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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他长叹一声,略显失落,“你笑我也应该,这东西的确是会得不多,以前我不思进取,以后可能要麻烦一下许小姐,多多指点我。”至此,倾身靠近她,唇瓣几乎贴着她的脸颊,暧昧地低声问,“如何?”

许澄夜耳根泛红,垂着眼笑盈盈道:“依我看,没有必要了。”

金泽挑眉,富有魅力的丹凤眼若有所思地看她,英俊极了:“为什么?”

许澄夜很傲娇地转过身,装模作样地收拾着柜子上的东西,似不经意道:“因为一家人,不需要两个人都会英语。”

第50章

江城舞团的人都发觉了舞团最近的不寻常。

一直以来都备受关注的首席舞者之一苏明娜不见了,在卡珊德拉的演出当天消失的,一点痕迹都没有,孙老师和团长也没做任何回应,仿佛不知道她不见了一样。

人们耐着性子等待结果的宣布,不少人也猜到了她为什么会走。

本来快要成为替罪羊的小李每天高高兴兴地来训练,看许澄夜的眼神就跟看菩萨一样,要知道不是因为她,自己早就被以“反正也没天赋不如拿钱走人”的理由给逼走了。

然而,她的菩萨在演出结束后没几天就请了长假,今后一个月他们暂时没有演出安排,最快一次演出也是有春节后正月末尾了,日子还早,许澄夜自身条件又好,请假一段时间再回来参与训练也不会跟不上进度。

好奇的是,她才刚休假结束回来加入他们,怎么又要请假了呢?

讨论八卦的时候,毕夏就和大伙说:“我也是听来的,澄澄姐好像恋爱了,请假是和男朋友回老家见他爸妈。”

小李惊讶道:“她有男朋友了?怎么一点痕迹都没有啊?都没见她男朋友来舞团接过她。”

毕夏笑笑说:“怎么没有啊,是你们不知道罢了。”

其他人也疑惑:“来过吗?怎么我们都没印象啊。”

毕夏神秘兮兮道:“其实她男朋友你们都见过了。”

“哦?”楚洛也加入了话题,不远不近地笑着问,“让我猜猜,不会是泽苍的金总吧?”

毕夏一怔,回眸去看楚洛,红着脸颊说:“让楚洛哥猜对了,就是泽苍的金总,这也是我偷听来的,澄澄姐跟孙老师请假的时候这么说的。”

原来是金泽,这么看来,会不会之前泽苍要来投资舞团,也是为了博美人一笑?

众人开始将金泽塑造成一掷千金的金主形象,没了苏明娜在一边唱反调,金泽在舞团的名誉比以前好多了,至少不会再有人巴着他是“土豪”不放,人家顶多也就说了一句男“财”产女貌。

楚洛在一边听着,虽不发表意见,却也有些酸,要知道没有金泽之前,他是团里最为耀眼的王子,姑娘们的注意力全都放在他身上,哪像现在,金泽这名字三句她们是三句不离口,连他站在一边都不那么关注了。这么想想,也有些可以理解许澄夜来了之后苏明娜是什么感受,但他可不会像她那么冲突和糊涂,他比她更秦楚什么才是最重要的。

摇摇头,楚洛安静地走人,站到训练室的窗边朝外看,训练室对面在施工的楼盘已经停工一段时间了,看横幅上泽苍集团的字样就知道为什么会停工,算算时间,泽苍现在应该已经快要度过危机了,还好他明智,及早示好,否则说不定会和苏明娜一个下场。

是了,苏明娜,提起这个人,心里感情就略复杂。

楚洛叹了口气,准备收回视线离开窗边,但就在他抬脚走之前,在楼下的街道上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

有些憔悴,短短几天时间就消瘦了很多,那是苏明娜,曾和他同床共枕的女人,他不会认不出来。

苏明娜恍惚地走在街上,看见江城舞团的匾额时,心情复杂极了。

她下意识抬眼看向上方,正好对上窗户内望着她的楚洛,她瞬间转身就跑,很快消失在街道拐角,楚洛凝视着她消失的方向,转动着小手指上的尾戒,抿了一下唇,眼神沉沉。

同一时间,许澄夜和金泽正在机场过安检,因为临近过年,赶上春运,飞机场人也不少,排队过安检的不要太多,哪怕是vip安检通道,人也难得的多,他们卡在中间的位置,空气都有点稀薄。

“早知道自己开车回去。”

金泽后悔地说了一句,笔直地立在许澄夜身后,用身体遮挡其他人堆她的窥探。

她这样的女孩,无论走到哪里都是焦点,谁都会想要多看两眼,关注芭蕾舞剧的人可能还会认出她来,不关注的也会觉得她长得这样好,肯定是明星,所以跃跃欲试地想要来偷拍。

每到这种时候,金泽都会冷着脸看回去,他戴着墨镜,系着深灰色围巾,脸庞露出来的部分实在不多,分辨不出相貌与表情,但被他看的人就是能体会到那种冷冰冰的刺骨感,立马什么都不敢做了,佯装自拍,转开视线。

许澄夜瞧他那副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也还算好,前面的安检进度加快了,vip安检通道的人数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减少,他们没多久就过了安检,前往头等舱候机室。

在候机的时候,金泽借口去卫生间短暂离开了一会,其实是去给周岩打电话了。

电话一接通,不等周岩开口,金泽就快速问道:“都安排好了吗?跟老家那边的人说了没?让他们来的人多一点,最好夹道欢迎拉起横幅什么的,有句话怎么说来着,红旗招展,人山人海,达到这个效果那就最好了。”

周岩在电话这边无奈地笑了一下,对金泽说:“金总,我已经打过招呼了,您放心好了。不过我觉得其实没必要这样吧,许小姐不见得在意这些虚礼,她那样的人,可能也不喜欢这种热闹。”

金泽心说你小子知道什么,他很早之前就在许澄夜面前吹过牛,说自己多受父老乡亲爱戴,一回去多少人来欢迎自己,所以这次肯定不能砸了场子。

千言万语,在回复周岩时,只化作了一句:“她不在意是她的事,我不要面子啊?”

周岩无言以对,弱弱地“哦”了一声,金泽随后便挂断了电话。

等他快步回到头等舱候机室的时候,就看见本来该他坐的位置坐了别人,那人还胆大包天地在试图和许澄夜打招呼,一手握着笔,另一手拿着本子。

这是要干嘛?

金泽气势汹汹地走过去,直接吓得人家把手里的笔掉在了桌上。

那人约莫四十来岁,地中海,咳了一声后捡起笔尴尬道:“那个,这位是?”

许澄夜没戴墨镜,安静地靠在沙发上看书,听他提问就看向身边,仰头瞄了一眼说:“哦,我男朋友,你的位置是他在坐的。”

男人闻言马上站了起来,特别紧张地说:“抱歉啊!我只是许小姐的舞迷,特地来要个签名而已,没有别的意思,拿到签名就准备离开的。”

许澄夜温婉一笑:“没关系,我来给你签。”

她对待舞迷倒是挺温柔和善的,而且你看她笑得多美多柔啊,一点都不像他最初认识她时那样冷冷清清的,她现在整个人都散发着一种难以形容的亲近感,等地中海拿到签名畏惧兮兮地离开之后,金泽就从口袋取出手帕,认认真真地擦了擦被别人坐过的位置,冷着脸非常不悦地坐下了。

许澄夜从背包里取出眼镜戴上,看书时她喜欢戴副眼镜,这样更舒服一点。戴好之后,她抬手撑着头淡淡地看向金泽,疑惑地问他:“我怎么不记得你有洁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