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儿?”
“我想立个财产拥有期限书。”
沈灼将自己的规划大概给法务主管描述了一下,对面的人“啪”的将水杯放了下来:“沈灼,沈董,你怎么想的?送上门的钱还有不要的道理?”
沈灼疲倦的揉了揉眉心:“不是不要了……只是说,如果两年后苏净丞回来了,就把本金还给他,而来自他本金的所有盈利还是归我们自己。”
“沈董,你知道苏氏那边转移过来多少资金吗?这些资金可不是你两年就能赚回来的!苏净丞相当于是把家底掏空给你了!”
“我知道……”
沈灼叹了口气,“我知道,师兄。但我有自己的想法,如果你的确不同意,那我们就召开董事会,今天下午就开,不过目前我持股最多,结果你们应该清楚的。”
“沈灼……在商言商,就算你和那个苏净丞的确有什么关系,也不是用公司来开玩笑的。”
法务主管将沈灼递过来的期限书扣回桌子上,“你到底怎么了?”
“我累了。”
沈灼将全部的重量放在椅背上,在黑色全皮的宽大办公椅衬托下,他整个人都显得非常瘦削。
“师兄,你我认识这么多年了……‘一娱’一路走来太顺了,但这世界上没有什么事能永远一帆风顺的。”
沈灼近乎无神的抬眼看了看面前的人,叹息道:“苏氏的财产是块烫手的山芋,我不想将来有一天,一脚踩空了。”
法务主管从大学就认识沈灼,那个人神采奕奕,面容温润俊朗,不知道暗中被多少学妹议论过。
两人认识六年多,他从没见过沈灼说累的样子。
而现在,这个人就坐在他对面,明明只有不到三十岁,满身却已经皆是沧桑。
那种从眼底里透出来的疲惫时怎么藏也藏不住的。
“……你真的确定吗?字已经签了,我一旦公证,就是有法律效益的。”
沈灼点了下头,示意他可以把期限书拿走了,轻声道:“辛苦你了。”
“……行吧,我知道了。希望这两年内,我们能把这笔钱从苏氏的本金身上赚回来。”
沈灼笑了笑:“你放心吧,绝对会的。”
法务主管出门的时候正巧和要进来的齐远洋正面碰上,两人都是主管,经常接触,于是打了个招呼后齐远洋才走了进来。
沈灼正准备让他过来坐,手机却先响了起来。
皱着眉将手机拿起来看了一眼,正是自己前两天才从黑名单里移出来的那个号码。
沈灼叹了口气,哎,真是不讨喜的号码。
他指了指沙发,示意齐远洋先坐在那里等他一下,然后伸手将电话接了起来:“苏净丞?”
“你、记我电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