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2 / 2)

乔浈的技巧更多还是靠天生,这做到一半腿抽筋的情况,他也是第一次遇到……于是赶紧讨主意,“怎么办?”

崔琰又哼了一声,“掰吧。”

乔浈两手端着崔琰的小腿,在揉捏中缓缓往下送。

你动作这么慢,我更疼了啊,崔琰把心一横,“长痛不如短痛,你来吧。”

乔浈照办,手下稍微用力……然后崔琰便毫无意外地“嗷”了一声,震得正在厢房里说话的庄庄和弄琴都跟着一惊,随即担心起来:国师可不像太粗放的人啊……

同时这豪迈的一声惨叫也把乔浈吓出了一身冷汗,他连忙又是摸额头又是摸脉搏,“没事儿吧?!”

崔琰疼得眼泪都下来了,她酝酿良久,才有力气说话,“你力气大得……有点不科学啊……”说着,一努嘴儿,“还不给我好好揉揉。”

国师满怀歉疚的倾情服务直接让崔琰舒坦得睡了过去。乔浈也不见外,拉上被子,未婚夫妻两个大被同眠,都睡得十分香甜。

晚饭前,二人才起床梳洗更衣,此时庄庄来报,“二少爷正在来小姐院子的路上。”

崔琰和乔浈对视一眼,想法一致:这么早就回来了?

等崔珩进屋,看了眼气色极佳的妹夫,以及眼含秋水笑意盈盈的妹妹,斟酌了下,才道:“小妹身体尚弱,还请国师体谅。”

乔浈这回算是知道为什么前两世那两个侄子多少都看崔珩不顺眼了:这位亲生二哥护妹护到连~房~事都忍不住要提醒一二。

崔琰眨了眨眼,也不避讳,“二哥,国师待我很好,很温柔,也很体贴。再说,”她不由莞尔,“我会是吃亏的人吗?”

乔浈也微笑道:“二哥尽管安心。”听听,二哥这称呼都叫得如此顺畅。

崔珩嘴角一抽:心道这妹夫除了年纪大了点儿,别的地方还真没挑儿了。他拱了拱手,“都是一家人,也没什么好隐瞒的,我最疼的就是这个妹妹,她自小到大心眼忒多,闹得身子骨不太爽利,还有心底总有股戾气、狠劲儿需要人和风细雨地慢慢化解……总之,将来就要劳烦国师了。”

崔琰听得嘴角也跟着抽了下,知妹莫过兄么。

乔浈也感慨不已:在前两世里两个侄子坑了崔珩,崔琰可不就是决绝地要跟丈夫同归于尽?乔三干脆就是被儿子逼宫最后郁郁而终;而乔四也因为长子得了母亲和舅舅的势力而落下了个心病,再加上爱妻含冤薨逝,他也一样落落寡欢地活了三年,只是一场风寒就没能让他再爬起来……

把话说开,三人就越发坦荡,也越发言谈甚欢,吃过饭还一起喝了茶,乔浈心情舒畅地告辞回府。

第二天上午,乔浈依约再次拜访,身边的一个眼熟的跟班却换成了易了容的安王殿下。

彼此见过礼,崔琰便上前揪了揪安王的脸皮,居然手感极佳,比起天朝的硅胶也相差仿佛,她不由赞道:“这个真厉害!”

安王咳了下,瞄向他亲九叔——乔浈显然正满脸笑意地欣赏着心上人的调皮举动。安王终于觉得侄子乔睿是个厚道人,劝他顺着九婶当真没有一个字的虚言,他不由郁闷道:“九婶,您玩坏了侄子还怎么回去啊。”

乔睿双肩微颤,看了眼九爷,发觉人家岿然不动,默念安王叔您继续自求多福,自己则兢兢业业地装起雕塑。

前两世的自己大约不会给安王这种性情妖孽,身材壮士,行事荒唐的男人什么好脸色——脸蛋恕她无法评价。如今么,认真往来一下,觉得这也是个可交之人,崔琰闻言笑道:“玩坏了,九婶就找人给你看病呗。咱们先说正事儿,你府里那群莺莺燕燕处置得如何了?”

按捺住“难道我的病终于有治了”这份惊喜,安王果然正色道:“圈定了三个人,再往下深挖,侄子就怕打草惊蛇了。”

崔琰看了看乔浈,才道:“你府里的是条大鱼。”

乔浈也道:“谭燕自从京城被围便消失无踪,八成是去了北面。咱们跟北边战事不休,你从你九婶这儿拿点手弩回去,你府里的鱼肯定咬钩。”说着,指了指乔睿,“你可是从辽王那边弄到的。”

安王一脸喜气,央求道:“九婶,那手弩事后能赏了侄儿吗?”

这似曾相识的神态和语气哟,崔琰一摆手,“等等,你这招是跟仲枢学的吗?”

安王也坦白道:“这几个月,侄儿仔细揣摩了仲枢弟言行,自觉略有所得。”

但就这份七窍玲珑心崔琰就很难拒绝他,“当饵的手弩不会是最好的,事成之后九婶送你几支最顶级的手弩和几样新式小玩意儿吧。不过……你大约还得挨顿揍。”

安王也觉得自己皮糙肉厚,挨打换杀器十分划算,所以听了崔琰的话完全是发自内心的欢天喜地。

得了空,崔琰则悄悄和乔浈说道:“让仲枢替他手术,你看可行吗?”

乔浈看了崔琰良久,才大笑道:“你想开创乔氏子孙净身先河吗?”

旁听到九爷和主母对话的乔睿虽然没怎么弄明白前因后果,但双腿之间就是莫名其妙地凉了一凉。

☆、52发表

婚书到手,只差仪式,崔琰也有底气问得更多也更深,“对安王有什么想法没有?”

乔浈道:“这孩子有些才干,品行尚可,值得培养。”

这就是说安王得到暗部记名了?

崔琰顺势建议道:“带他做个小手术去吧。”在这个时空下,也有宗教存在类似于“割礼”的仪式,只是教众多生活在定地甚至更南的地方,于是她又说道,“正好唐家兄妹还欠我人情。”

媳妇儿主动搭把手,乔浈十分受用,自是痛快应允不提。

半个月后,例行面见九叔时,安王走在国师府的走廊上,脖子冷不丁地挨了一手刀,在彻底昏过去之前,他心中反而松了口气:当时~裸~身参见九婶的报应终于到了,再不用提心吊胆了……

等他苏醒,第一眼看见的正是天花板,而第二眼就是他九叔,安王这才发觉自己胸膛以下全无知觉,他居然也无慌乱,只是一脸无辜地眨着眼睛,请他九叔施恩来个解释。

乔浈把侄子的反应看在眼里,赞许道:“定力不错。”

安王嗓子沙哑,但显然沟通毫无问题,“九叔谬赞了,侄儿不信能在九叔府上出什么意外。纵然是九婶要教训侄儿,撑死不过一顿臭揍……也是侄儿活该。”

话音刚落,掌声响起,崔琰从屏风后走出,由衷赞道:“咱们的全身麻醉还不是太过关,这个时候他应该脑子并不太清醒,却能说出这么一番有条理的话。可以委以重任了,小浈浈,你说呢?”

安王一怔,随即狂喜,“多谢九婶!侄儿在这儿给您顿首!”

被抢了风头的乔浈满脸笑容,把崔琰拉到身边坐下,“给你的任务可不轻松啊。你的对手是谭燕。”当着爱人,国师都会非常有耐心,不会像往常一般经常只说几个字,隐含的内容全靠听众脑补,而是说得十分详细清楚,“放心,不会让你空手套白狼,暗部会全力支持你。”

崔琰也笑道:“九婶也会尽我所能地帮你。”

原来,暗部派出的探子随着商队终于来到金台汗国的王都,并借着参见太后的机会接近王帐——然后他们见到了声名赫赫,迷倒了先帝并几乎倾了大晋的谭燕。这位大能如今正是人家太后的……姘头……还在大晋时,谭燕用后面伺候先帝,等到了金台汗国,又能拿前面侍奉太后,可谓一人两用,方便至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