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啊。”
霍时安叫小狗一样招招手,“还要我爬过去请你?”
我看看那床的尺寸,脱口而出,“你躺在这么大的床上,不怕自己想上厕所的时候还没下地,就已经尿出来了?”
他笑呵呵的说,“这大床是哪个傻逼要的?”
“……”
“又是哪个傻逼躺在小阁楼的单人床上,扒着我耳朵,黏黏糊糊的说以后有钱了,一定买个可以滚着做的床?”
“……”
这把我输了,我认输的举手,“这里。”
两人对视一眼,都乐的抽抽。
霍时安抽完了,就跟我算账,“你他妈把以前的事儿都忘了。”
我用余光偷瞄他一眼,把嘴抿紧,没回应。
说起来,我跟他是发小,做了十八年铁哥们才发展成的一对儿,和别人谈恋爱走的路数不一样。
我俩是一边互相惯着,一边互相糙着长大的,最腻歪的时候照样你糙我一句,我糙你一句,偶尔说个情话亲个嘴都要糙。
有时候甚至挥个拳头踹一脚,包括在床上。
习惯了。
这回我愣是怂的屁都不敢放。
霍时安好不容易逮住了机会直跺我尾巴,我始终忍住不跳起来反击。
以前我天马行空,经常想一出是一出,有些都是我随口一说的东西,压根就没过脑,哪里记得住。
诺大的房间里静悄悄的,气氛有点闷。
我对这转变见怪不怪,我俩就是这鬼样子。
一会晴天一会多云,一会雷雨交加。
前一刻裤子都脱了,下一刻就摔门走人的情况都有。
复合后我俩继续糙,还比分手前多了彼此心知肚明的磨合跟适应。
这会儿只是从轻松温馨到僵硬沉默,不算什么。
一两分钟后,霍时安把那张万年不变的死人脸露出来,“我说了你半天,你都不吱个声,要按平时早张牙舞爪的冲过来抽我了,心虚了吧。”
“……”
我走到床边坐下来,抠了抠手指头,“没都忘,很多都记着呢。”
他鼻子里出气,“比如?”
我不假思索的说,“咱俩每次亲嘴的时候,你都会先往左摆头,还勾我脖子,咬我嘴巴。”
他的喉结滚了滚,眼神热切的看着我,“继续。”
我不跟他继续,“吃晚饭了没?”
“这时候谁还管晚饭啊?”他见我把脸一板,就撇嘴,“吃了。”
我说,“我也吃了。”
他的眼睛一眯,“那睡觉?”
我凑过去,在他唇上嘬了一口,趁他发愣时拍拍他的脸,“到底吃没吃?”
他咕噜吞咽唾沫,“没。”
我又拍他,这次的力道比上次重多了,“肚子饿吗?”
他直直的看着我,“饿。”
我不拍了,嘬他两口,“腿还麻吗?”
他点头,“麻。”
我轻笑了声,“挺能忍的啊。”
他跟着我笑,“还行。”
我后退一点,脸上的笑意没了。
霍时安回过神来,低骂了声,“你以后能不能别嘬我?”
完了就自我唾弃的咕哝,“妈的,你一嘬,我就跟智障一样。”
我一言不发的给他按了按腿,起身往房外走,知道他要逼逼,就抢先一步没回头的说,“等着,我去给你找狗粮。”
他也不生气,痞样的慵懒着说,“咱自产啊,要多少有多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