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的眼睛……
温念白顿了顿,失笑:“他不是男人的眼睛,难道是女人的眼睛吗,还是你瞧着我们副总长得像人妖,哈哈哈哈!”
她暗戳戳瞥了眼柏苍,忽然觉得这种用别人听不懂的语言当面说别人坏话,对方却一无所知的感觉真好。
阮氏诗香圆润的眼角抽了抽:“柏先生长得很好看,但你知道我不是这个意思。”
她看着温念白笑得有点无奈:“他用男人的眼睛看你,是我们这边的流行俚语,你越南语说得这么好,白,你应该懂得的。”
越南语里,朋友间会叫对方最后一个字的,前面根据性别和年龄大小加上敬语。
温念白沉默了一会,然后虚心地问:“他戴着墨镜,你怎么看得到他的眼睛?”
阮氏诗香:“这是个好问题,让我想想……。”
……
此时,柏苍忽然转脸,冷不丁地用英文微笑道:“我有做什么让两位小姐不满,你们可以用我听得懂的语言说的。”
温念白和阮氏诗香瞧着他精致唇角那惑人的冰冷微笑,却觉得有点头皮发麻,齐齐干笑:“我们不是,我们没有,别瞎说。”
啊,这个男人真是敏感得吓人咧。
温念白瞧着阿香小姐被柏苍吓得老老实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上了,她才轻轻地松了一口气。
不知道为什么,忽然觉得旁边柏苍贴着自己的胳膊的温度透过衣服传过来,她竟是有些不自在起来。
她也不去看边上坐着的人,只靠在座位上,瞧着前方的一片片灿烂金黄的稻田,暗自轻叹了一声——
用男人的眼睛看她吗?
就算是中文,她也知道这是什么意思。
……
她的这位上司,虽然气质淡冷,一脸禁欲,却天生多情眼,瞧着谁都容易让对方脸红心跳。
但,谁要真的傻到去靠近他,会被吃得骨头都不剩吧。
……
温念白打了个哈欠,有点迷迷糊糊起来。
从机场到他们下榻的酒店少说也要快一个小时,有阮氏诗香在,她睡一会应该没有什么太大的问题。
她也戴上墨镜,靠着椅背慢慢地睡着了。
柏苍正在处理手机上接收到的工作邮件,忽然感觉身边的人轻轻地碰了自己好几下。
“怎么了?”他偏过头,瞥了眼身边的人,却见一颗脑瓜一直朝着左右乱点,晃呀晃。
柏苍:“……。”
身为翻译,居然上车就睡了,这一车人唯只有她来过越南。
人生地不熟的异国他乡,她也不怕这一车人都被别人拐卖绑架。
但他又想起,昨晚她收拾自己的东西,还要帮他清点收拾东西,回到1601都快半夜一点钟了。
他轻叹了一口气,没什么表情地伸手过去慢慢地按了下她迷糊乱晃的脑袋,让她的头搁在自己的肩膀上。
在飞机上不好好休息,一个劲地跟vincent说话,不值得同情的家伙。
他轻哼一声。
而身边的小女人似终于有了个可以栖息的地方,只动下脑袋,像只雏鸟一样,在他肩膀上磨蹭着寻了个舒服的位置,继续……睡。
柏苍被她柔软细绒的发丝蹭在脸颊与颈项上,有点痒痒的,他墨镜后眼神不自觉地染了一点柔软。
坐在他和温念白身后一排的金璐和vincent光顾着欣赏车外美丽浪漫的异国风景,没有瞧见这一幕,但是坐在金璐身边的唐慕却看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