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那少妇竟没有先去开门,而是来到艾子晴房间偷瞄了一眼,见她睡的正甜,便将屋门带上。
这可就令艾子晴有些疑惑了,只听屋外大门开启,少妇的声音道,“没人,进来吧。”
然后便响起一道脚步声,听声音来看,应该是名男子。
男子进屋就道,“宝贝儿,想死我了,那老家伙什么时候回来?”
少妇好像是被男子抱住了,娇声叫道,“放开我,那老家伙九点多就回来了,不过你可小点声,屋里有人!”
“啊?”男人显然是吓了一跳。
少妇娇嗔道,“看把你吓得,狗熊的身子骨,老鼠那么小的胆子!不过是个捡回来的病丫头,睡觉呢!”
男人这才松了口气。
艾子晴在屋中一叹,孙老汉为人耿直,儿子儿媳却都这般不孝。
因为屋子很小,又不隔音,加之艾子晴本就耳聪目明,将二人的话语一丝不露的听进耳中,甚至连二人脱衣和粗喘声都仿若在耳畔响起。
“死鬼!你慢点,在厅里就等不及了!”
“我这不是想你了么,就在这!就在这!嗷~真舒服!”
“啊~”女子咬唇痛呼,似痛苦,又似舒爽。
接下来便是一阵咯吱声,艾子晴撇着嘴巴,真是怀疑客厅里那唯一一张小木桌子能否禁得住二人折腾。
谁知那男人办完事后,竟是一丝不挂的推开房门,嘴里嘟囔着,“这就你说那小姑娘?长的倒挺水灵的,咋捡的?”
女子虽说嗔怪的骂了两句,却也放任男人进入屋内,走近艾子晴的床边。
艾子晴厌恶的皱了皱眉,那男人看在眼里,淫笑一声,“小姑娘没睡着?刚才都听见了?”说到这里,竟然觉得有些刺激,色心一起,身手捏向艾子晴的脸颊。
第四卷 黑道商途—南方风云 第90章 如此霸道
男子的手刚刚伸出,哪知艾子晴便突然睁开眼眸,眸中一片凌厉,唬得男子心下一抖。
下一秒,男人的惨叫与女人的尖叫声便响彻了天际。
只听咔嚓一声脆响,男子腕骨被艾子晴一把捏碎,下一秒,她身体一挺,整个人便一跃而起,一拳揍塌了男人鼻骨!
男子光裸着身子,捂着满是鲜血的鼻子倒退数步,一屁股跌坐在地,右手无力的垂下,看起来一片绵软。
女人也吓坏了,死死扶着门框,惊恐的瞪着艾子晴!
艾子晴站直身形,手腕一翻,床单便被她一把扯下,仍在光裸男人的身子上,眼中一片清明,没有半分杂色,甚至连厌恶亦或是怒气都找不到半分而这时,家门突然被人打开,孙老汉今日收摊较早,他知道自家儿媳妇不愿照顾那女娃,便寻思着早些回来照顾她的病情。
哪里知道,回到家便看到自己儿媳披着件外衣,里面好像不着寸缕的扶着门框,而屋内还有男人的痛呼声?
快步进屋一看,屋里光着身子,只罩着一件床单的竟是儿子的好友!
老汉就是再蠢笨,此时也相通了事情原委,当即脸色煞白,手指哆嗦着指向儿媳,“你、你、你对得起麻子吗你!”
女子这时也反应了过来,脸色一片惨白,“爸…我、我不是、不是我!”
看着语无伦次,一脸做贼心虚的儿媳,孙老汉瞬间苍老了十岁,踉跄着脚步坐在木椅之上,手拉木桌颓然叹息,也没心思去管屋内到底发生了什么。
可下一秒,孙老汉便再次变了变脸色,缓缓将拉在桌上的右手抬了起来,举至眼前。
看着孙老汉手指上那尚未干涸的粘稠透明物体,女人脸色瞬间通红,闪躲着孙老汉凌厉的目光。
“畜生!畜生!造孽啊!”孙老汉大力捶打着木桌,一脸哀痛,自己真是造孽啊!生出个不孝子,成天就知道赌博!又摊上一个这样的儿媳,本以为儿媳只是好吃懒做一些,但自己儿那般模样,有人肯嫁已经很不容易,他又哪里敢奢望太多。
哪里想到,儿媳竟然背着儿子,跟儿子朋友……而且这种事还在自己家里发生!看来已经不止一次!自己每天到外面忙碌,就是为了养活这些个人?
孙老汉顿时觉得了无生趣,自己老了老了,妻子去世,儿子不孝,儿媳还办出这种有辱家门的损事!自己还有什么脸活在这世上?自己还有什么面目见人?自己日后怎么去面对眼前这肮脏丑陋的儿媳!
看着痛哭失声的孙老汉,脸色煞白的老汉儿媳,以及那疼晕过去的猥亵男子,艾子晴突然觉得,若是这件事就这样隐瞒下去,未尝不是一件好事。
有些时候,糊涂总比明白要来的幸福。
她无言站在床边。
就在这时,屋子里响起阵阵敲门声,孙老汉抹了把眼泪,也不看儿媳,起身前去开门。
那儿媳脸色惨白一片,惊恐的瞪大了眼眸,若是这时丈夫回来,不得打死自己?
“爹!”女子噗通一声跪下,膝行上前抱住孙老汉的大腿,“爹,别告诉麻子,求您了,他会打死我的!”
孙老汉愤怒推开儿媳,脸色愤然道,“你怎么对得起麻子!你怎么对得起他!”
敲门声越发急促起来,门口隐隐响起女人的声音,孙老汉和儿媳都是一愣,后者也不再阻拦,孙老汉瘸着步伐上前开门。
大门打开,门口露出一张娇俏可人的小脸,女子身材娇小,相貌甜美,一双狐媚似地眼睛在屋内瞟了一圈,笑言道,“是孙老汉家吗?”
孙老汉愣愣点头,女子笑道,“我是来接人的,听说您今天救了一位姑娘。”
孙老汉恍然大悟,是那姑娘的家人来接了,这样也好,自家出了这种丑事,有外人在也多有不便。
“对对对,你是女娃的姐姐吧,进来进来,啊,要不你在厅里等一下,我去把人给你扶出来。”孙老汉本想让夜狸进屋,但想起屋里的状况,赶忙让她止步。
听孙老汉所言,夜狸脸色顿显尴尬,自己可不敢称是社长的姐姐,赶忙笑道,“我是她的家人。”说完话,好似没听出孙老汉让她止步的意思,赶忙快步进屋,急急冲进了屋内。
在夜狸身后,数名黑衣男人踩着锃亮的皮鞋举步进屋,进得屋后,便四散开来,守在各处,屋里气氛瞬间变得肃杀森然,隐隐有些庄严之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