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聚过来的守卫刚好看到暗处爬起来的高大身影,吓得纷纷转身奔走!
“夜深了,太子该歇息了。”
放下这句,陆璇拍拍手,返回暖阁。
李淮沉着脸拍掉身上的泥土,家有悍妻,幸也伤也……
……
“啊!”
太子府附属小院处传来惊破魂的女子尖叫,吓得从太子府旁经过的人心肝颤了几颤,急急奔走。
“公主,公主……”
“我的脸,我的脸……快,快把那东西撤走,快!”陆湘屋里乱成了一团,一早就被自己的脸吓傻的陆湘疯狂的尖叫着,大嚷着要把镜子撤走。
侍女们也被陆湘脱皮又长红点的脸给吓得半死,被她一吼就急乱乱的将桌上的镜子撤开。
陆湘忙拿布巾将脸给遮住,嘴里嚷着:“找太医,快找太医……我的脸,我的脸……”
皇宫。
太医们一个跟着一个急走出宫,结果都摇头晃脑,臭着脸回宫。
看不出什么毛病来不说,还被陆湘臭骂了一顿,这些太医们虽说没有什么实权高位,但也不是任你一个陆湘说骂就骂的。
因此,后面的太医去见了人也就不是那么上心,随便一句无药可治就撤回宫,无视陆湘发疯式的胡嚷。
捂着自个脸的陆湘连砸了屋里的贵重东西,嘴里恶毒的骂嗓着:“贱人,贱人……一定是那个贱人见不得本公主好,故意派人下毒……对,一定是陆璇这个贱人。来人啊,来人……”
自个像个疯子一样在屋里乱发了一通气,被赶走的宫人闻她尖利的叫声,忙冲了进来,“公主……”
“去,给本主把那贱人押来,本公主要挑花她的脸,弄断她的手脚……贱人……”
“公主……”宫人迟疑。
“还不快去!”陆湘完全失去的耐性,连那点理智都被愤怒和害怕淹没了。
……
约了韩冰容,刚出门还未上马车的陆璇就被陆湘身边的宫人给拦截了,嚷着陆湘传达的话。
无非就是让陆璇给个交待,让陆璇自毁容颜等这些无理的话。
陆璇听了淡淡冲那几名宫人道:“当初在嫁太子爷时,不知德馨公主可还记得陆璇也曾受过难,还差点就丢了性命。现在你家公主想要嫁太子,必然也是需要受一番苦难才能修得正果。几日前,请大师给太子重新批了命,说太子命中带煞,虽然煞气还不至于克死人,但也必须像你家公主这般修修骨髓,方能正气,其后才能入太子府为侧妃娘娘。”
陆湘的宫人听了这话,第一反应就是:太子克妻!
放下这些话,陆璇就挥挥手,示意呆愣的车夫赶车。
安坐在马车内的陆璇嘴角一勾,露出淡漠的冷意。
太子妃的话很快就传入宫以及各大豪门世家中,甚至是市井也迅速的传开了,又把当初陆璇被强盗如何如何的话翻了出来。
听太子妃一言,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原来太子还真的‘克妻’,只是克得不够严重,太子妃差点丢性命,而新晋的侧妃娘娘未入门就毁了容,地如果真的进了太子府,岂不是……
“胡扯,全都是胡扯!陆璇这个贱人……”陆湘听到宫人的回报,气得将眼前的东西全砸了,发了疯似的尖叫。
守在旁边的宫人都纷纷退后数步,被这一道道尖叫震得心颤,头皮发麻。
“一定是她派人下了毒,找,给本公主找证据,本公主要这个贱人死……”陆湘气得浑身颤抖,声音拔高的喊,掉落的布巾让她狰狞可怕的脸显露了出来,宫人被她的样子给吓坏了。
脱皮,红点渐变成黑紫……然后是难耐的痒,陆湘忍不住想要去抓,被宫人死按住。
抓下去,整张脸就真的毁了。
“啪!”
其中一名侍女将发了疯的陆湘拍晕,冷着眼示意愣住的宫人将人抬走。
不论这件事有没有和陆璇有关,这名冷静的侍女却能猜测到此事一定和太子府脱不了干系,“给将军送话。”
站在一边的另一名侍女闻言点头,走到案前连忙书写,冷静的侍女则是出门抓了一只飞鸽进来。
书信夹入小筒,放飞出去。
然,就在五里之外,一支羽箭将其射落,一只大手冷冷地捏住飞鸽的身子,拿下爪子上的小竹筒。
☆、223.同榻而眠
到了约定的茶楼,依旧是看见韩冰容和蒋玉惜同坐在等着她,陆璇心里觉得韩冰容和蒋玉惜走近走得太快,转念想却也是理所当然的事。
看见陆璇,蒋玉惜首先扬起笑靥,忙道:“太子妃请入座!”
陆璇不客气的坐在两人对面,面前茶香袅袅,刚好韩冰容斟上一杯香茶,彼时刚过一月,二月的帝都城还是有些偏冷,一口带沙的冷风从旁边半开的窗户吹进来,正好落几粒沙尘在她手端起的茶中。
吹一口气,陆璇瞥着里边的沙尘,慢慢放下杯,听韩冰容说:“实在麻烦太子妃了,如今就等着父亲和大哥来京了,但爷爷的意思是父亲和大哥不能住在外边……还是想请太子妃能够给家父和兄长安排地方……”
按理说,韩冰容这么能干,这种事无论如何也不论不到陆璇亲力亲为。
问题就在蒋老看不惯陆璇,想要在这点上使劲的折腾她,先是说韩冰容是新娘子不宜操持这些事,蒋玉惜是妹妹,体弱多病不能操劳。
对蒋老的行为,陆璇也没计较,从去年强行见过一面,再后来她说要去见没见成,一直隔到现在。蒋老爷子发话都是由韩冰容或是蒋玉惜带来,连脸都没露一下,也没再请她到蒋家去。
心知蒋老已经生自己的气,陆璇也知道去了蒋家未必能见得着人,所以,一老一少就这么倔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