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容安问:“不知道京城内哪几位女子眼光最为出众,妆容服饰最受众人追捧。”
“你这倒是难倒我了。”方瑜失笑,以他的身份怎么可能会去关注内宅妇人的事,“不过京城中身份最为高贵的女子有两位,一为萧淑妃,一为明玉公主。”
“那我就送上喜容楼最新推出的首饰花样,送到公主府上,等公主带上了我们铺子的首饰,京中女子一定竞相模仿。”江容安心中有了主意,就要立刻去施行。
方瑜叫住了他,“等会儿。”
“怎么?”江容安停了下来。
“萧淑妃的那份,我帮你送去就是了。”方瑜与萧淑妃有几分交情,全因萧淑妃想为自己的儿子铺路,平日里对方瑜十分客气。
“好。”江容安想起了什么似得,从怀中小心翼翼的掏出了一根玉簪。
簪是白玉质地,看起来白洁莹润,打磨精致,一端尖,一端为镂空雕花鱼纹。
“我一看到这枚玉簪,就觉得适合你。”江容安说着,走到了方瑜身后。
方瑜正好刚刚梳洗完毕,黑发如瀑的批下,只用一根普通的木簪随意的挽起。
江容安取下那枚木簪子,乌黑的发丝立刻就散了开来,他手忙脚乱的将头发重新挽起,又用玉簪固定好,只是看起来比刚才毛糙许多。
“这枚木簪子给我了。”江容安觉得手中的木簪皆是方瑜身上的味道,想妥善收好。
方瑜伸手触碰到尤带余温的玉簪,他收过许多礼物,觉得这次收到最和心意,但嘴上还是说:“你就不能挑个霸气点的吗?我好歹也是个王爷,总是给我鱼的花样。”
“啊?”江容安还以为方瑜不喜欢,慌忙解释道,“阿鱼,我只是觉得很适合你,要是你不喜欢我就换一个。”
方瑜见状赶紧回了一句:“我很喜欢。”
江容安这才松了一口气,露出了笑容:“那就好,我去忙其他的了。”
等到房间内只剩下方瑜一个人的时候,他才重新提笔继续写下去。
今日方瑜所写的奏折皆是参本,参的就是昭清扶持的心腹。
既然昭清敢朝方瑜身边的动手,方瑜就敢找他的麻烦。
朝会的时候,方瑜递上了奏折。
第一本参的是户部尚书纵子行凶,尚书之子前几日在清楼楚馆里面喝多了,几杯黄汤下肚,就开始不清不楚,将一个客人给打死了。
这位受了无妄之灾的客人是位外乡人,前来京城做生意,身边并无亲属,只有几个仆从,户部尚书只是和下属暗示了几句,那几个仆从全都被安上了谋杀主人的罪名,判了个流放三千里。
这样一来事情也被压住了,有了替罪羊,尚书之子只不过在祠堂里面跪了几天就完事了。
第二本参的是英国公抢占良田,逼死良民。
英国公身居高位当然是不会做这种事,惹出事的是他府中的下人,靠着英国公的名头在作威作福,直接让农庄上的平民苦不堪言。
要交的税一年比一年高,这还不知足,今年年初开始大肆强占良田收归己有,甚至有平民百姓被逼得在农庄门口吊死。安国公是皇上宠信的臣子,他还没知道这件事,就被下面的人安排妥当,百姓们无处告状。
这两本奏折一经过宣读,朝臣震惊。