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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药材没有找齐之前,陆璇安安心心的在鸣凰馆内游手好闲的住着,不知多舒服。
陆璇跟在皇帝身后出太医院,迎面就碰到走在宫道上的僧袍和尚。
能行走在宫中的和尚除了那个人就没有别人了。
那人看似缓慢的走动,却不过须臾就至眼前,单凭这点就让人佩服。
“父皇。”
面对自己的老豆,祁塍渊仅是行了一个佛礼,并未行宫廷大礼。
皇帝看了看他,摆手道:“金医公子是朕的贵客,替父皇好生招待。”
祁塍渊道了声是,不用祁塍渊说些什么,皇帝大步往大殿走去,随行的人都走得一干二净后,陆璇也不想和他呆在一块儿,越过去。
“你想什么。”他转身问。
陆璇笑笑,声音有点冷:“佛迦院主难道不知道我想要什么?”
祁塍渊的手慢慢地按放在圆滑的肩头上,陆璇皱眉,却没动。
“你无法乱炎国朝纲,不必费这些力气。”
“佛迦院主太看得起我了,乱朝纲那是能人异士,后宫宠妃的专利,我可没有那么大的本事。”
“你替他做了这么多,他不会知道,反而给你自己招惹祸端。”
“佛迦院主又怎么知道我是在替他做事?而不是在为自己?”陆璇慢慢地由他的手中转过身来,迎上他的目光。
祁塍渊看着她,说:“你现在所做的一切。”
陆璇定眼看着他许久,道:“是你将我这个祸害留在了炎国,最后结果是什么,都是你佛迦院主造成,怨不得人。”
只要放她离开,炎国就不会受到波及。
祁塍渊当然相信以陆璇一人之力能让炎国乱起来,凭着她在他的面前就已经足够了,因为他根本就不可能对她下狠手。
陆璇很准确的抓住了祁塍渊的弱点。
“结果是什么,我都不会允许你把事情闹大。”
他的声音似叹息般发出,听在陆璇的耳朵里只觉得可笑。
“祁塍渊。”
第一次,她这样冷冰冰的叫着他的名。
祁塍渊听惯了她嘴里总是‘佛迦院主佛迦院主’的称呼,突然受到这样的待遇,心里边觉得有些怪异。
陆璇只是用力看了他一眼,转身即走。
祁塍渊仍旧没有阻止她的离开,站在长长的宫道中,祁塍渊突然感觉自己的世界变得有些孤寂了。
是从什么时候起,他也想要有个人相伴了?
或许他应该‘还俗’,过真正俗人才会过的生活,是否,这样自己就不会感觉到这种突兀的孤寂?
对着寂冷的宫道自嘲一笑,嘲笑过后他仍旧是佛迦,仍旧是炎国的太子殿下,并未有什么改变。
……
屋里很幽暗,只依稀能够看到屋内两道靠近的身影,辨别出是一男一女。
整个鸣凰馆占地面积庞大,在皇城城门通去的大道的东边区域,这里没有居住太多的平民,道路也格外宽阔,道路两侧是许多美丽堂皇的木结构建筑,这些建筑里在修建之时暗藏着不少的触碰机道。
还有极少数人知的逃生暗道。
七皇子根本就不必担忧有人胆敢在这样的夜晚闯进鸣凰馆偷听,柳琤琤是他的人,从所周知。
因为一些忌讳,夜里来鸣凰馆也必要的隐藏踪迹。
柳琤琤此时站在祁塍镝的面前诉述皇帝近日的一举一动,可以说,她在皇帝的身上挖不到对七皇子有价值的东西。
太子已立,未来皇帝之位是谁的显而易见。
七皇子想有自己的将来,只能搏命去拼一拼,不成仁便成魔。
佛迦院那边始终是七皇子心头的一根刺,拔不得,更碰不得。
“夜里,皇上依旧去皇后娘娘那儿歇着,皇上对属下并不宠幸,只在常时带在身侧,显然仅是想要警告太子殿下一声罢了。”
“祁塍渊佛迦主子的身份早让父皇忌惮三分,若没有本殿在这里摆着压制,炎国的天早就变了。”
说到这,七皇子扼住手,眼中迸出怨恨的毒光。
“殿下何不在此时用一用金医公子,以金医公子此时在皇上面前得脸的程度,想要在其中动点手脚也并不是不可能。”
柳琤琤希望有一日七皇子坐上皇位,而她也能够得到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试问谁人不爱权?
柳琤琤是个有野心的女人,绝对不想就这样停留在这里。
奈何七皇子一直不肯下狠心,说白了,是不敢拿他自己的命去拼。
话落,就感觉两道黑森森的视线投过来,柳琤琤僵了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