇牙咧嘴，凶了好一阵，结果等到无牙大脑袋枕在前肢上时，胆大无心的小胖纸嗖的一下蹲在了无牙的大脑袋上。

这次比较乖，她蹲坐后就一动不动，很快也开始打盹了。

画风奇特，东方明惠闲着无聊，干脆拿起笔和画本，将小胖纸和无牙都画了进去，大脑袋上顶着一个小娃娃，小胖娃娃还盘腿而坐，就这么脑袋一点一点地打着瞌睡，活像个宣扬邪教迷信的头头。

画完后，东方明惠盯着画像看了又看，最后笑的不能自已。

第199章 水源

夜色降临后，天空的银色月光被几朵乌云给遮挡住了，周围的一切陷入漆黑的夜色之中。

就在东方明惠时刻警惕周遭情况时，小色突然问了一句，“闻人良志刚才的话什么意思？”

“什么什么意思？”

“他说没有圣药拿你充数……会不会他知晓你血液的特殊性了？”小色试探性问道，“而且他刚才的话让我想起了一件事。”

“什么事？”东方明惠眼神闪烁，有几分心虚，但很快又镇定自若了起来，“他活了百年，加上又换了好几具身躯，更何况他还是暗系灵师，指不定和那群死亡灵师有联系的，知道我血液的特殊性也不奇怪。”

小色轻点点头，也未朝着这个话题继续深入探究，毕竟当年它也是看中了小伙伴的血液，才在关键时候选定了对方签订血契，所以小伙伴血液问题完全不是什么秘密了，“我想起之前我跟着闻人良志从九龙石门中出来后，他去到了深渊最下层，在那个地方他曾消失过一段时间。”

东方明惠黑白分明的眼珠子微转，“现在说这些也没用，困龙谷原址我们都不知道在什么地方，困龙印如果还在，说不定还指望它再带一次路。”

一时间，小色也有些惆怅，它总觉得深渊最下层肯定有什么，要不然闻人良志那般着急是为了什么？

“话虽如此，可是还有很多疑惑没有解开。”小色想到了那个令人恶心的黑水池，“千子衍和千倚灵当年也曾踏足困龙谷，若是说，千倚灵二十年带着困龙印逃出谷，那位千子衍呢？”

东方明惠结合小色前后说的话，大胆的推测道，“你的意思深渊下面其实有我们不知道的出口，无论是当年的木头大舅还是闻人良志都是从那个出口逃出来的？”

“嗯。”

可惜，困龙谷塌方了，想要去证实也不太可能了。

两人一时无话，东方明惠还在琢磨七姐会不会被困在什么地方，就听见小色忽然道，“你听，是不是有什么东西正在靠近我们？”

“别吓人，好不好？”

如果真的有什么东西靠近她们的话，无牙怎么会一点反应都没有。

东方明惠将空间内为数不多的月石拿出来，摆出了一个小型的爱心，光线勉强可以照耀出方圆五米的地方来。

“是真的有东西。”小色毛骨悚然，在魂海中怒道，“无牙怎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脑海中的叫声刚落下，离她最近的沙土中就钻出来一只黑乎乎的东西，借助微弱的月石光芒，东方明惠看到了两只大钳子和尾椎部分的蝎尾。一只，两只……沙土中不断有这黑色的蝎子冒出来，举着它们的钳子张牙舞爪的朝着她们的方向蜂拥而来。

“是蝎子。”

蝎子品种繁多，东方明惠向来对这些东西无感，更何况它们来势凶猛，完全没商量的余地，片刻功夫，她们被蝎子彻底包围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