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没玩了, 有的我都忘了。”
我选了地图, 在选队伍的时候卡壳了, “你记不记得以前我玩的最好的是哪个国家?”
这话不知道刺到他哪儿了, 他的面色一沉, “忘了!”
见我扭头看,他就冷冷的说,“就你能忘,我不能?”
我知道他肯定没忘,他连我随口一说都能记得住,这么说是怪我连红警都忘了,生我的气。
这几年我在国外拼命的修学分搞编程,尽可能的在教授面前表现自己,能拿第一绝不拿第二,头发没秃,记性真的大不如前。
拼过头了。
我加了国家,点击开始游戏。
这机子有着老人的外形,年轻人的芯子,游戏很快就加载好了,一点都不卡。
我建造基地的时候,耳边响起声音,“shift a。”
霍时安淡声说,“你连这最基本的快捷键都忘了。”
“没忘。”我替自己辩解,“那是强行建基地,我不需要那么做。”
他噎住。
我笑起来,“当初还是我教你按的那些快捷键,也是我带你玩的……”
他慢悠悠的打断,“然后你每天的乐趣就是虐我。”
“……”
我玩着玩着就找回了熟悉的感觉,霍时安家伙身上的低气压也慢慢消失,只要我玩慢了,或者是哪儿出了错,他就嘲我。
“现在不能造棱镜塔,我的伞兵还没做好空降准备,等会儿。”
我听他又要逼逼,就烦躁的吼了声,“你烦不烦?”
他不怒反笑,一副真他妈享受的表情,满足的叹息着说,“还是现实好,梦里你这么吼我,怎么都不得劲。”
我敲键盘的动作一停,眼神晦暗不明的盯着他说,“你这样,我就不想玩游戏了,想玩你。”
他愣怔几个瞬息,笑骂,“操。”
我凑过去跟他来了个绵软的湿吻,继续打游戏。
一把玩完,我的神经末梢因为兴奋而颤动不止,久违了的热血感觉。
“皆有余生不玩了?”霍时安直勾勾的盯过来,嗓音微哑,“我这边的2跟3都有,还有科技时代之类的扩展版。”
我搓了搓脸,“下次吧,版本这么多,我总不能一次都玩一遍。”
“知道为什么这机子一直都是你玩吗?”
霍时安转着轮椅凑近,伸手摸了摸上面的老贴画,“是我答应给老板他儿子补课,他才每次都给你留着。”
我没反应过来,呆住了。
好半响,我才出声,“那时候你怎么都不跟我说?”
他扯了扯唇角,懒散的笑,“怕你说我做了屁大点事就跟你邀功。”
我知道不是这么回事,“认真点行不行?”
“那时候不说是觉得没什么大不了的。”
霍时安换了一副认真的姿态,目光深深的看着我,姿态全无一丝傲气,放的很低,“现在带你来这里,跟你说这个,给你看我为你搞出来的狗窝,是想你多稀罕我一些,以后我惹你生气了,你别跑。”
他有些沮丧的叹口气,“要是你跑到国外去了,我不一定能找的着你。”
我敏锐的问,“你这几年找过我?”
“出去晒太阳吧。”他岔开了话题,“再不出去太阳就要下山了。”
我的喉结滚了滚,没说什么的推着他离开游戏厅。
外头山风温和,阳光正好。
我昨晚过来时乌漆墨黑的,上午都在睡觉,下午忙这忙那,这会儿才顾得上欣赏这里的风景,以及挂在树上的骷髅头挂件。
白天看没那么瘆得慌,但也谈不上有多可爱。
真的可爱不起来。
我问霍时安,“来你这儿的人有没有问你为什么挂那玩意儿?”
他跟个七老八十的老头子似的窝在轮椅里面,眼皮半搭着,昏昏入睡,“傻子都问。”
我好奇的说,“那你怎么回的?”
他不快不慢的瞥我一眼,“我说是因为我做了个梦,梦到观世音,说只要我挂那玩意儿,我丢了的东西就能找回来。”
我在我到底是不是个东西之间徘徊,“这么扯他们也信?”
他鼻子里发出个哼声,“你觉得呢?”
“……”
霍时安让我推着他在别墅里转悠,我没转一会就不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