谷绵怜醒来时,男人已经回到她身边。
该有的起床气还是有的,在男人的威迫下,谷绵怜懒了半小时才下床洗漱,顺便煎了蛋跟培根做早餐。
然后安烈带着她到附近的森林里写生,这一次,他不教她画画,他要画她。
森林里繁花似锦,绿树成阴,蝴蝶纷飞,阳光的光线穿过树叶在草地上形成斑驳的光影,安烈让她坐在一棵倒塌的树干上,让光线影影绰绰落在她的脸上,令她的皮肤看起来更晶莹剔透。
谷绵怜第一次做模特,觉得很新鲜好玩,乖巧坐着,一动不动,男人仔细端详了她好一会,然后,便埋头画起来。
一动不动坐了十五分钟,谷绵怜开始扛不住,而且她蓦地发现,男人并没有再看她,她再观察了一会,甚至试探性地举手晃了晃,男人也没有抬头。
她突然想起那些段子,明明对着一个大美女,却画了一个大猪头,她恶劣地想,他该不会在画那只侏儒马吧,干脆走近他。
一个少女的轮廓活灵活现于纸上,惟妙惟肖,每一笔都精熟至极。
“那是我吗?”说真,她很少照镜子,对于自已的长相忘记模糊,但好像怎么也没他画得好看。
“不像吗?”
男人下笔如有神,画得很快,一下子就打好了底稿,准备上色。
“你就不用盯着我画吗?”
“不用,我记忆力很好,文字的话只需看一眼就能只字不漏,画面的话多看几眼也能将细节记住一丝不漏,刚才的画面已经记入脑里,而且时间久了,森林有风,动物在活动,一切会有细微的变化,画面也有所不同,而我的记忆不会变化。”
“那你早说嘛,那我就不用一动不动在那里当化石那么久了。”谷绵怜小声嘀咕着,总觉得有什么不对劲,过目不忘,那不是真·自带内存人形摄像头吗!脑神经突然串通,“那我那次做实验,你是不是全部给记了下来了!”
“嗯,有问题吗?”
谷绵怜简直欲哭无泪,撞在枪口上,原来自已连唯一的底牌一早就被暴露了。
好沮丧。
枯叶被风吹落,一片一片缓缓地下降,原来已经是秋天。
随着最后点上高光,画作完成。
水彩的清透感以最细腻的手法表现出来,她完全不相信画中人是自已,纸上的少女俏丽可人,明艳照人,那是她吗?
安烈将她抱在怀里,欣赏着自已的作品,相当自信,“好看吗?”
“嗯!好看!”谷绵怜猛点头。
“想学吗?”男人顺势而上。
谷绵怜没有片刻犹豫,摇头,“不想!”
她望着画中的自已,生出一种奇异的感觉,但怎么也想不出个具体。
“陶瓷,玻璃,你有什么手工想要学的吗?”男人不死心地问。
“你确定你要教我吗?”她在艺术方面实在没有什么天赋,甚至怀疑自已会将他气出高血压,但她又不想他失望,“我其实或者……可以……试一下的……”
男人默默地将工具收拾起来,将画作连同架子扛起带她回到屋子。
谷绵怜做起了午餐,他望着她忙活的身影,彻底放弃让她学习艺术的念头,其实这样的她,就很好,剩下的就由他来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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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ol.152 白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