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璇横移出李淮的怀抱,手扣银针,二人同时攻击祁塍渊。
“砰砰!”
祁塍渊狼狈的从瓦上跌落下去,哗啦啦的声音从身边传来,感觉身体跌到了一处奇怪的地方,往下滑动。
陆璇和李淮同时扎进来,“哗啦”一声响,李淮的剑歪了一边,溅出金光。
陆璇稳稳的站碎瓦片上,冷冷地凝视着狼狈爬起来的祁塍渊,“就算你没有给我们活路,我们也可以杀出一条来。祁塍渊,我不是个弱者。”
嗖的一下,陆璇手里的银针朝他飞疾。
祁塍渊不及避免,就这样受了她三枚银针,加剧伤势,一口血随之哇的一声吐出。
身体踉跄往前,单膝跪下,血水染了手中的金子……
金子?
祁塍渊睁了睁眼,慢慢地朝陆璇和李淮脚下踏的金堆扫去,再看两人的反应,突然明白了什么,摇头轻笑:“原来你们早已发现了,是他……”
李淮一拐一拐的往下走,站在他的面前,“是佛迦院的东西,不是他。”
“呵,”祁塍渊嘲讽一笑,慢慢撑起身体,站在面前和李淮对峙。
“你说得不错,是佛迦院的东西,”祁塍渊往外面木门走出去,推开对面的门,同样看到珍贵的东西,珠宝!
推开第二道门,是古老的古董……第三扇门是珍贵的药材……
只要你想到的这里都有,想不到的,这里也有。
这座地下城简直就是一座宝库城,祁塍渊站在空道上,掩面而笑。
陆璇扶着李淮站在他的身后,两人都没有动作。
“他知道了,更不会轻易让你离开,阵法每天都在改变会困住人,可这天下间怕不仅是你一个人能解吧。”陆璇担忧地低声说。
李淮似没有听到陆璇的话,顺着祁塍渊的视线看了过去,眉头皱得很紧。
陆璇跟着看过去,见祁塍渊已经朝前面快步走去。
李淮拐着脚步把染血的剑横在他的面前,祁塍渊停下脚步,缓缓道:“为什么拦我。”
“不是你的永远不会是你的,祁塍渊,适可而止。”
“你进过了那道门,”祁塍渊指向前面长长台阶前的那道殿门。
陆璇一愣,想起上次里边的那个活死人。
李淮将剑横在他的脖子前的虚空位置,警告:“那里不是你能去的地方。”
祁塍渊艰难的移开了身形,站到了他的身后,大步朝殿门走去,在李淮还没有来得及第二次阻止,祁塍渊已经推开了那道古朴的殿门。
“嗖!”
李淮单腿落地,军出的剑依旧凌厉。
祁塍渊差点被扫得狼狈跌到后面去,险险的站稳,阴沉着脸色看李淮,再次避开李淮的攻击往里边大步走去。
殿内摆设富丽堂皇,不少物件都是难能可贵的,因有避尘珠的存在,这里边灰尘都不曾蒙上。
陆璇站在门前,看着那两人一闪一攻的身影。
不知道为何,她竟不去阻止祁塍渊的行为,也许只有这样,李淮才能真正的将自己的秘密暴露在她的面前吧。
她想更了解一些……
脚底下的避尘珠像是不要钱似的滚满了一地,落在梵纹地毯上,陆璇弯下腰仔细看了看那纹路,发现依旧看不懂。
“祁塍渊……”
李淮厉喝的声音从前面传过来,陆璇抬头看去,只见祁塍渊已经一把将那口摆在中央的棺材给掀了。
因为是活死人,又有药气薰过棺木,对整具身体保护得很好,不受虫蚁侵蚀,又能通风。
也不知道是谁将这个人关在这里,替他设计好了这座宫殿。
陆璇发现这座宫殿和皇宫内院那些殿宇不同,不论是雕像还是雕纹都沾染着一股佛性,梵纹,诸神的雕刻,棺材口上方就是一尊金像佛,正慈悲地看着底下的三人。
与里面的那个人相比,祁塍渊还是相差得甚远。
躺在棺材中的那个人,才是真正的佛吧。
连闭着眼睛都能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来的慈悲,像悲悯天下的佛,周身散发着圣洁的佛光。
陆璇站在十几步开外,看着李淮一拳揍在祁塍渊的脸上,拎起祁塍渊的领子再揍一拳。
意外的是,祁塍渊竟然没还手。
“打够了吗?”祁塍渊从他的手上扯回自己的僧袍,退后两步,眼神和神情都是峻冷的,“看看他,依旧还是这样的年轻,你的母后呢。”
“住嘴。”李淮咬牙,握拳。
“他背叛了佛迦院,背叛了你的母后……”
“祁塍渊,你说够了吗?”李淮捏住棺材边的手青筋突突地冒出来,眼神阴冷得跟鬼一样,死死盯着祁塍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