托马斯叫道,“哥,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小气了。买车的钱是租地的收入,我也有份的。”
马舒舒用力拉了他一下,托马斯还不觉得自己说错,道,“你拉我做什么?我哪里说错了,前几天你不也这么对我说的?”
马舒舒没想到这个家伙情商那么低,居然把这种话当着严森的面讲,不由脸上一变,满是尴尬。
严森却连看也没看她一眼,他现在的心思不在这里,所以没计较,拿了车钥匙转身就走。
快走到门口的时候,严森突然又转过身,问托马斯,“冰箱里有肉吗?”
托马斯吓一跳,问,“有,干嘛?”
严森懒得和他解释那么多,拿了个塑料袋走进厨房,把冰箱里所有的肉全都装了进去。
托马斯在一旁看了哇哇叫,“你抢劫啊!这只鸡是我昨天刚买来的……鸡翅膀你也要买,啊喂,你手下留情啊!”
严森拿完肉,又把秦黎烧菜的那些作料都扫走了。
托马斯道,“不正常,非常不正常,你今天到底是受了什么刺激?”
严森将东西一股脑儿地装进车里,然后一踩油门,走了。
托马斯被呛了一脸尾气,用手挥了挥,道,“有病啊!”
马舒舒收回目光,对托马斯道,“以后我和你说的话,不可以转述给你哥听,知道吗?”
托马斯问,“为什么?”
马舒舒只好耐着性子道,“因为你哥本来就不喜欢我,要是再引起一些不必要的误会,那我们的事情就更成不了了。”
托马斯信誓旦旦地拍着胸脯,道,“不会的,你放心,我的事情我自己能做主。”
马舒舒还是很担心,道,“那要是万一你哥坚持拆散我们怎么办?难道你真的要和你哥分家?”
托马斯一怔,分家只是气头上的话,要真分家,他可就是孤儿一枚了。茫茫人海中,无依无靠的孜然一身,真是想想就觉得可怕。
他愣愣的道,“对啊,要是我哥坚持不同意,怎么办?”
见套下得差不多了,马舒舒这才慢悠悠地道,“我有一个办法。”
托马斯问,“是什么?”
马舒舒在他耳边说了几句悄悄话,托马斯一听,立即喜逐颜开,道,“好,就这样定了。”
话说另一边,严森把车开走后,没有立即上山,而是去了加油站。他买了两个空桶,一共装了五十升的柴油。
上山有车,速度快了许多,走了四小时的路程才开了三十多分钟,就到了。
没有找到秦黎,严森心神不定,顾不上车里的东西,关了车门就直冲牧场。
可是,还没走到木屋,就听到了秦黎的声音。
他抬头一看,只见她蹲在一个大木盆旁边,在洗衣服,小黑在旁边蹦来跑去,惹的她哇哇直叫。
看见这个画面,严森的心瞬间就安定了。
***
秦黎在瀑布旁边睡了一觉后,气也消得差不多了,严森说得也没错,这确实是她的决定。既然是心甘情愿,那就没得抱怨。
回到家中,见严森不在,就想把他俩的脏衣服给洗了,缓和一下彼此的关系。
但她刚将他的衣服泡在水里,就后悔了。这工作外套又厚又重,每次严森都是正面穿脏了,反过来继续穿,所以特别脏。秦黎倒了半袋子洗衣粉进去,无奈没什么力气,搓不出泡沫。
正懊恼着,突然背后伸来一双手,扣住了她的腰。
秦黎转头一看,是严森。
严森道,“衣服不是这么洗的。”
秦黎问,“那怎么洗?”
严森道,“把鞋子脱掉。”
秦黎乖乖地蹬了鞋,光着脚丫子。然后,身体一轻,被严森从背后一把抱了起来。
他将她放进大木盆里,道,“踩,用力踩。”
秦黎只是在电视里看过别人用脚踩,还是第一次自己上,所以没有经验。她试探着踩了一下,问,“这样吗?”
严森摇头,“不是。要用力,这样才会踩出泡沫。”
说着他自己也脱了鞋,跳进大木盆,然后道,“看好了,是这样。”
他左一脚右边两脚,然后再右一脚左两脚,把木盆里的水踩得噼啪作响,溅得半天高。
秦黎看着有趣,就跟着他的动作一起做,两人一边嘴里啪啪啪,一边脚下使劲踩踩踩,手舞足蹈,群魔乱舞。
严森嫌弃地道,“你速度太慢,要这样。”
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啪……
秦黎笑道,“别那么快,我跟不上你的节拍了。”
严森道,“双腿并用,跳高点,用力踩下去。”
说着,他双腿一起离地,跳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