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夏至的爹与两个老头在村路上大喊大叫,跑去王海家。
折腾了一会儿,许家的三狗子跑到村头,当看到被几个村民紧紧围在中间躺在地上骨瘦如柴已经看不出性别的两个叫花子,压根没认出叫花子的身份。
大概是村民的叫喊声太喧哗,一个叫花子弱声道:“三狗子,我是你哥,救救我,我不想死。”
三狗子一下子怔住,以为产生幻听。
“啊,他是二狗子,怎么变成这副模样,还不如当年他爹娘许正夫妻逃到咱们村子呢?”
“这个是二狗子,那个人是谁,难道是邓银花?”
村民像发现新大陆,也不嫌弃两个叫花子身上脏,直接蹲下拨开他们散乱的头发瞧看脸。
“真的是二狗子、邓银花!”
“他们怎么变成这样?”
“我看他们是在外面遭了贼吧,不然怎会变成叫花子?”
这下子村民一下子激动起来,心里的八卦之火熊熊燃起。
许正、马氏躺在被窝还在睡梦中被儿女叫醒。
许正气的破口大骂,待知晓二狗子夫妻变成叫花子奄奄一息的躺在村头,现在已被人抬进家里的大厅,面色复杂的穿了衣裤过去。
马氏慌里慌张的下床,嘴里嘀咕道:“老做破梦,就怕他出事。没想到他真出了事。”
唉,大分家那些天,二狗子的表现极为凉薄自私,把马氏这个当母亲的心伤透了。
只是再如何,孩子也是母亲身上掉下的一块肉。马氏仍是时常想到二狗子,做梦都梦到他。
三狗子哽咽道:“哥哥身上伤痕累累,身子很虚弱。嫂子状况也很差。”又道:“嫂子好像有了身孕。我的医术有限,怕是保不住嫂子肚子里的孩子。”
“造孽哦!”马氏十分心痛悲伤,忍不住哇哇大哭,可这时不是哭的时候,赶紧让三狗子去熬药。她自己去厨房弄吃的。
看热闹的村民把许家的大厅及院子坐满、站满了,甚至还有十几人挤不进院子,就在篱笆门外站着听动静。
年后,礼村就没有出过什么事。二狗子夫妻混成叫花子奄奄一息回村的事就成了大事。
甚至有村民当天去外村吃酒,还在酒桌上把这事说了。
外村的人听了先是一阵感慨,而后一脸蔑视道:“活该!恶有恶报,这是老天惩罚二狗子呢,让他狂,让他不知天高地厚,让他自私自利不孝!”
“二狗子要是不离开你们村,去年一个冬天卖豆腐能赚很多银子。二狗子狼心狗肺,有眼无珠!”
“他这人没命享福。到手的好日子不过,偏偏离开村子混成叫花子,还弄得一身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