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节(2 / 2)

“是吗?哪里痒?需不需要我帮你止痒?”

季斐樾听他开起了荤段子,倒是觉得有些莫名,眼尾一勾,看着他时又是丝丝缕缕的魅惑。

“真是个小混蛋呐。”

她抬起自己的身子,一条腿又朝着君然的身上岔开,分坐于他的某个部位,互相顶蹭。

君然看着她的动作,便只能无奈一笑。

又是一场春宵一刻。

日上三竿之后,两人终于起床。

男人与女人之间的体力悬殊本来就大,在某些不和谐的运动过后,就更加突出。

季斐樾明显感觉自己饿了,反观另外一边的君然倒显得很精神,坐在阳台的吊椅上慢慢的晃悠,像只吃饱喝足在那里晒太阳的猫咪。

嘿,她这个又付钱又给资源的女友大人都只能在一边挨饿,这个问她要东西的怎么就能这么享受呢?

她走过去,伸出细白、五指圆润饱满的脚丫,朝着君然踹了一脚。

“我饿了,你做饭给我吃。”她就偏不让他叫外卖,为难死他。

君然被她这一脚惊了一下,看她赤着脚又穿得很少,只得无奈的叹了一口气,将这人打横抱起,放在沙发上。

“等着,我就会做几个家常菜,不好吃可不许嫌弃。”

然后慢步走向厨房,路过电视柜前的时候还不忘拿起放在桌上的空调遥控器开了空调。

某人一向怕冷,不开足了空调,怕是又来为难他。

季斐樾挑了挑眉,倒是没想到一直只会打电话订餐的男人竟然还会做饭,虽然他口中说只会做几个家常菜,让她别嫌弃,但她看他那副平静的模样,再配上这漫不经心的语气,明显是会做得很。

看来,这顾君然在她面前还是隐瞒了不少。

想到这儿,季斐樾皱了皱眉。

而在厨房的君然倒是心情不错,昨日一役,他几乎能算是大获全胜。

既解决了原主那对奇葩的父母,也让季斐樾对自己的注意力急转而上。哪怕她对他仍然抱有不小的怀疑,但这已经让君然觉得信心倍增。

季斐樾实在是个很矛盾的女人,也可以说是很傲娇。但这种矛盾一般人发现不了,也察觉不出她对别人表达善意的方式。

她一直以为自己滥情也滥/性,是个不折不扣的渣女。所以一开始在跟那些男人们扯上关系的时候就已经给自己贴上了“我不是个好人”的标签,虽然她确实不算个好人,但那些男人们也不算什么好货色。

自己都认为自己渣,那别人又该怎么看?所以那些得到资源的人除了本性不好以外,只能看到他们得到资源后,季斐樾又马不停蹄的找上了其他人。这种被一个女人弃之如敝履的感觉,是将一个男人的尊严踩在脚底下的,但这社会就是这么残酷的,谁有钱谁就有了选择的权利。哪怕很多人觉得这种话题三观不正,但事实确实无法改变。

久而久之,季斐樾在自己的潜意识里和那些男人曝光于媒体的她的“丑恶行径”的影响下,一直坚信着自己是不会给任何人带来温暖和幸福的。

所以今天早上那一番动作,无非就是斩断君然内心可能产生的一点点期待而已。

因为觉得自己是个不怎么样的人,就将所有自己喜欢的和喜欢自己的全部推远,美其名曰“我是为了你好”。

若是一般的言情剧,这种思想应该会出现在某个极其霸道、大男子主义又圣父的男主角身上,可他没想到现在接触分析下来,季斐樾居然也存了这样的心思……

虽然他承认,这种思想是何等的无私,却又是何等的傻……逼。

反观来看,如果是原主,怕是猜到了季斐樾这种想法也会选择贴上去,但那只会消磨掉季斐樾对他产生的一丝丝好感;可他不是原主,他给季斐樾足够空间,让她自己选择,不过这样看来,却是他给了她机会。

反客为主,成功一半,后面的虐心似乎只是更添辅助。

君然又是一哂,将菜板上的黄瓜切了条,拍的很碎。

剁了蒜泥放了香醋,搅拌搅拌,一盘蒜泥拍黄瓜就这么成了。

他没打算做上一场满汉全席,冰箱里菜品虽多,但是时间不早,也不必再做多了。他翻出一个土豆和两个番茄,又拿了两个鸡蛋。

土豆削了皮,切成丝,浸水冲泡,他和季斐樾都不喜欢青椒的味道,所以家里一向不备青椒,只好做了盘糖醋土豆丝。

番茄和蛋搅和搅和,加水做了盆汤。

过了半晌,他端着番茄蛋汤出去的时候,季斐樾正在看电视,不过也不能说在看电视,是开着电视剪脚趾甲,本就不长的男士t恤被卷到腰上,露出两条纤长白皙的大长腿,又似无意间露出的蕾丝内裤边。

又是一样的套路,不过君然可不会再上当了。

她低着头,剪指甲的样子显得很认真,也不看君然,“卡塔卡塔”剪指甲的声音不停传来,似乎是在批评着君然刚才认真做菜不理会有钱大佬的态度十分可恶。

君然无声轻笑,低头看了一眼手中红黄相间的番茄蛋汤,这人还真是……

他放下了汤,也没叫剪指甲剪得认真的某人,转身又回过去端了那两盘菜,等他拿着菜回来的时候,季斐樾已经坐在餐桌前拿着长柄勺喝汤了。

她抬头,看见他一脸讶异的表情,道:“怎么了?我喝两口汤都不行吗?”

君然摇摇头,放下了菜,又解了围裙:“不是,我只是没想到我的女友大人居然剪完脚趾甲不洗手直接喝汤吃饭。”

季斐樾:……

生活就这样一天一天过去,季斐樾似乎很喜欢君然做的菜,哪怕那些菜做的并不如餐馆里做的好吃,但她依旧十分喜欢。

可君然却发现她虽然和他表现的举止十分亲昵,连房事也十分热情,可都是她要求主动,几乎从不让君然主动,甚至是婉转拒绝了君然。

君然觉得这种行为反常的同时,季斐樾心底也漫上了隐隐的不安。

她太喜欢这样平和安稳的生活了,好像和身边那人老夫老妻多年,一个眼神一个动作对方都能体会自己的意思。面对这样知心的人,她无疑是欣喜的,又觉得自己能找到这么合心意的小情人实在是难得,便是多宠爱几个月她也十分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