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眨眨眼,没有,“感动,谢谢。”
他笑了声,“谢谢……谢谢需要有诚意一点。”
卢潇一秒被他的流氓招回了神。
她从外面大片白色建筑收回目光,转过头,须臾后,凑上去碰了碰他的唇瓣。
景微酌目光明亮似火,照得她低喃,“看什么,这样怎么亲。”
他深吸口气,抱着人换了个姿势坐着,起身下床,“吃饭去,不然我待会儿可能要吃了你。”
卢潇趴到床上,看着他走近衣柜,手摸去腰上的浴袍带子,紧急喊人,“景微酌。”
男人斜斜瞥过来,挑了下眉头,“嗯?”
“你……不合适吧。”
“什么不合适?”
卢潇崩溃,把脸埋进被子中,“在我面前换衣服。”
景微酌勾起唇,“这是主卧,不然去哪儿换?”
“……”
卢潇翻过身,脸颊烫得要化地深深埋进手臂中,被子盖上头顶。
景微酌乐得不行地解开浴袍,换了身休闲装,外面披上风衣,穿好了,走到床的另一边,掀开被子。
她粉红的脸可口得让人想亲,浴袍被那么一折腾,领口也松散一片,精致的锁骨下面,一面白皙莹润的肌肤顺着那道沟蔓延下去,景微酌喉结滚动,声音低哑,“起来换衣服。”
“你出去。”
“不出去。”
“……”
穿好外套,卢潇打开门,被门外的人搂着一起下楼。
景微酌开着车,深夜的瑞典冷气萦绕,一片静寂。
拐个弯,他开去了她之前住的那家酒店。
卢潇发现的时候,一种神奇浪漫的感受在心里流窜,“为什么来这里啊?”
她边望着璀璨餐厅里稀疏走动的人,边问。
景微酌:“不好吗?和你约会。”
卢潇没说话。
“约完了顺便在这里住下,开一间房。”
“……”
“免得回去了不和我睡。”
卢潇仰起头,“景微酌。”
车厢内蔓延起一阵笑声与滚烫气息,景微酌心情舒畅地停好车,带她下去。
侍应生上来点菜,卢潇看看四周,凌晨了,已经没什么人,就一两桌客人坐在窗边,隔的很远,莹白的光线瀑布一样从高高的吊顶流泻下来,和外面照澈进来的路灯交相辉映,桌上杯影重重。
餐送上来,景微酌给她切好食物,推过去,招她回神,“明天带你玩好不好?”
卢潇转过头,长发轻晃,“好。”
“年初来了几天?”
“三天,遇见你那天刚来,第二天休息了下,后天就回去了。”
“回美国?”
“嗯,是最后一站,其他几个国家都玩过了。”
景微酌把水杯给她推了推,“三天,那基本没玩什么。”
“疼,没心思玩。”
景微酌下意识的眉头微敛,卢潇定定看着,又一笑,“逗你的,其他地方也没玩什么,散心居多。“卢潇歪了歪头,是这样,“后来除了你,什么都没记得。”
景微酌静默须臾,弯身揉了揉她的小脸,一边心疼一边不动声色地挨近她,“是吗?”
卢潇默默点头。
吃了小半个钟,一直聊着天,后面休息时,卢潇转了转脑袋,蓦然发现餐厅中央处放着一架钢琴,半夜,并没有人在弹。
看着看着,她歪了下头在侍应生从眼前走过的时候,起身越了过去。
景微酌抬抬眸,她曼妙地身影落座在三角钢琴前,侍应生扭头看过去,她纤细的十指放在琴键上,一段旋律悄然而出。
景微酌熟悉非常,两年前她给after写的那首。
侍应生意外又惊喜的看着,不远处一两桌客人也回头望她,而她轻过扭头,一双墨黑似夜空的瞳孔含着光斜斜瞥向他,红唇弯了起来。
景微酌想起来瑞典之前,她跑去做公益,那晚在电话里跟他说的,我回头当面给你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