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琤琤柳腰一扭,拦在她的前面,笑眯眯地道:“金医公子难道不好奇琤琤是怎么出来?”
“没兴趣。”
陆璇冷冷丢下一句,走进阁楼。
柳琤琤这次没有再拦,而是带着满满的笑意来回在两幢阁楼来回扫视,似想起了什么,笑容变得有些诡异了起来。
佛迦院。
祁塍渊站在禅室外面已经一夜了,静静的盯着前方一点沉思……不,发呆。
直到一道轻微的脚步声传来,才打断他的沉思。
黑眸眯了一下,不等那人开口,他就有些迫不及待的开口:“如何。”
“昨夜金医公子进了李太子的阁楼,直到今日三竿才从里边出来,柳姑娘已经回到了那边,正和金医公子碰了一面。从对面阁楼往下望去,也能看得清情形,可观李太子那边并无动静。”
属下也很郁闷,佛迦主子对这个金医公子太过上心了,搞得他们这些属下作用就慢慢变了味。
祁塍渊的眉似乎皱了一下,喃喃道:“无动静吗。”
手一抬,属下知意,迅速退去。
☆、266.两人关系
七皇子到底还是醒过来了,只是废着躺在榻上,以后只能用药吊命,鸣凰馆有的是珍贵药材给他续命。
皇帝挥挥手,就让人把醒过来的七皇子抬回了鸣凰馆。
陆璇被叫到七皇子楼阁里见人,刚醒过来的七皇子正以怨愤的眼神冷冷盯着她。
观他身边站着的郁参商脸色,陆璇知他定是给七皇子说了些添油加醋的话。
“七殿下人将将醒来,还是好好歇着吧。”
“歇着?”
大病初愈的祁塍镝冷煞煞地盯着从容不迫的陆璇,如果不是鸣凰馆的人有点能耐,他早已被这个金医公子给害死了。
“本殿听说金医公子一直不肯医治本殿,才害得本殿如此下场……”这话是咬牙切齿的嘣出来,可见祁塍镝多恨陆璇。
陆璇两手一揖,缓缓道:“此话七殿下该去质问佛迦院主和皇上,第一,毒是出自佛迦院,其二,中间皇帝犹豫了,将在下关在牢中,耽误了七殿下的病情。是以,七殿下变成今天这个样子,全是由他们一手造成。七殿下要恨,就去恨他们罢。”
“放肆……莫不以为本殿躺着起不来了,就不能治你……咳咳……”
情绪激动之下,七皇子连连喘气,脸色更加苍白。
郁参商等谋士只字不言地立在七皇子的身边,对七皇子身体的变化也置之不理,仿若与他们无关。
看到这,陆璇都替七皇子感到寒心。
如果他们真的是为七皇子好,又何必说那些话刺激他呢。真正为他好的人,只会想着法子瞒住,然后巴结她,用法子给七皇子治病。
而不是像现在这样。
为了权力,为了前途,他们已经放弃了七皇子。
其他皇子势不如七皇子,鸣凰馆一旦落入到太子手中,这些人的力量就为祁塍渊所用。
皇帝想要牵制的方法肯定是失效了,祁塍渊一家独大,对皇帝的威胁远胜之前。
祁塍渊这个人就是炎国真正说一不二的‘皇帝’,久坐高位的皇帝仅是个‘傀儡’而已。
陆璇把七皇子拉下来,无疑是想要增加炎国皇帝和祁塍渊之间的矛盾,给麟国制造一个机会。
更重要的是,陆璇心里怀恨着祁塍渊对自己这样的做法。
她给过他机会的,给他放自己离开的机会,也给他杀自己的机会。
现在这局面,不能怪她狠。
“七皇子当然不能治在下,在下并非炎国人,不属于七殿下管辖。”
陆璇慢悠悠的话叫祁塍镝气得气息不顺,喘出的气比进去的气还要多。
“如果鸣凰馆还想要长久的保存下去,那就看七殿下的选择了。”
这瞬间,七皇子似乎想到了什么,抬起手指颤抖的指着她:“你,是你……一切都是你在背后安排的……”
“殿下,”郁参商伸手压了压激动的七皇子,眼神幽幽看过来,“金医公子既然已经投向鸣凰馆,如此反主的事情也敢做不,就不怕传出去有损金医公子的名声吗?”
郁参商一直就觉得这个少年不可靠,现如今,七殿下真的折在这个少年手里了。
陆璇闻言,冷声道:“郁谋士护不了主,技不如人,却拿这种话说他人,不觉得脸臊吗?”
她暗指郁参商马后炮,如果他有真本事,又何故让七皇子身陷囹圄。
“你……”郁参商脸色变了变。
“至于名声,在下还差那点名声吗?”只要有过硬的医术在手,就不怕那些人不求上门来,这也源于她自己的自信。
宁家是不错,还有名扬天下的骆家,但总有一些东西是他们不能做的,而她却能。
骆家再多人,也不可能拯救所有人,天下之大,人之多,骆家不可能忙活得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