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来如此。”虞月卓若有所思。
见状,阿萌又有些不怕死地缠上来,期盼地问道:“你知道他是谁了么?”
虞月卓将她搂到怀里,双手揽着她的腰,将手掌交叠着贴在她隆起的肚皮上,笑道:“大概猜得到吧。”
兴奋状:“是谁是谁?”
不怀好意状:“不告诉你!除非……”
忐忑状:“除非什么?”
邪恶状:“除非你答应和我做避火图下卷第十页的那个姿式。”
无语状:“……你可以再无耻一点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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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夕阳终于落到山的那边、天空一片氤氲的暮色的时候,他们回到了将军府。
此次阿萌被绑架的事情,由于何纤华事前安徘周到,加之事后虞月卓也来得及时,是以除了几个人,竟然没有人发现当朝将军师夫曾一度失踪一事。
回到将军府,一切如往常般没有什么不同,阿萌和虞月卓去姚氏那里给姚氏请安,然后虞月卓以阿萌身子疲乏为由,两人直接回了锁澜院,连虞月娟明显欲言又止的表情也被虞月卓这作兄长的华丽丽无视了。
事实上,阿萌身子确实有些疲乏,孕妇本就不宜劳累,可今天一大早就起床忙这忙那,然后又去靖王府参加婚礼,继而被人威胁绑架,虽然她心里素质不错,但也会感觉到累。是以回到锁澜院,简单地梳洗了一下,又安抚了紧张的知夏,便上床歇息去了。
等虞月卓来发现不对劲时,阿萌已经失去意识了。
将军府少不得又开始兵慌马乱,几乎所有的人都惊动了。
虞月娟扶着姚氏匆匆忙忙地进了锁澜院,直奔主卧室,便见到室内来来往往的丫环和坐在床前正在给病人把脉的大夫,床幔放下,遮档住了里头的情形。
虞月卓站在床边,眉头深锁。
“卓儿,玉茵这是怎么了?”姚氏焦急地问道。
虞月娟也眼含焦急地望着兄长,事实上当虞月卓让下人去请大夫时,她们就被惊动了,听到是阿萌出事儿,姚氏急得不行。儿媳妇现在可是双身子的人,一点小意外都马虎不得,问人也不清楚发生什么事情,心里也有几分不安心,最后还是亲自过来瞧瞧。
虞月卓没说话,仍是眉头深锁着,瞪着床幔的方向。
这时,大夫已经诊了脉,正好回答姚氏的问题:“老夫人,不必担心,将军夫人这是中署了,才导致昏迷,喝几帖药便好。”
见大夫已经收回手,床前的丫环小椴赶紧将探出床幔的那只手轻轻放回床上,并细心掩好。等做好这一切,小椴悄悄瞄了眼忤在床前的将军大人,见他面无表情的模样,一种没由来的威势弥散,吓得心肝一颤,赶紧低下头。
姚氏听罢,急急地问道:“大夫,可会影响到我儿媳妇肚里的胎儿?”
“请老夫人放心,将军夫人平时身子调理得好,并无大碍。只是今后还是小心一点方是,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大夫说着,让人去拿来笔墨纸砚开始写方子。
姚氏走到床前,伸手撩开床幔,观察了下床上的人,发现她双颊透着不正常的红晕,不过一下子,又满脸的汗渍,姚氏摸了一下,满手的汗,不禁朝室内的丫环怒道:“怎么不给你们主子换身干净的衣服?”
闻言,小椴等人匆匆忙忙去取衣物,知夏端了盆清水过来,说道:“回老夫人,先前奴婢已为夫人换过衣服了,只是夫人一直在盗汗,奴婢也有点担心。”说着,不由望向大夫。
“大夫,我儿媳妇真的没事么?”姚氏再次确认道。
随着姚氏的话,一屋子的人都望向大夫。
大夫有些压力山大,特别是床前的将军大人那种宛若看敌国大将的杀气腾腾的目光真的让他这小老百姓有些hold不住啊。外头传言靖远大将军温文儒雅、清华高贵,是儒将的表率,让人见之忘俗。但此时看来,却有些言不符实,能带领一千骑兵直接攻打到北越心脏的男人,并不如表面那般简单。
“夫人她是中署,脉膊虚弱,昏迷盗汗是正常的现象,需要多补充些水方是。”说着,大夫怕自已说得太简单让将军大人不满,赶紧又补充一些,方让屋内的人将目光调离。
等丫环拿了干净的衣物过来,虞月卓亲自接过,然后望向大夫。
这屋子里,除了他和大夫就没有别的雄性动物了,所以将军大人此举不言而喻。幸好大夫也是个识趣的,知道男女有别,自已也不好逗留太久,开了方子后便随着将军府的仆人一道去药房抓药去了。只是心里不免有些嘀咕,瞧将军那模样,似乎是要亲自伺候将军夫人换衣服,果然如外头传言的,将军大夫是个宠妻到没原则的,莫怪京中众多贵女们明知道他已成亲,就冲着他这份宠妻的劲儿,仍对他死心塌地,就盼着走了狗-屎运的将军夫人早点翘辫子,她们当个续弦也愿意。
虞月卓又望向姚氏和虞月娟,母女俩被盯得心头打鼓,然后顶不住那目光,终于满脸黑线地去了外室候着。
锁澜院里在上房伺候的丫环都晓得将军大人平时不喜欢她们近身伺候,所以对将军大人此举并没有露出什么异样,也同样退到房门口候着。
等所有的人都出去后,虞月卓方将床幔撩起,让床里的空气流通,然后亲自将床上的人身上汗湿的衣服脱下来,拿了床边柜子上的毛巾为她一一擦试去她身上的汗渍。
阿萌知道自已生病了,全身软绵绵的使不出劲儿来,脑袋也沉沉重重的,知道自已做了一些稀奇古怪的恶梦,然后迷迷糊糊间,发现有人翻动自已的身体,终于从睡梦中挣脱开来,然后呆愣愣地看着抱着自已的男人。
“虞月卓……”她虚弱地唤道,声音有些沙哑。
男人低首看她,俊雅的面容逆着灯光,看起来有些阴沉不定,而那双俯视她的眼眸里酝酿着她难以解释的情绪,在意识还模糊着时,身体已经如惊弓之鸟般跳起,就要滚离他的怀抱。
“你去哪里?”
生病的身体本就虚弱无力,很快被大魔王抓回,劳劳地扣在怀里,顺便将她光溜溜的身体的每一寸肌肤都尽收眼底。
“没去哪里……”阿萌嗫嗫地说,很快发现自已现在以一种羞耻的模样呈现在他面前,顿时尴尬不已,不过这些尴尬都抵不过大魔王的怒意让她觉得恐怖。不敢问他生什么气的某人只能转移话题:“虞月卓,我生病了?”
虞月卓看她一眼,探手拿过一旁的衣物,似笑非笑地说:“你倒有自知之明。”
“……”这话肿么觉得这般怪呢?
虽然平时迟钝了点,但对上这男人,阿萌总有种野兽一般的直觉,所以知道他现在心情很那啥后,十分乖巧地任由他为所欲为——还是那句话,都老夫老妻了,不用觉得丢脸了。
“你生气啦?”阿萌继续呐呐地问。她现在脑袋有些发晕,全身上下都不舒服,所以声音也是软绵绵的没什么力气。
男人眼神微黯,然后又用一种温柔到让她头皮发麻地声音说:“你说呢?”
“……你一定生气了!”
虞月卓也学她停顿了一下,然后冷笑道:“我凭什么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