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节(2 / 2)

沈琤想去追,最后还是放弃了,将桌上的纸张都收了,出了东花厅。

路上碰到了王妃,王妃十分亲切的问道:“女婿这是才打马过来吗?瞧这天冷的,怎么不戴个暖耳,耳朵冻的这个红。”

沈琤不好说自己才从室内出来,没被冻着,打哈哈道:“是啊真冷,岳母大人。那个……我还有事,先走了,您也保重,小心别受凉,天儿真冷,风真硬。”说完,退了几步,一闪身快步走了。

王妃纳闷道:“女婿这是怎么了,说话颠三倒四的。”

沈琤才一王府的门,便吩咐鲁子安道:“趁着正好在城里,你派人去将这些装裱起来。”说着,将暮婵给他抄写医书的墨宝交了出去。

“是!”鲁子安一瞧这笔迹便是出自女子之手,不用说肯定是郡主的墨迹了:“不知装裱成何种尺寸?”

“当然是容纳下所有文字的长卷,能保存几百年那种。”

鲁子安若有所思,您这是要传世啊简单的看了看手里的纸张,发现涉及医术,心说难道大人病了,不由得仔细看了沈琤一眼。

鲁子安立即发现了异样:“大人,您耳朵怎么那么红?”

“闭嘴!”沈琤被戳破,没好气的骂道:“你什么眼神儿,哪里红?”

“是是是,不红不红,是属下得了眼疾,看东西变色。”鲁子安赶紧附和。

“再说天这么冷,风这么硬!”

“是,天冷风硬……”鲁子安念叨着,心说今天分明是入冬以来最暖和的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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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章

沈琤一路上快马加鞭赶回军营, 端的是意气风发, 他这次重生,真是值了。

回到营地, 虽然满身的寒意,但架不住心里热乎, 浑身的干劲, 一进营帐便道:“有什么事速速报来。”

军士们已经在帐内等着了, 其中一位资格最老的道:“大人, 古往今来,必须师出有名, 咱们这次挥军南下……打着何种旗号事关重要。”

沈琤解下披风扔给随侍:“谁说咱们是挥军南下, 咱们是一起南下迎接圣驾, 让陛下检阅兵马,这便是出师之名。”

“可是其他几路节度使在商量想让您做诸道兵马元帅, 统帅大军讨伐肃王……这……如何回复?”

这群家伙,这是把自己架在火上烤啊, 诸道兵马元帅这个名号一旦加在自己身上,岂不是昭告天下自己统帅了其他节度使。

知道自己嚣张和让别人知道嚣张是两回事。

“谁在商量?给我写信狠狠的训斥他们!谁再提起,决不轻饶!”怎么着,觉得自己年轻气盛,就什么称号都往自己身上揽?这要是不阻止,弄不好过几天就要对外宣称自己称王了。

“大人,属下认为诸位节度使是真心拥护你,他们也是好意。”

沈琤冷笑, 好意,重活了一世的他,可不认为天下有那么善意。

上辈子他炙手可热不可一世,表面上看人人臣服,不还是有人暗中刺杀他。

坏着呢,这帮人。

眼见沈琤表情不好,军士们忙道:“属下这就是写信告之诸位节度使,谨言慎行。”

沈琤这才点点头:“没什么事了吧?”

这几位军士本想拍一拍“诸道兵马元帅”的马屁,但见大人似乎不受用,及时住了嘴,道:“属下不打扰大人休息了。”

“我哪能休息,你们去休息去吧!”沈琤挥挥手,将人打发出帐子。

他又叫来秦飞柏等人进来商讨出兵一事。

对骑兵来说,冬季发兵实属不利,这也是为什么蜀王打算元月拥立新君的原因。

马匹夏秋肥硕健壮,且可以沿途吃些水草,冬天行军对后勤补给需要巨大,确实对沈琤不利。

但不利归不利,只要对手的情况更差就行了。

蜀王拉拢的河广节度使已经跪地投降沈琤了,就剩下娄合安了,但他忙着和胡远亭斗,嘴上说和蜀王联盟,但真打起来,他未必肯出手。

剩下的便是禁军和南方的两路节度使:夹谷节度使和阳石节度使。

他们除了熟悉地形外,其他各方面,沈琤这边对他们几乎都是碾压优势。

如此看,只要速战速决,在粮草够吃的情况下,干掉他们就行了。

策略商讨完毕,已近傍晚,沈琤简单吃了晚饭,累的早早歇了。

来回骑马往返军营和嵘王府倒不累,是暮婵咬他耳朵那一下,又惊又喜,高度紧张,才消耗了大量的精力。

沈琤这么一想,不禁耳朵又热了,入睡前忍不住偷笑了几次。

可是白天遇到好事,晚上在梦里却没有延续这股甜蜜。

他忽然发现自己抱着浑身是血的暮婵,她躺在他怀中,嘴角不停的吐着血沫,她气若游丝的说着什么。

在说什么?他努力的去听。

她伸出手轻抚着他的脸,在他脸颊上留下几道血痕,断断续续的说着一句话。

他终于听清了,是:“不要……哭……这是最好的结局……”

好,怎么会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