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不能说?你刚刚说了想见我的。”
卢潇偏过脸避开他,摸来啤酒罐喝酒。
景微酌一笑,伸手搂过她,把她重新收回来。
卢潇酒量不逊,虽然从来不出席圈内应酬,每次有品牌合作的老板要约她,推的都是不胜酒力,不方便。
可她私下和朋友吃饭时,偶尔会喝,家里又是那样的生意环境,和她父亲叔叔们吃饭,她喝着喝着,酒量真不逊的。
景微酌怀里满是奶香味与酒气交织,饭没吃完,她已经喝完了不少重新去打开冰箱。
他半眯着眼看着,看着她弯下身,可爱地捞出两瓶酒,一转头,看到一旁小吧台上品种华丽缭乱的酒瓶,眼神含着星星一样地在上面游离。
最后,拆开了啤酒,转头看他。
景微酌微微不可思议,“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
卢潇走过来踢他一下。
景微酌捞住她,抿唇,“不许,回头真喝醉了。”
“我酒量很好的。”她喝了口啤酒,从他怀里走过去,景微酌手一空,就看到她跳上了高脚椅,裙子洒开一片,纤长白嫩的手指划过酒瓶,发出清脆靓丽的一声响。
她翻出一个杯子来,舔着唇真倒了酒。
景微酌握着餐筷的手搭在桌沿,明亮摄人的眼睛一眼不眨地盯着那个裙摆轻晃,脸颊上那种少有的静谧气质,此时转变成大有点魅惑的人,心口火焰滚动。
“我待会儿不吃了你才怪。”
卢潇转头,又红着脸趴到吧台上,手指轻扣着水晶杯,酒还是不知不觉往怀里送。
“不许喝。”
“为什么,”她撒娇,“你自己也喝的,不然为什么家里酒这么多。”
“我是男人。”
“性别歧视。”她扭过头,不理他。
景微酌:“……”
他抿唇半晌,心口一阵痒,“你怎么和别人那么不一样,还和我抵上了是不是,这种话题。”
“你让我喝就没事了。”
“我喝了半屋子酒还能通宵工作到天亮,你能吗?”
“……”卢潇回头,被他这酒量惊到。
景微酌挑眉,“会喝酒是不是也挺深得你心的?”
卢潇红着脸趴下去,不说话。
下一秒,那边的人悠悠传来一句,“把你喝倒了就能把你压在床上了。”
“……”
卢潇僵着身子须臾,捂住耳朵趴到桌上不说话,脸上烫得要融化。
停了半晌,他灼灼的目光终于在轻笑声中偏移开,她闭上眼睛又睁开,抬头自顾自的看着远处的雨幕喝。
她心情太好了,忍不住,实在忍不住。
景微酌被她那个动作可爱得彻底说不出话,劝不住,只能轻呼口气动手慢悠悠地继续吃。
她乖巧地趴在那里,偶尔哼两句歌,旋律,藏蓝色的玻璃倒映着她的影子,湖面一样的光影重叠,交相辉映,整个以前一片单调的房子有了她,就变得完全不一样了。
他几乎秀色可餐。
没多久,声音越来越低,她整个人越来越安静。
景微酌扫了眼酒瓶,她转过头来。
他心一动,挑眉:“嗯?”
卢潇走下来,摇晃了一下,景微酌刚要起身去扶,她又稳住了,慢悠悠朝他走来,落座在他身边椅子上,人重新趴到桌上。
景微酌捞过刚刚挂在旁边的外套,给她披上,趁着低头摸摸她,“醉了?”
她眨眨眼,“没有,还没有。”
话落,看似真的很清醒的朝他勾了勾唇,景微酌目不转睛,迷恋不已地看着那张脸。
半晌,开口:“是我想见你。”
卢潇眨眨眼睛,低头。
他搂过她,紧紧箍在怀中,“卢潇,是我想见你,每分每秒都是想你。”在网上看到融入在各种八卦,或主流媒体版面上,她几句几句的描述,私生活或工作,都能让他从芬兰想到回来后的每一次见面,她在他面前的每一次发光。
何况还知道她在等他,她有点舍不得他离开。
景微酌呼吸化开在她脖颈间,哑声问,“你呢?”
“唔……”她舔舔唇,低语,“我怕没拿奖,没有需要安慰。”
他低笑,蓦然觉得可爱得紧,久经那些场面的人,还怕不得奖吗,之前还拿过一个了,提名都只是愉悦一下而已,得不到会不开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