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它准确的答案，她忍不住松了口气。

“啊——”

场中惨叫声彼此起伏，有两种声音交叠在一起。东方明惠于心不忍，她觉得除灵师们太过武断，不分青红皂白，“七姐，这群人根本就不管他们是好人还是坏人。”

所以，如果七姐暴露的话，这群人依旧不会给七姐辩驳的可能性。

东方明惠心咯噔了下，魂海中天使与魔鬼在不断的较量，她甚至想要杀了这群除灵师，有多少杀多少。

“九妹！”

“嗯？”

“不准再胡思乱想了，他们没这个本事。”千婉玉说完，就不再去看那两个死亡灵师的下场，“我们还要再去看一场好戏。”

“什么？”

东方明惠刚才没发现自己动了那念头，魂海中为此还动荡了起来，苦了在魂海中的小色和猪仙草。所以它们轮流抽打了她一番，直将她手背抽红了位置。

“你想变成和小豆芽一样吗？”

“不想。”

“那就收走你刚才的那个恶念。”

“……”想想也不行。

她就是不服气而已，凭什么这群除灵师打着正义的旗号做得事也没见得有多正义，人分好人坏人，死亡灵师中也有好坏之分啊……他们凭什么就这么剥夺了别人生命的权力。

千婉玉带着她来到了村子的另外一端，意外的发现了一个略显肥胖的人，她甚至还嗅到了一丝烤肉的香味，“唔，七姐，刚才那两个死亡灵师……”

“他们是牺牲品。”

“嗯？”

千婉玉无奈的瞥了她一眼，“这重头戏往往都是在最后，刚才那只是开胃戏。”

东方明惠一脸懵，完全不知道七姐在说什么。但随后，她就懂了，之前她向七姐提及过的那群有点像活死人的人再次出现在了她的视野中。

他们集体低垂着脑袋，按部就班的跟在胖子后面，亦步亦趋的走着，很安静，很‘乖巧’，怎么看怎么诡异……

东方明惠紧拽着千婉玉的手，她轻嗅了嗅，在空气中嗅到了一股冷香，就像那日嗅到的味道一样，“七姐，他们是活死人吗？”

千婉玉蹲在一旁，“我好想嗅到了什么香味。”

“对，一股特别清冷的香。”

“小色，猪仙草你们闻到过这样的味道吗？”

“没有！”两人难得一致，还异口同声的回答。

通天杆和叮叮打架打了一路，忽嗅到这股味道后，“是冷凝香，用浮尸草、迷迭香还有神芝、紫阳花、吴银草……一共十六种灵药炼制成的。”

东方明惠和小色以及猪仙草：“……”

齐齐膜拜了一番。

“通天杆，这浮尸草有什么用？”

“浮尸草是为了保证尸体不腐烂的草啊。”通天杆说的理所当然。

东方明惠随后又将那十六种灵植，不，应该是说八种魔植和八种灵植的药性分解了一番后，得出了一个大胆且让她不敢相信的结果，她拉扯了一下千婉玉的衣袖。

“怎么了？”

“七姐，我觉得这冷凝香似乎是有人用来控制活死人的东西。”

“控制活死人？”千婉玉蹙眉，“难不成大舅之前被人控制就是有人用了冷凝香？”

东方明惠连忙摇头，“大舅的情况特殊，他是被人音控，并非药丸控制……如果是冷凝香的话，我应该会闻到过。而且这冷凝香的配方如此奇特，想要找齐这些灵植，恐怕也要费上很多功夫的吧？”

她忽然觉得这幕后的人中有一位非常厉害的药剂师。

“这么说来，这胖子问人家索要低品灵植，也是为了炼制出冷凝香来，好控制这群活死人？”千婉玉皱眉道。

“呃，七姐说得好有道理。”

那些低品灵植可以被用作辅料……

一连串的活死人半点声响都没有，静悄悄的让人头皮都发麻了，他们就像个傀儡似的，跟着胖子，一个指令就一个动作。

“傀儡！”

东方明惠被自己脑海中突然冒出来的词给惊到了，“七姐，死亡谷中有大量的死亡兵团，它们就是被死亡灵师所控制住的，那眼前这些活死人难不成也是被……”

千婉玉一把拽起她，两人用灵力裹住了脚下，丁点声音都没发出。

她们效仿前面被控制的活死人，不疾不徐的跟着胖子一路走，也不知道走了几个时辰，天色渐渐泛白，晨曦的一缕光线逐渐清晰了，周遭的一切都变得十分明朗。

东方明惠浑身的热度随着晨曦的光一点点地升起，她暗松了一口气。

胖子看了一眼天色，却大惊，“天亮了，加快速度。”

那群不疾不徐的活死人真的就开始加速，眨眼间，东方明惠再次抬起头来，就看到不远处的城镇——慈水镇，她们已然是从村庄跟到了城镇，城门大敞着，一大早就有来往的普通人，挑着担子，推着车，还有牵着被训化了魔兽的人。

“居然没有一个人发现这群人活死人的异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