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西溪,“看透你还不容易吗?要不要我送你一程?”
虽然这个点不好打车,但卓小然还是拒绝了,一方面是没好意思麻烦程西溪,另一方面她也有私心。
见她拒绝,程西溪也没多说,只是挥了挥手,让她赶紧麻溜地滚。
***
按照毛警官给的地址,卓小然打车去了公安局。
“卓小然是吧?你来的倒是挺快。”
听声音应该就是那位毛警官,卓小然干笑着道,“家住不远。”
象征性地寒暄几句,切入正题,卓小然问,“安可……哦,就是安德鲁,他到底犯了什么事?”
卓小然实在好奇,照理说,像安可这样的有钱人,不会做鸡鸣狗盗的事,没道理会被掐进局子啊。
毛警官很是感叹地道,“你这朋友真是个极品,自己有家不回,摸去人家家里,不偷不抢,就是把厨房浴室统统打扫了一遍。屋主回家进门,冷不防房间里窜出来一个不认识的外国人,吓了一大跳,还能不报警?”
真是神奇啊,但卓小然还是装作淡定地道,“应该只是误会吧。”
“是误会。问题是你这朋友包里放了一大笔现金,各种币种加起来,足有一百多万。所以,我们有理由怀疑他洗黑钱,或者和国际走私集团有关。”
卓小然,“……”
难怪被拘了。
毛警官带着卓小然来到看守所,卓小然抬头一看,关在铁栏里的这人可不就是安可吗?
看守所里除了他,还有其他临时被关押的嫌疑犯,有吸毒被抓的、有□□被抓的、有偷盗被抓的……地上横七竖八地躺着几个大老爷们,其中不乏有不讲究外表的糙汉,但也有头发染成七彩云的的杀马特。而安可就坐在这些人的中间,只见他盘腿席地而坐,腰杆挺得笔直,闭目养神,和这个地方的画风格格不入。瞧他这老神在在的样子,就差双手捏个诀,垫个莲花座,不然就是一座入了定的菩萨像。
毛警官扯开嗓子,道,“安德鲁,有人来保你,你可以出来了。”
安可缓缓地睁开眼睛,像是刚睡醒似的,一脸懵逼。他环视四周,终于看到了铁牢外面的卓小然,用淡定的语气道,“泥来了。”
卓小然,“我来了。”
安可还想说什么,却被旁边的看守打断,不耐烦地用警棍敲了敲铁牢,道,“快点出来,磨叽什么?”
这看守的态度未免也太差了点吧!但卓小然敢怒不敢言,只好对安可道,“你先出来再说。”
安可带着一脸没睡醒的表情点了点头,然后,从口袋里掏出一包餐巾纸,想从中抽一张出来,却无比郁闷地发现,包装里一张也不剩。
他看向卓小然,“你带了纸巾吗?”
卓小然点头,拿出一包纸巾想扔给他,谁知,安可抢先道,“你用过的我不要,我要新的。”
于是卓小然只好道,“没用过,还没开过封。”
经过看守的允许,卓小然将纸巾递给安可。他打开取出一张,从容地铺在地上,将手放在纸巾上一撑,站了起来,动作利索,且不带起一片灰尘。
他站起来后,卓小然才发现,他坐的地方还铺着六七张餐巾纸。难怪那包纸巾里面是空的,原来全给他垫在屁股下面了。
☆、第十章
看守打开大铁门,安可将腰背挺得笔直,一步跨了出来。
卓小然走上前,正想说话,却被他制止。
安可转头望向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看守,出其不意地向他伸出双手。看守吓一跳,还以为他要行凶,下意识地去拿插在腰间的警棍,同时嘴里喝道,“你干什么?”
然而,安可只是替他整了整警帽,完了又整了整他的肩章,之后还抚平了他制服上的皱褶,最后顺手拉正了被扯歪的警棍,自言自语道,“这样顺眼多了。”
看守瞪着他那双绿豆般的小眼睛,一时回不过神,这是什么情况?
看见卓小然和毛警官都一瞬不眨地望向自己,安可耸肩道,“关在监牢里的时候,我就想这么做了。帽子是歪的,肩章是斜的,制服上全是皱褶……看着太难受了!”
看守被他说的脸上一阵黑一种红又一阵白。卓小然恍然大悟,为毛看守会态度这么恶劣,估计这一个小时,没少受安可摧残。
看着安可在自己面前走过,毛警官忍不住嘟囔了一句,“这个神人到底是哪里来的。”
谁知,被安可听到了,回答道,“美利坚来的。”
毛警官,“……”
办完保释手续,就可以走了,但安可却站在毛警官办公桌前一动不动。
毛警官惊讶,“还有什么事?”
安可,“窝的包。”
毛警官,“包还你了呀。”
“包里的钱。”
“哦,这个。”毛警官将刚才的保释单拿过来,道,“这里都解释得清清楚楚,不过我可以再口头阐述一下。因为你形迹可疑,而且还揣着巨额款,现在我们怀疑这些钱的来历,所以要进行调查。这些钱由我们暂时代为保管,等查清楚后,确定没有问题,我们会一分不少的还给你。”
“调查需要多久?”
“最少十天半个月,最多一年。”
“太长了。窝需要钱省货。”
“省货?哦,你是说生活是吧?”毛警官道,“我们会尽快给出结果的,你放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