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地一声清脆的掌掴,地上的少年眼睛一瞪,终于清明了一些。他听到挪动椅子坐在旁边的男人说:“清醒了吗?”
“你是谁?”司徒童这才注意到自己的手脚都被捆住了,身上还特别难受,像是被一千只一万只蚂蚁在撕咬着,密密麻麻的,又痒又痛。
苏達道:“看来还不够清醒。”他把地上的人提了起来放在沙发上,依旧没解开绳子:“现在怎么样?”
见到熟悉的摆设,司徒童差点跳了起来:“我家!你是爷爷请来的那个苏達?!你还打我!!!你在我身上干了什么?为什么我这么难受!”
“既然敢接别人加了料的烟就得受着。”苏達倒了一杯水灌进司徒童的嘴里,“一共抽了多少根?”
又被灌了的司徒童敢怒不敢言,脑子不停转动着当时他到底抽了多少根烟,三根?五根?“我……我哪知道我抽了多少根,谁抽烟的时候会数自己抽了多少根,又不是装逼。”
苏達继续灌,好像要把对方肚子涨破一样,“别用牙抵住,不然我打碎你的牙齿灌进去。”
明明是一句不合作即暴力的话,从苏達的口中说出来却清冷得可怕。司徒童并不知道那是声带器的原因,躲在沙发角落里瑟瑟发抖。
被灌了一肚子的水终于有了作用,司徒童实在憋不住了,小声请求:“我想上厕所……”
“去吧。”苏達放下水壶,坐在那却丝毫没有动手解开他的束缚。
司徒童憋得快要爆炸了,“你这样捆着我,我怎么解裤子?“
苏達反问:“你自己长的脑子,不会想办法吗?”
“……”司徒童被噎住了,咬着牙不再求对方,一蹦一跳的往厕所跳去,也不知道在里面过了多久,反正这是他上过最艰难的一次厕所。
等他出来的时候,苏達还坐在那。
“你不去睡觉吗?”司徒童扭曲着脸,不敢过去。
苏達斜眼过来,招手:“过来。”
不知道为什么,看着那双不算多好看的手,他竟然觉得腹部隐隐作痛,难不成就是他打的他?怪不得腹部这么痛,太狠心了!
迫于暴力,司徒童深呼吸了几口气向苏達跳去,才刚刚坐回沙发上,还没来得及说话又被灌了几壶白开水,这样持续了很久,也不知道什么时候才停止下来的。
直到天色全亮的时候,他发现身上的绳子还没有被解开,无论他怎么动都没有松弛的痕迹,也不知道对方是怎么捆的。而且昨天一晚上他居然是睡在沙发上的!怪不得全身酸痛!
明明满腹怨言,但看见苏達的时候却只能缩着脖子当鸵鸟。
刚从厨房走出来的苏達问:“怎么样?”
司徒童:“什么?”
“身上还痒吗?”苏達直接问他。
司徒童立即就想到了怎么回事,他好像被人算计抽了放了料的烟。昨晚他脑子不清楚,不知道这事有多大,现在脑子清楚了,立即就一阵后怕。
看来,对面这个令人胆寒的男人,他还非得感激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