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海点了一根烟,气息不稳地抽着,“我没醉,我清醒得很。”
佟辙把顾海嘴里的烟抢了过来,叼到自个嘴里,目光幽幽地扫了过去,“既然你对他有这么多不满,那你和我在一起吧!反正你哥也把我当成他的替身,你也干脆把我当成他的替身得了。”
话音刚落,顾海突然跃至佟辙面前,霸气的目光横扫着他的脸,手往前一伸,一把将佟辙嘴里的烟抢了回来,嘴角带着戏谑的笑容。
“我看挺好。”
佟辙也扬起唇角,手攥着顾海的手腕,将他的胳膊抬起来,手指上还夹着那根烟头。
“那你就再把它叼回嘴里。”
顾海低头注视着那根被佟辙含过的烟头,目光始终淡淡的,掀不起一丝波澜。
最后,他把那半根烟撅折了,撇到烟灰缸里。
“料你也没那个胆儿出轨……”佟辙玩味的笑,“没想到你也有怕的人。”
沉默了半晌过后,顾海淡淡说道:“我不是怕他,我是爱他。”
最终喝到烂醉如泥,直到一个电话响起,顾海才从沙发上坐起,已经凌晨两点多了,顾海一看手机,竟然是白汉旗打过来的。
“大海啊,我是你邹婶!!”
顾海听到邹婶焦急的口气,瞬间清醒过来了。
“婶儿,怎么了?”
邹婶越着急越说不清,“你叔睡……睡得……好好的……结果……”
顾海迅速冲到门口换鞋,一边推门往外走一边说:“婶儿,您别着急,我马上过去。”
不到十分钟,顾海的车就在白汉旗家的楼底下停住了。
这是一栋老式的楼房,没有电梯,白汉旗住在最顶层,顾海不到一分钟就冲进家门。看到眼前的景象,顿时愣住了,白汉旗面无血色地躺在地上,邹婶坐在旁边哭,孟通天手忙脚乱地在白汉旗身上折腾,似乎是想把他扶回床上。
“我叔他怎么了?”顾海急忙蹲下身查看白汉旗的情况。
邹婶抽噎着说:“我也不知道……刚才他起来,可能是想上厕所,突然就摔地上了,咋叫都叫不醒。我给因子打电话,因子的电话打不通,我没辙了才给你打电话的……”
“打急救电话了么?”顾海问。
孟通天在一旁说:“早就打了,这会儿还没来。”
“算了。”顾海一把搀起白汉旗,“还是我开车送医院去吧!”
邹婶着急地问:“老白这么沉,你怎么把他抬上车啊?家里又没担架……”
邹婶的话还没说完,顾海就背着白汉旗冲出去了,孟通天跟在他身后扶着,不到两分钟就冲下楼,汽车一路狂飙,很快送到了就近的一家医院。
经过一番急救,白汉旗总算脱离了危险。
顾海第一时间联系到了医生,“他到底什么情况?”
“突发急性心肌梗。”
顾海心里咯噔一下,邹婶就站在旁边,脸色煞白。
“我叔有冠心病史么?”顾海问。
邹婶摇摇头,“以前没见他发过病啊!”
“突发性心肌梗不一定是有冠心病史的人才会犯,有一些人心脏从没出现过异常,也可能出现心肌梗死。我建议你们去专门的心脏病专科医院好好查一下,如果真存在冠心病,还是趁早医治比较好。”
白汉旗醒了,顾海和邹婶一起走进病房。
“你可吓死我了,幸好大海及时来了,不然你都瞅不见我了。”邹婶攥着白汉旗的手说。
白汉旗脸色苍白地看着顾海,嘴唇动了动,一句话没说出来。
顾海看着这副模样的白汉旗,心里特别不是滋味。
“行了,婶儿,让叔休息一下吧,咱有话天亮了再说。”
因为身体极度虚弱,白汉旗很快昏睡过去。
顾海走出病房,朝邹婶说:“咱把叔转到阜外医院吧,明儿好好做个检查,没毛病最好,有毛病还得及时治疗。”
邹婶一脸的愁色,“我听说那个医院特别不好进啊,这会儿过去有床位么?”
“这您就甭操心了。”
说罢,顾海走到急诊楼外面打电话。
四点多钟,白汉旗就被转到了阜外医院,检查、交费、安排病房……全是顾海一个人操办的,一直忙乎到上午九点多,连口水都没顾得上喝。
手机响了,是佟辙打过来的。
“你半个三更跑哪去了?”
顾海长出了一口气,“家里有点儿急事,我上午可能不回公司了,有事帮我盯着点儿。”
邹婶就站在旁边,瞧见顾海把电话挂了,忍不住插口道:“大海啊!你回公司吧,别把正经事耽误了。这边全安顿好了,我一个人在这看着就成了。”
“一个人哪成啊?”顾海态度很坚定,“现在在医院,一个人根本没法看病,您看来这瞧病的哪个不是一家子?”
邹婶叹了口气,“也不知道因子这会儿在哪呢!”
“您别去找他!”顾海突然开口,“真要有什么情况,您就直接找我。因子训练够累了,别再给他增加心理负担了。他从事的是高危职业,注意力稍不集中,很可能发生危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