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丹妮指着他道,“这可是你说的。他那份我包揽了。”
托马斯,“你们中国人真是啥都吃啊!上次让我吃蛐蛐,这次让我吃螃蟹,下次是不是要让我吃屎了!”
曲丹妮拍拍他的肩膀,示意他淡定,“想吃屎的话,给你指路日本。我们是吃货,但不是变态。”
托马斯,“连这种东西都吃,你还说你不变态!”
曲丹妮拿汤勺敲了下他的脑袋,示意他滚蛋,别在耳朵根边瞎逼逼。
但,不管怎么说,活煮螃蟹这一幕都有些重口味,给德国人幼嫩的心灵留下了不可磨灭的创伤。就连见多识广的科导也默默地对拍摄组道,这一段还是剪辑掉吧。
在托马斯连声哈利路亚下,螃蟹在锅里终于没了动静,秦黎将超市买的大白菜、蘑菇、蒜头、洋葱一股脑儿的扔了进去。然后往汤里加盐、胡椒、咖喱,最后又倒了一点奶油进去。
不一会儿,一锅香喷喷的螃蟹奶油蔬菜汤就这么做好了。
全场大概也就这两个中国姑娘是亢奋的,其余人都带着好奇惊疑和不可置信。
秦黎给自己盛出一碗,尝了一口,奶油的香味混合螃蟹的鲜味,不能更美好。
见大家看着自己,秦黎问,“要不要尝尝?”
没人动手,于是,秦黎又补充了一句,“放心,没有毒。”
最后,还是严森带头。
托马斯叫道,“哥,你当心。”
曲丹妮翻了个白眼,当心个毛啊。又不是吃外星人。
在严森试吃的时候,所以人都眼巴巴地看着他,不停地问,“怎么样?什么情况?能吃吗?”
秦黎好气又好笑,这些德国人也是幽默,真好奇的话,自己试试,不就知道味道了!
严森尝了一口,接着又往嘴里塞一口,没有评论。
托马斯等不及他细嚼慢咽,追问,“到底怎么样?”
严森点点头,“这是我三十年来喝过最奇特的汤。”
托马斯追问,“那到底是好喝,还是不好喝?”
严森,“不知道。只能说,让我吃了第一口还想再吃第二口。”
托马斯见他说不出个所以然,干脆从他手里接过碗,往嘴里塞了一勺。
他第一次尝螃蟹汤,跟想象中的黑暗料理完全不同,非常鲜美,没有一丝腥味,奶油味在嘴里回味无穷,确实吃上了就有点停不下来。
见他和他哥一样,吃上了就没下文了,有人问,“好吃吗?”
曲丹妮抢着道,“看他这样子还用问吗?”
秦黎坐在石头上吃螃蟹,见她吃的滋滋有味的,严森忍不住道,“怎么吃,教我。”
秦黎道,“像这样把大闸蟹掰开,然后顺着纹路撕成一条,用舌头把壳儿剔除,肉吞下。”
听她说得简单,但做起来怎就那么费劲,严森吃来吃去只吃到壳。他看着秦黎熟练地将螃蟹壳肉分离,揶揄地笑了笑,“你的舌头挺灵活。下次接吻,也要发挥你这吃螃蟹的技术。”
秦黎被他调侃得脸红脖子粗,连这么鲜香的螃蟹都失去了吸引力。
虽然螃蟹长相太凶残,味道还是很不错的,你一碗我一碗,都说尝个味道,但不一会儿,一锅汤就见了底。
托马斯吮吸手指,总结性发言道,“味道是不错,就是螃蟹吃起来太麻烦,而且壳太硬,对牙齿不好。”
科导点头,对秦黎道,“跟着你们,每天都在刷新人生观。”
螃蟹汤只是前餐,大家都没吃饱,托马斯道,“我们还是烤肉吧!”
在德国肉才是王道,所以这句话一出,顿时一呼百应。
烤肉没什么花头,只要把肉放在铁架子上,时不时翻个身就行。猪牛排被烤熟后,散发出诱人的肉香,顿时叫那些食肉动物饥肠辘辘。
秦黎不爱吃那些肉排,嫌弃口感太粗糙,不够精致,就准备了鸡翅膀。鸡肉外面裹的那一层蜜汁,是自己调的,那叫一个香甜可口。烧烤的时候,鸡翅要不停地翻身,这样受热均匀,肉才容易熟。皮上的脂肪渗出,让皮层变成薄脆一层,一口咬下去,就能听到清脆的咔嚓声,内里却照样柔软多汁。蜂蜜被碳烤后,散发出来的甜香味,就连不爱啃骨头的德国人,也没法抗拒。
托马斯吮吸着手指,回味无穷,“为什么连烤鸡翅都能这么好吃!黎,你是怎么调出这个酱料的?”
曲丹妮拿着树枝敲了他一下,“和你说了你也做不来。”
托马斯摸着头叹息,“这倒是。这辈子我和厨子无缘。”
曲丹妮,“你可以找个名厨当老婆。”
托马斯,“名厨也比不上黎。如果不是我哥相中你了,我一定追你。”
闻言,曲丹妮哈哈大笑起来,“没有一夜七次的本领,就别来追我们秦黎。”
托马斯脸上拉下三条黑线,“一夜七次郎只存在于女人的幻想中,从生物学上来说,是不可能的。”
曲丹妮取笑他,“自己做不到就说不可能。”
托马斯辩驳道,“一夜七次,一个晚上一共就八小时,平均一个小时射一次,就算可能,也会精尽而亡。”
曲丹妮,“……”
垫饱肚子后,秦黎背起单反,打算四处逛逛。这里的一树一草,影影绰绰,都很有味道,值得留影。
她正弯着腰在拍照,这时,背后传来脚步声,回头一看,是严森。她嘘了一声,又把头转回来,继续摆弄镜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