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彦,你知道策划案被改了的事吗?”他还侥幸的祈求,只希望是别人借着他的名义篡改了策划案。
可没想到,宋成彦一听这话倒是显得很开心。
“对啊爸爸,那是我改的。我相信那样改,一定会对我们公司更加有利!”
他是真的很想做出一点有贡献的事情,而不是被叔伯兄弟各个压上一头,哪怕他知道他们都是为了他好,可他是个独立的个体,他也想要自己独立做出一个决定。
宋路江不怒反笑,他懂自家孩子的想法,他知道宋成彦是个好苗子,也有点头脑,可惜少在经验和实战上。
这样的孩子,从小千娇万宠于一身,身边妇人又多,教养出来总是小聪明多而做事毫无魄力。
这就是老人常说的宅斗计策之一——捧杀啊!
宋路江叹了口气,才缓缓开口:“成彦,你先别管城建的案子了,先去把之前给你的案子做出来吧。”
他不想亲口指出宋成彦的错误,他想让他自己发现。可没想到这样一来,只是将宋成彦越推越远,直到宋氏彻底败落,他都没有机会再好好和宋成彦说说话。
祭祖回来的时候,林蕤已经和傅母相处的很好了,至少明面上相安无事。
傅母送了个成色漂亮的镯子给林蕤,只说是自己送的,可林蕤知道这大概就是所谓一代传一代的传家宝了吧?
她低头假装羞涩,在傅母的微笑加上半威胁的话语之下,戴在了自己的手腕上。
这样的承认,好像让她有了身份的证明,她也是有父母和丈夫的人了。这让她的心微微暖了一下。
吃过晚饭,傅家二老出门散步,君然和林蕤就窝在书房谈事情。
两人谈的自认为不是大事,因为以他们出的价钱,相信那位宋氏的股东会很高兴把自己的股权转让出来。
“我们出这个价,绝对能让他大吃一惊。”林蕤轻轻在君然的手上划了一个数字。宋家现在的资金链断裂,上头的几个企业都知道了,也看在宋路江的面子上,借了不少。
他不敢向银行借的太多,怕被底下的有心人看出此刻公司的处境。
但现在知道这事的人不在少数。
宋家不会因为这事破产,但也绝对元气大伤。
他们趁机收购宋家的股份,现在无疑是最好的时机。
君然摇摇头,倒了杯热水放在她面前。
“暂时还不太可能卖给我们,毕竟现在宋路江还没有正式向他们声明。他的这群好兄弟还真是好兄弟,帮衬着他们家一辈子,不可能现在就倒向另一边的。”
宋路江年轻时也算是快人快语,商场事业做的很好,自然也结交了一大群铁哥们儿。可惜现在年纪大了,变了很多,一点利益都不肯让旁的人沾染。
也还好这群铁哥们儿讲义气,看重他的脾性,帮着他的公司,到了这一代,还带着宋成彦闯天下。不过他们把自己最好的捧在宋成彦的面前,也要看看他需不需要啊。
天之骄子,不狠狠摔上一把怎么能成为龙凤呢?
捧杀之称谓,由此而来。
林蕤点了点头,也不觉得失望,她本来就没想着能一蹴而就,一举击垮宋家绝对是个大工程。
可她想要报复的,其实也不过就是那家人,公司什么的,能给自己带来更多的利益的东西,为什么要摧毁呢?
更何况,君然给了她聘礼,她是不是也该给点嫁妆呢?毕竟傅家家大业大的,有点旧社会的小癖好也能接受。
她正这么想着呢,就听他说话。
“那些不重要的人,不重要的事总是来来回回在我们的人生里出现。蕤蕤你不能活在仇恨里。”君然看她陷入思索中的样子,以为她想得太多。
他是真的怕了,女人的心思太难懂,一个准妈妈在好不容易可以拥有幸福的时刻,几乎又一无所有,君然虽然拯救过很多女配,但始终是个男人。
他永远不会像个闺蜜一般去揣测和理解女配变幻多端的内心世界。
他能做的,只是耳提面命,告诉她别活在仇恨里。
林蕤脑子里还想着那不正经的“傅家老封建”呢,听见这严肃的一番话,忽然一笑:“看来你是真的很害怕我会疯狂的报复他们啊?”
她从座位上站起来,走到君然面前,低头看着这张沉稳又漂亮的容颜。
她词汇实在匮乏,理科生通病。面前的这个人生就一张美人脸,五官和傅母很像,眉峰微挑,眼波流转,实在漂亮的如同三月桃花开。
“报复他们做什么?报复他们的办法就是过得比他们更好,好上加好,那才能气死他们。”
她捧着他的下颌,右手食指从下巴处一路滑上耳根,仿佛在抚摸世上最宝贵的东西。
“可好东西,就在这呢。”
君然觉得眼前一黑,一抹湿润印上他的嘴唇,带着甜甜的,温暖的棉。
他轻笑,跟着凑上去,贴上那张欲要离开的唇——深入、深入,起承转合,舌与舌之间互相缠绕、勾缠,那样的试探让人心惊。
呼吸相闻,相濡以沫。
总是醉人又甜蜜。
既然成为夫妻,他们也没有理由拒绝夫妻生活。都是这般生龙活虎的年纪,自然而然,与白日里的相敬如宾完全相反,深夜里的翻云覆雨都不再少见。
身体已经隔了许多年不见,再次相遇,却依旧熟稔。
他在她身上肆意舔吻、啃咬,点燃她身上的每一处火焰。
她在他身上抚摸撩动,轻轻抬起腿勾缠上他的劲腰。
热情如火,是他们于床笫之间对彼此的忠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