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烟没什么味道。”沈灼伸手想把烟盒取回来,却被岑今拦着没能拿回来。
岑今当着沈灼的面将烟盒往路旁的垃圾桶里一丢,看了沈灼一眼,坚决道:“好歹是在他墓前,让他看见了会担心的。”
“……”答应他,做个不封建不迷信不迷恋灵魂的社会主义好青年,可以吗。
岑今脸上的表情非常坚定,而且已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将那只烟盒带着里面的两只烟一起丢进了垃圾桶,沈灼见就连挽回都挽回不了了,索性也就懒得再说。
他跟着岑今走到了外面的停车场,之前泊车的小哥将车的位置停的很好,上下都十分方便。
岑今将车倒了出来,打了下方向盘后问沈灼:“那送你回酒店?既然和你的小男朋友分手了,接下来几天要安排个导游给你吗?或者让唐跟着你?”
沈灼将安全带系好,他已经完全习惯了岑今蛇精病式的说话风格,完全没有多余的话便直接道:“不用了,我明天下午的飞机直接回去,公司还有事。”
“有病吧?”岑今猛地踩了脚刹车,车子停下来的一瞬间他转过脸来目瞪口呆的看了两眼沈灼,“你是工作狂吗,好不容易来趟国外,玩都不玩就要回去?”
这话说的实在不客气,沈灼皱了下眉:“你要送就送,不送我就下车自己打个车。”
就算已经分手,沈灼也很不喜欢将自己曾经的情感过程变成一段看上去非常廉价的谈资,并且以此作为任何借口。
更何况现在本来就是这个特殊的时刻。
“oh——shit!!”
岑今拍了两下喇叭,像是发泄了些什么,停在前面的那辆小轿车终于给他的车让开了路,让岑今的座驾顺利驶出了地下车库。
两旁的路灯已经亮起了微光,岑今将车拐上了大路,他按了个车载的音乐电台,然后对沈灼格外不能理似的幽幽说:“哥,你没被公司和人拖死可真是个奇迹。”
哥——
这是沈灼第一次听到岑今叫他这个称呼。
甚至,也许岑今是这个世界上第一个这样叫,也是最后一个这样叫的人。
从某种角度来说,岑今还真的的确有资格这样叫他。
沈灼先是微微愣了片刻,随即摇了摇头,似乎有些无奈道:“你还是叫我沈灼吧,怎么想担不起你这声‘哥’。”
岑今打着方向盘让车转了个弯,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声:“怎么?是看不上我,还是看不上沈非?”
“可惜你就算看不上,你也改变不了你的身份。”岑今冷笑了一声,转过了头去将车子重新发动起来,一句话都不准备与沈灼再说的模样。
沈灼本来还想再说什么,看到岑今这样也就闭了嘴。
刚刚的那支香烟已经燃到了尽头,沈灼下意识的想摸烟盒,却想起烟盒已经被岑今丢回了垃圾桶。
他坐在副驾驶上,沉默的低下头看了看手中的烟蒂,突然有了一点点短暂的茫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